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销也会变成一笔庞大的数目。
要知道前世她就是在急,急于救自己,也急于救祁国公府,与龙享御的大婚也是整整拖了两年呢。
“可是,妍儿还是怕……”李娇妍温顺的将头靠至祁云萱肩膀上,全然没发现祁云萱被这么温情一弄心里起鸡皮疙瘩的难受模样,自顾自的说,“妍儿最近老是梦到萱儿姐姐你回不来了,直接都由着灵山寺嫁给十皇子了,只留妍儿一人在祁国公府无人作陪,受人欺凌。”
说至最后,她将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味道,像是刻意说给祁云萱听似的。
祁云萱懂她意思,可对于这些事情也是颇给面子的顺着她意思走,轻轻挑眉,祁云萱语气急切像是很关心她道:“怎么了妍儿?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怎的会!妍儿自言自语罢了。”然而越是碰上祁云萱这般问,李娇妍却越是能装出一副无辜但又令人心疼的模样移开视线,满脸悲戚道,“只是妍儿自己犯的错被人揪住不放罢了,也是妍儿自作自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祁云萱被这反应弄的好笑,可表面却依旧要强迫自己转显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是二夫人,她……她……”瞥开视线,李娇妍瘪着嘴委屈的哽咽道,“她说妍儿是没人要没人娶只会在府中吃干饭的废物,还拿走了妍儿屋内的一些衣裳和首饰,说是府中开销过大,所以需要妍儿我来支援拿衣物换些可以便于使用的银子,还说这是妍儿应该付出的……算了,这些我和大姐姐您说又有何用呢,总归是当初一时头脑发热给馨儿姐姐下毒后从此被二夫人记恨上罢了。”
语毕,竟小声低泣了起来,声音细小可又悲哀,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没事,许也真是府内暂时有些金银转换不开罢了,等到手头狂松了,二婶婶还是会给你买回来的。”拍了拍李娇妍的细嫩的小手,祁云萱安慰道。
内心却是有些感到奇怪,莫氏讨厌李娇妍这是众人皆知的,可是也从未会将事情做得这样露骨过,毕竟祁国公也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是年纪大了不好管事了可也不至于完全放祁玉娘和李娇妍这对他最心爱的母女仍由莫氏欺凌不管吧。
“对了,还有一事我要向姐姐你禀告。”哭也哭过了,祁云萱安慰也安慰过了,将眼泪擦干,李娇妍终于决定不再弯弯绕绕而是开始说正事了,“姐姐此番去灵山寺除了驱除身上的妖魔外,想必还被老夫人吩咐过要拿曾经太后赏赐的那串佛珠去开光吧。”
总算是听到关于这个事的消息了,祁云萱松了口气,觉得今天这场谈话总算要走到尽头可以准备结束了。
“其实……那串佛珠,是馨儿姐姐拿走的!”可是,就在祁云萱耐心听着李娇妍准备向她哭诉向她道歉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小心和多么的不是故意后,李娇妍却突如其来的跟祁云萱说了这么一句话。
“噢?”祁云萱别有趣味的挑起眉来。
看这样子,李娇妍似是不打算自己背锅道歉而是来蓄意陷害来着了?
“对,妍儿亲眼看到的,在妍儿和娘亲以及二夫人整理大姐姐你行礼过后,妍儿又不放心回去再看了一眼,然后看到的确是馨儿姐姐身边的贴身侍女玉梅靠近了姐姐你的行礼偷走了那串佛珠!”点点头,李娇妍一脸严谨认真的模样。
“那也应该是馨儿的侍女偷得啊,你怎么直接说是馨儿偷得呢?”祁云萱歪歪头,疑惑道。
“因为妍儿知道玉梅胆小,如果没有馨儿姐姐的吩咐她又怎会敢擅自去拿大姐姐您的东西。”李娇妍一字一句说的置地铿锵,没有半点犹豫。
听到这么一说,祁云萱沉默了。
因为李娇妍的确似乎没有什么要骗人的理由,毕竟只要按照自己一开始那样承认自己“不小心”拿走了也无太大关系,反正祁云萱也不可能将她怎么办,也不能将她怎么办。
可祁云萱还是不相信李娇妍真的会那么对佛珠没有什么想害祁云萱的念头。
故意怕是中途那句“不放心”想回去看看行礼时就是想着偷偷摸摸去调换的吧,却没想到刚好碰到祁馨儿的贴身侍女帮她干了这项活,让她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还能顺带着挑拨挑拨下祁云萱和祁馨儿的关系……虽说祁云萱和祁馨儿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姣好的关系。
只是这样一来,祁云萱也觉得着实有些麻烦了些,因为搞不好这样就会让佛珠更难以想自己想象中那样轻而易举的拿回来,而是要大肆去找祁馨儿,若是祁馨儿不同意拒不承认,搞不好还要大肆搜屋。
这样反倒会落下在莫氏心里头的把柄,从而促使莫氏好不容易将在她身上种下的仇恨转到李娇妍身上后,又重新转移回来,继续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你确定看清楚了吗?”末了不放心,祁云萱还是再问了一句。
“没错,妍儿看的真真的。”然李娇妍的回答也是依旧如方才般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糊弄的成分在里头,“馨儿姐姐如果偷了东西,那么大姐姐可绝对不要姑息啊,要尽快报告给老夫人听才行,毕竟大姐姐你若是没有那佛珠开光,老夫人一定会降罪于你的。”
李娇妍循循劝诱,说的似乎一副很严重的模样。
没错,这的确也是挺严重的,只是祁云萱早就做好准备,所以对老夫人的责骂并不太关心,主要还是有些对于祁馨儿的所作所为有所狐疑。
为什么?如若真是祁馨儿吩咐她手下人偷走的,这总要有个说法吧,老夫人那佛珠虽说是太后赏的,可实际上也并无什么稀奇珍稀的地方值得祁馨儿去鉴赏,再说祁馨儿她也不喜欢佛道啊,每次遇到念经什么的事宜总是推三阻四,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免得平生生浪费了作乐的时间。
说完这些事后,李娇妍便离开了。
她本来也没真的想和祁云萱继续探讨二人之间究竟有多么想念多么需要彼此离开彼此多么寂寞等等之类的关系,再说如若真的这样说下去,估计祁云萱表面还能装的下去,李娇妍自己就已经无聊和郁闷的不行准备打退堂鼓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祁云萱也成功的在李娇妍走后将琴儿唤了过来,问了最近一些关于她不在后,祁国公府和京城皇城内所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以祁馨儿和十皇子龙瀚泽为主的,她都要一遍一遍让琴儿细说过来。
要说琴儿也的确是个忠心可靠的,见祁云萱这样问,也百厌不烦的一遍一遍和祁云萱说着其中的关联和事迹。
“你说……十皇子不仅变得可靠起来了,连为人做事都与以前相交起来甚反?”听到其中一些话后,祁云萱忍不住开口问。
这还是她所知道的龙瀚泽吗?
“可不是,稳重起来好多了呢,都说是因为太成亲了,所以为人处世也成熟起来,懂得事故明晓圆滑了。”琴儿语气俏皮,说的很是开心,“要知道以前十皇子每隔几天就要去花楼一趟呢,可这自从去了华北后,莫说去花楼了,听说身边连个姑娘都未曾带在身上呢!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解决灾情,皇上对此很是欣慰。”
“这样啊?”祁云萱颔首点头,心里却更是打起了拨浪鼓般的不安。
她有种怀疑,不,甚至是确定。
龙瀚泽不是特意这样做就是现下遇到了危机被人掉包了,所以很有可能现下那个“龙瀚泽”并不是真的龙瀚泽,真的龙瀚泽指不定在什么窝着细细看着局面呢。
但龙瀚泽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吗?祁云萱觉着也不可能,除非他是和祁云萱面对祁玉娘和李娇妍的诡计时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打算将计就计的仍由人这么顶包了他。
这又是为什么?突然做决定也没跟自己说一声,更没有事先打个招呼。
一想到搞不好明天碰到的人会是另一个带着面具如同上一次坐马车时会缩骨功的那种人,祁云萱就觉得心有余悸,慌得不行,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去确认对方究竟是不是龙瀚泽,虽说光凭感觉可能也有分辨的出的可能性,但万一对方是个非常了解龙瀚泽和祁云萱二人相处模式的人呢?
且就怕对方还是四皇子龙享御的人。
到时候祁云萱一问,那不都什么都露了馅,直接就让龙享御率先把自己作为敌人,再在明白她又在龙瀚泽的情况下,逐一击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至于馨儿小姐,奴婢觉得倒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和需要说的,馨儿小姐依旧和往常一样啊,只是在面对顺治贝子的时候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非常的乖巧听话,几乎是贝子说什么就做什么,老夫人都夸馨儿小姐这人嫁得好,成婚成亲消息一出,连人都变得知书达理起来,比起以前也较为好管理了。”除此之外,琴儿说的关于祁馨儿的问题,也让祁云萱变得有些匪夷所思。
吩咐什么做什么嘛……?
这样一来,比起祁馨儿,她祁云萱倒是还要好好回见一下这个从前从未见到过的顺治贝子了!祁云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