肯定会勃然大怒吧,然后随后等在见到祁云萱时会满脸嘲讽或者满脸怒言的质问祁云萱为何不等他要欺瞒于他。
倒不是龙瀚泽的态度就真的在祁云萱心中那么重要了,可是如若真的造成这个结果的话,最后的情形肯定还是对于祁云萱而言有些不利的吧。
毕竟也是在某些方面某些事情上真的有需要要拜托一下龙瀚泽的帮忙,就如同她方才所说的一样,真的没有空余的地方再给自己多个敌人了,那完全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为何?”拧起眉头,端木灿却是有些不解了,“不过若是萱儿拜托我跑一趟,我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关键是萱儿你爹手……不去看看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说方才被龙瀚泽上过药了,但龙瀚泽说的那伤及经脉恐怕会废掉的言论却依旧还是在端木灿脑海中徘徊不止。
“没事的。”嫣然一笑,祁云萱也不想让端木灿多为自己担心,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朋友,可以说是比龙瀚泽更值得交好的一个人,外表冷淡实际却重情重义,又懂得尊重自己。
“那……好吧,萱儿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也是对祁云萱微微一笑,端木灿更多的是让祁云萱按照祁云萱自己想做的来,不至于祁云萱要处处受人控制听人发号施令,这样的确是不错,怪就怪在端木灿的心思有些用错地方了。
他老是把祁云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所以处处以朋友的姿态来对祁云萱好。
却不知就是这样朋友的感觉根深蒂固了,日后要加以改变就更为困难,可不把祁云萱当朋友看也不行,因为祁云萱在此已经因为龙瀚泽的原因,对这种态度有所抵触了,再来效仿一边龙瀚泽的态度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瀚泽的无礼霸道也是时态好,从一开始起就占据天时人和地利的地位,让祁云萱有些抵触,可习惯着习惯着,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
待祁云萱拿到纸笔后,连忙就是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大串的话语来求助于柳允诺和紫衫来帮助自己,对于这封信,祁云萱心中是想着只要能交到柳允诺或紫衫任何一个人的手上就是万无一失,等着把祁馨儿掰倒下来就是了。
紫衫是清楚自己知晓自己性格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人。
柳允诺虽和她交情尚浅,却也是个聪明机敏懂得分析人心知晓如何判断的人,有她们二人在,相信自己的身份是一定是肯定的,而只要相信了自己的身份了,帮帮忙给祁馨儿下个药再让端木灿把祁馨儿和自己调换过来不也是轻而易举吗?
不过其实也是有问题的……
问题就在端木灿不能再短短时间内就猛地跑去祁国公府两次,如此频繁着实使人起疑,到时候被莫氏发现自己不是祁馨儿了,搞不好还会因为这个原因在端木灿和自己身上大做文章。
所以这也是为何祁云萱会选择留在此处等待龙瀚泽的理由之一。
让端木灿去送信,龙瀚泽再带着自己用婢女的模样见祁馨儿,最后将祁馨儿和自己偷龙转凤就没有什么嫌疑了。
龙瀚泽毕竟是和自己定亲了的人,跑去自己房里看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
“真的还在这儿?”待端木灿离开之后,祁云萱又在原地稍稍的等待了一会儿,等着等着窝在原地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那熟悉的声音才逐渐传进自己的耳中,让自己全身打了个机灵后被唤醒。
“你回来了啊。”淡淡的打了个招呼,祁云萱揉揉眼睛,往龙瀚泽身后看去,但是却没见到那个祁云萱觉得应该会出现在自己眼帘中的白色女子身影,“安冉姑娘呢?”
礼仪为先,祁云萱还是先问了句。
“本皇子让她先行回去了。”没有多说理由,龙瀚泽简单的一语带过后也看向了祁云萱的周围,“那你呢?端木灿……端木少将军呢?”
“他有事,云萱先让他离开了。”站起身来,祁云萱拍拍身上的灰,一脸自若,“行了,多的话十皇子与云萱也不必在多多浪费口舌了,不若那十皇子现下就说说你非得让云萱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原因?”蹙起眉头,龙瀚泽一脸匪夷所思,“这个有什么有的没的的原因啊,难得见到了你,让你在原地等我,这难不成不是一件完全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其实难得见到了你后面还有一句……那就是难得见到了你,谁想后面还跟着其他男人。不过想到说出来祁云萱可能会有些反感,龙瀚泽还是忍住了将这话说出口的冲动。
“难得见了我?”挑挑眉,祁云萱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没什么熟人后还是保险起见的按了按自己的斗笠藏住自己的脸,“应该不是难得吧?二月十六离现如今还不远,十皇子和云萱那场定亲现下在京城依旧还是闹得沸沸扬扬,怎么说云萱与十皇子你二人相见,也撑不上难得二字吧。”
“那个‘祁云萱’究竟是不是你,你觉得以本皇子的能力还辨认不出吗?”轻笑一声,龙瀚泽环抱着胸饶有趣味的看着话里有话的祁云萱。
“嗯,辨认得出就好,要是辨认不出的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是十皇子您自己的事。”点点头,祁云萱一直在心中压着的那块不放心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放下了,不过还是有些疑惑,她诧异的看向龙瀚泽,“但若是十皇子一早就看出那人不是云萱了,为何不早早的开始寻找云萱,反倒还在这儿和一个正直青春容貌可人的女子在赌场肆意游玩。”
后面的话一说出口祁云萱就后悔了。
其实她愿意想的是要好好的用从前龙瀚泽嘲讽她的语句嘲讽回去龙瀚泽,可真的将话说出来了……怎的不管怎么看都有些不是味道呢?
感觉,好似语句中还带了几分嫉妒?
“谁说本皇子没有寻找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看到你后面和端木灿一起出现的时候心情又有多么愤怒。
这次龙瀚泽其实来这赌场寻药的目的主要也是为了祁云萱,不过却是间接性的,祁云萱之前也知道,龙瀚泽的消息非常的灵通,可这灵通背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毕竟消息也是由人提供,灵通一点换句话也不过是认识的人多了点,然后需要做的事情多了点,他这次过来寻得药正是为了一个事前认识的老人家去寻的,这药那老人家只说是能在醉乡酒楼的赌场寻到,且时间还是一月一次,若是这次没找到,便要推到下一月。
而替那老人家寻药也是以为那老人家神通广大,知万物通万理,据他所言,他能根据到祁云萱身上的味道寻到祁云萱的去处,所以龙瀚泽才费了这么多功夫的,归根究底也还是为了祁云萱。
怎想就在寻药的路途中看到了祁云萱,且对方还和一个自己本就有些不喜的男子在一块。
也难怪一开始的龙瀚泽有些控制不住的语气失控。
“而且安冉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本皇子用来控制许温贺的。”完了后,龙瀚泽还是觉得自己要重新解释一遍安冉的身份。
他倒不是觉得祁云萱就是那种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随便怀疑的女子,可就是祁云萱不把这种态度表露出来,龙瀚泽心里才越有些不解释不痛快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不用和云萱再说这么多遍,云萱并不是那种市井泼妇。”抿了抿唇角,祁云萱也有些无奈,可深思熟虑后头,说着不在意的她还是缓缓开口道,“可是十皇子……您确定现如今的安冉姑娘还是当初的那个对许太医忠心不二的安冉姑娘吗?”
一个女子,又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还有本事的女子。
是觉得一个遥不可及现下完全见不到几面不知晓真实性格的太医好还是一个近在眼前文武双全长相俊美能力过人的皇子好?
反正祁云萱凭着自己的直觉是能察觉出那安冉姑娘心中所想的不对劲的,可也不确定那安冉究竟是否决定要争,若是真的要争,祁云萱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纯当是自己多了个敌人,可对方又不想是那种无脑之人。
龙瀚泽对她有意还是无意,安冉这种人应该是看得出来吧?
她又不是祁馨儿或者从前自己在江南看到的那对王氏姐妹花,从小娇生惯养,一切随着自己的心意,女子又都是敏感的,心上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和态度除了那些实在是蠢到极点的大多或多或少都能差不多的察觉察觉到。
“你在怀疑本皇子……还是在怀疑安冉?”抓住祁云萱的衣袖,龙瀚泽意味深长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随便问问而已。”不想被对方直视,祁云萱移开了自己本来紧紧盯着的龙瀚泽视线,干咳了几声,躲开龙瀚泽的触碰,“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