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仍由龙瀚泽操作的产物。
当即也是不管龙瀚泽在后头的失神带着紫衫朝香茗屋内走去,索性这次龙瀚泽也没有阻拦,祁云萱也是颇为平安的一路走到香茗屋里。
然走到香茗屋内后,却不怎么太平了。
只见屋内屋外都忙成一团,外面站着乌泱泱一大片人,甚至还可在其中领头的人当中瞧见一脸焦急的老夫人的身影。
心中霎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隐隐跳动,祁云萱一脸严谨的带着紫衫走进了些,随后也将这混乱的场面看的更清楚了点,几乎所有祁国公府的婢女都被调动过来,且很多人手上还捧着一盆子水在香茗屋里进进出出。
而香茗屋内,也蔓延着属于香茗的阵阵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呻吟。
“怎么了,祖母。”咬咬下唇,祁云萱又是忙是走到祁老夫人身边想问个清楚,“香茗嫂嫂这是……”
“哎,早产了!”
脸上划过一丝痛心疾首,祁老夫人望了一眼过来的祁云萱后不停的转着手中的佛珠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被你二婶婶唤过来就看见这等局面了,现下你二婶婶和姑母都在香茗屋中待着呢。”
“都在?”祁云萱瞪大了眼珠子,当即又是独自一人想前往香茗屋中,“那萱儿也去瞧瞧。”
可走了没两步又被祁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赶紧拽下,“诶诶诶,大小姐大小姐!今年是年夜,见不得血的,您还是老老实实安安生生在此处和老夫人待着吧。”
“就是啊,大小姐。”紫衫也在旁边不停劝说祁云萱,“且就算您现在进去也没什么忙可以帮啊,还是好生待在这儿祝愿二少夫人母子平安吧。”
“可……为何好生生的,就突然早产了呢?”祁云萱还是有些反应不及,难道今天真的是祁核程早有预谋的一场算计吗?还是是祁玉娘和李娇妍临时做出的不小心举动?
可也不会啊。
祁玉娘和李娇妍没有这么傻,让自己白白的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老夫人瞧着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心急:“哎,都说了不知道,萱儿你说今年怎么过个年也有如此之多的是非之事呢!”
“姑母和妍儿不是在吗?她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吗?没有把缘由告诉祖母你吗?”但祁云萱转眼一想却又不对了。
若真是祁玉娘和李娇妍踩到了祁核程给祁云萱布置下的地雷被炸成了替死鬼。
那理应在这个时候跪在祁老夫人哭诉才是,怎的祁老夫人居然一点内幕都不知晓,只能白白的站在屋外为了避嫌眼巴巴的看着屋内。
“她们?她们之前不在啊。”眨眨眼,老夫人说了一段让祁云萱意想不到的话。
“你姑母现下是和你二婶婶在香茗嫂嫂屋里帮着你香茗嫂嫂生产,可你香茗嫂嫂出事之时,她们是不在的,而是两人去了你和你妍儿妹妹的屋内,你妍儿妹妹说自己老是睡不着,然后你姑母才一直陪在她身旁,待妍儿睡着了一出来才发现出事儿了。”
“是这样啊……”祁云萱的笑容有些牵强。
同时心中的疑惑也更加放大,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哪里来的原因呢?
“生了,生了!老夫人,生了!是个儿子!”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头,在里面接生的嬷嬷满手是血的面带笑容过来报喜了,“虽说是早产,但母子平安。”
“当真!”面上划过一丝欣喜,祁老夫人被孙嬷嬷搀扶着,马上就准备着跟着那个过来报喜的接生嬷嬷进去看看香茗,却走了没几步,又被接生嬷嬷拦下。
孙嬷嬷一脸诧异:“怎么了?”
“那个……”接生嬷嬷面露几分纠结,目光在祁老夫人和祁云萱两个人之中来回徘徊了许久,最终踌躇着望着祁云萱吞吞吐吐道,“那个老夫人……不过二少夫人指名说暂且要大小姐过去,连二夫人她们暂且都被唤出来了。”
“指名要我过去?”祁云萱不解的拿食指指着自己,略带疑惑的瞪大眼睛,又瞧了老夫人一眼。
“那便去吧。”索性,听到母子平安这个消息的老夫人也没多在这等小事上更加多于关心,虽说心中一时之间有少许不悦,但还是和颜悦色的慈蔼拍拍祁云萱的手,“你嫂嫂现下生了孩子身体尚虚,你可要好生陪着她说说话把。”
“好的。”浅浅笑着应道后,祁云萱正想带着紫衫朝香茗屋里过去的时候,却不想又被那接生嬷嬷拦住了。
接生嬷嬷的态度很坚定,她望着祁云萱道,“只能大小姐一个人去。”
“婢女也不许带?!”祁老夫人现下是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不许带。”点点头,接生嬷嬷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便就萱儿一人去吧。”抿起嘴唇,不似祁老夫人一样,祁云萱看的倒是很开,只是淡淡的望了紫衫一眼,婉言道,“紫衫你先暂且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诶,可是小姐……”紫衫面露担忧,伸出手来似乎想说什么。
“没事的。”祁云萱给了她个放心的微笑,独自一人朝香茗的房门屋走去。
但是不得不说,其实走过去的时候内心也是有些忐忑的,香茗特意避开众人只叫她一人说有事和她讲,那便代表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而在这祁国公府,香茗这位身份地位都尊贵无比的祁二少夫人,又能有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呢?无非就是关于祁核程的一些事。
一提起祁核程,祁云萱今天就对这个晚上发生的很多事情感到许多疑惑和不解。
真的是非常奇怪,居然在祁玉娘和李娇妍都有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早产了,那这个早产又有何意义呢?不过好在香茗母女平安,这样不仅没有顺祁核程的愿,还更给香茗创造了不少有利因素。
有个孩子,还是儿子。
岂不是日后在祁国公府待着的日子更加名正言顺了。
“萱儿。”刚一进屋内,漫天的血腥味便丝丝渗进了祁云萱的鼻腔,微微有些眉头蹙起,不过看香茗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来叫自己之时,祁云萱又忙换成一副欣慰和关切的笑容。
“香茗嫂嫂。”赶快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把香茗扶着躺下,祁云萱道,“你现下刚产子,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切记要注意安全,莫要随意的动摇自己的身体。”
“呵呵,无事。”轻笑几声,香茗虽脸色凄白,但瞧着精神却还不错,完全没有半点早产带来的身子异样。
许是注意到了祁云萱的疑惑,香茗又笑着解释道,“是在想为何我身子居然那么好吗?香茗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跟着安平郡主锻炼,身子好也是难免的,再说早产固然伤身,但早些拼着命生产了总比日后再等人暗算来的放心。”
最后一句话香茗说的别有意味,拉着祁云萱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香茗嫂嫂的意思是——这次早产,您是故意的?”眼瞳微微有些放大,祁云萱眯了眯眼眸,压低嗓音询问道。
这下也可明白了为何祁玉娘和李娇妍不在的缘由。
感情这次就是香茗她自己设计的啊,不过想来也的确,祁核程一直对香茗心怀不轨,香茗是一手由顺治王妃教导出来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又何尝不知呢?表面上或许还能装傻,但实际上却是心知肚明。
这次设计这一场事也怕是为了以后着想,免得祁核程以后再想出什么惨绝人寰的方法,彻底的断绝香茗的后路。
“没错。”闭了闭眼,香茗的眼中蓦然划过了一丝阴狠,“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祁核程他欺人太甚,若非我自己先服下催产药早产恐怕还不如今日一样能够平安的生下孩子。”
“欺人太甚?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不得有些好奇,莫非还有她祁云萱所不知道的内幕。
不过也是,按祁核程的脑子,的确也不会将蠢办法老是放在祁云萱身上,一个祁云萱没有,还有千万条路可以仍由他随意走。
“他今日趁你们不在,居然买通了男人想来糟践我!还好我事先发现的早,躲过了这一劫,否则明日怕是会被这件事害的尸骨无存。”说着说着,香茗的倔强的脸上不由的泛上一阵伤感,“我从前总以为他虽然狠是狠了点,但总不至于无情到这个地步,可今日才发现,他这已经不是无情,而是无耻!”
祁云萱:“这……”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她也从未想到,祁核程居然如此狠辣,连侮辱人清白之事都能做出来?
只是因为厌恶香茗吗?那既然厌恶的话,当初又为何要做出这种错事来呢?这种男人虽然不大聪明,但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的确够让人恶心。
“所以萱儿,其实嫂嫂今日特地叫你来,是对你有一事相求。”目光从黯淡转为光亮,香茗望着祁云萱的眼神多了份哀求,语气也多了分坚定。
“嫂嫂你说,只要萱儿能办到的,一定宁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