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转了个弯而已,那淡粉衣裙的女子便消失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地面,四周非常安静,风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浮然提高了警惕,始终憋着一口气,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她的手放在了腰间,准备随时拔出她的软剑。
“哈哈哈……”树林之间不知道何处传来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
明明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景象,浮然却放松了警惕,会心一笑,这个陆以修又逗她玩。
陆以修一袭白金色长袍缓缓落在她的眼前,不似往常的常服,这一身衣服有些正式了,倒像是在参加什么宴会,匆匆赶过来似的。
浮然仔细打量陆以修,他的眼神有一些呆呆的,手里还拿了一小壶酒,嘴角还是那熟悉的、痞痞的笑容。
陆以修靠近浮然走了两步,两人离的近了些。陆以修约莫高出了浮然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丫头,许久不见,想你了。”陆以修的声音很轻,若有若无的,此话只让浮然一人听得真切。
迎面浮然嗅到了一些淡淡的酒气,好像是桂花酿,浮然说道:“你喝醉了。”
“喂!孟浮然,我大老远放下整个大殿的宾客来看你,你就这么个不咸不淡的态度?”陆以修佯装生气。
浮然有些无奈的笑了,谁能想到堂堂毒门二公子能在荒野山间喝醉了与她耍赖呢。
“我很开心。”
浮然这是真心话,知道有一个人能在远方挂念着她,肯千里迢迢来看望她,她是真的开心。
“来,让我抱抱。”正这样说着,陆以修便憨笑着凑了过来。
浮然很灵活的闪了开来,躲开了陆以修的熊抱。浮然严肃道:“男女授受不亲。”
陆以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蔑一笑,眼神中有些伤感,他豪饮一口手中的桂花醉,默不作声。
你与司翊珩一起时,可曾想过这句话?
陆以修摇摇头,与这丫头在一起从来就不能奢求太多……
为了缓解气氛的僵持,浮然赶紧转移了话题,双臂一环,俨然一副质问者的姿态:“你干嘛要装扮成赵安儿的样子来吓我?”
“我何时有那样好乔装术了,不过是幻影术,如若不是赵安儿,你又怎么会跟过来?”陆以修席地而坐,又饮了一口酒。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浮然跟着陆以修坐了下来。
“我只想与你见面,不想惹人耳目,太麻烦。”
浮然上下瞧着陆以修,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她与陆以修相识的时间其实仔细算来也没有很长,但她莫名就是信任他,对他始终都没有任何的猜忌,心中就是笃定了,任何人或许都会害她伤她,只有陆以修不会。
但其实细细想来,陆以修身上实质上是有太多不能用常理去解释的谜团。
比如他出神入化的功夫;比如他总是说的幻影术;再比如她不过是对着脖颈间的小玉坠说一句“陆以修”,他便能跋涉千里很快来到她面前……
这一切都太过奇幻,而她因为心底的那份信任,都忘记了对此多加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