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场闹剧。
……
燕卿拖着一行人仅仅花费了一天便到达了恶之地的边缘,而当他们到时,天已经黑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城墙?”
池易有些不解,看着眼前那并不厚实但却长的看不见边际,而且高的不像话的城墙。从燕卿的视角,便能看见这个城墙环绕了整个恶之地。
没有城门,没有士兵,没有……人。
这堵墙简直就像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人的痕迹。
燕卿像往常一样笑着:“看来正常人也越不过这个城墙啊。”
“自己各凭本事上去吧。”
莫止擅自又下了一个决定,可也没有人能抗议。
燕卿与曜金曜光直接便飞了过去,墙的这一面便只剩下了三个人。
莫止的脚往地上一点,便轻而易举的跳到城墙上,接着,他就像如履平地一般在城墙上飞奔。
而池容拿出了几张银符,她随意一张扔在城墙上,城墙上便长出了一连串的冰刺,而池容就踩着这些冰刺往上走。
池易自然不会去用池容留下的冰刺,他将灵力注入手中,然后往上爬去。
“不错,但灵力远不止有这么一种用法,附着在这种情况下更有用。”
最先到的莫止朝身后的两人说到。
池易这才想起来灵力最基础的用法便是附着在身上,可是伪灵体太好用,让他都有些忘记灵力本事也是很好用的。
“走了。”
燕卿打破尴尬,朝这边喊来。
几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了好几天。
“小兄弟,你们是哪里来的,在无人区居然能如此不慌不忙。”
一个扛着斧头血染半身的大汉带着几个男子拖着一头灵兽,大老远便看见了池易一行人。
空气由于那名男子的接近都多出了一股血腥味。
池容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些不满。
“小丫头,要多笑,我们这恶之地本来就危险,还是在无人区,人没了就没机会了。”
那大汉的观察力极为敏锐,而且毫不避讳,直接就说了出来。
池容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而燕卿把手抬起来,示意她不要说话。
“有何贵干?”
莫止看着已经走到身前的大汉,抬头与他对视。
“我们这一趟出猎结束了,正好就看见你们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我们保护你们出无人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这一行人都是灵压境界,不简单啊。”
燕卿说出了这句话后,轮到那群大汉发懵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外人吧,居然敢往这里跑?恶之地的无人区可是出过灵体境界的灵兽,这里灵兽绝大多数都是灵压境界,除了漠之地,荒域再没有这种地方了吧。”
曜光与曜金面面相觑,如果它们的脸没有那么黑,恐怕都红透了,漠之地大多还是以灵威境界为基础,比起这里还不如。
“走吧,你们要是跟上来我们也不介意。”
那名大汉的笑容淡了不少,毕竟根深蒂固的偏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除掉的。
大汉后面的人瞥了一眼莫止他们,然后就毫不犹豫的跟着那名大汉离开。
燕卿却开口了:“请问,你们知道严宗在哪里吗?”
“嗯?”
那名大汉显得有些诧异,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自己的光头,然后转头看向燕卿。
“您就是青衣先生吧?”
燕卿听见这个称呼后脸色变的有些微妙,他苦笑到:“青衣先生是怎么回事?”
“严宗在三个月左右前贴出告示,说少主严颂被神秘人所救,那人一袭青衣,剑法高超,书生模样,生有青色异瞳,希望有人遇见后能及时报告严宗。传开后,修行者间便称其为青衣先生。”
那个大汉身边的一个脸色阴鹜的男子提前答道。
“那就跟我们走吧,正好我们的猎兽团总部离严宗不远。”
那大汉笑容又灿烂起来。
池易把那大汉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他问到:“为什么大叔知道燕卿是青衣先生后就又高兴起来了呢?”
“因为青衣先生是为数不多的偏向恶之地的人呐。”
那大汉揉了揉池易的脑袋,放松的笑了。
池易被按的生疼,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的揉了两下脑袋。
“小孩子不懂事,就什么都敢问,真不错。”
那个大叔笑着对池易说到。
还真是个感性的人呢……
池易有些无语,但又有些亲切,毕竟这个大汉就像池羿一样,什么都摆在脸上,什么都不介意。
对了,池容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池羿的事吧,他的过往,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几天,还没有出现人的痕迹。
“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出无人区了。”
那个大汉把手掌放到眼睛上方,有模有样的眺望,然后报告着情况。
哗…哗哗……
水流声隐隐绰绰的出现,表明着附近有河流。
果不其然,他们又走了不久,便看到了一条相当大的河流,而近处的水声更是震耳欲聋。
那些人扛起那头巨大的灵兽,然后将灵力附着在脚上,一脚趟了进去。
“大叔,这个给你……”
池易把挂在腰间的玉佩递给大汉。
那大汉接过玉佩,好奇的往其中注入灵力,然后表情变得惊奇,他深深的看了眼池易,仿佛要把这个小子装入自己的眼中。
“谢谢!”
那名大汉在其余几人惊奇的神情中把灵兽收入玉佩,然后往对面趟去。
“没关系吗?”
池易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好事,又好像做了错事,他只好轻声问莫止。
“还想要吗?燕卿三个时辰造一个。”
池易感觉莫止的眼神就只是在告诉他:我很有钱,你随便送。
“……”
池易学着前面的大叔们把灵力附着在脚上,可当他踩在水上时,他才发现事情的不简单。湍急的水流根本踩不住,即使脚步吸附在水上,也难以保证自己不摔倒。
池易尝试迈出第一步,可抬脚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坐在了水中。
而莫止则在河面上飞奔,仿佛如履平地,不管任何地形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