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浮然早早醒来,不着往日的华丽宫装,穿一席白色束身裙,长发高高扎起,清爽利落。
“公主,还有这个。”侍女赵安儿递过来了腰带剑,一把可用作腰带的软剑,防身的武器。
“我的软剑!”浮然接过,抚摸着软剑,将其系于腰间,“倒是许久没用过了。”
看着腰间的软剑,浮然倏地想起了御心结,那个司翊珩送她的精致的红结。她立刻去梳妆台上寻找,却发现并没有。
“诶,去哪里了?”浮然翻找着,声音有些焦急,又去床榻上细细寻找。
“公主要找什么,不妨说与奴婢听,或许奴婢见过。”赵安儿看公主着急的不得了,定是要紧的物件,赶紧走到公主身旁追问。
“就是……算了!昨天你没看到过,我自己找就是了。”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浮然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御心结。
“就是这么个小物件啊,我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能让公主如此焦急。”赵安儿笑道,破有些揶揄之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浮然不知怎的,脑海里就浮现了司翊珩的模样,脸上有些发烫。
很快浮然就回过神来,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将御心结收在了怀中。她点了点赵安儿的脑袋,笑道:“我就是平常太宠着你了!”
“公主,马已备好,可以出发了。”侍卫赵连芪前来通报。
“好!”浮然应了一声,转身对赵安儿说道,“拿好行李,我们出发。”
“是,公主!”
浮然、赵安儿与赵连芪三人策马而行,到达皇城南门。
远远的,孟浮然便瞧见了司翊珩,他一手牵马,一手握剑,背立于城门,身影修长,侠士风骨。
约莫是听到了马蹄声,司翊珩转过身来,瞧见确是浮然,朝她一拜。
“吁!”浮然喝停了马,使其停在司翊珩旁边,“司丞相好胆气,只一人而行,也不带个侍卫?”
“回公主,臣一人行于江湖已经习惯,倒是公主养于宫中,却只带一个侍卫,一个侍女,让臣颇为惊讶。”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滴水不漏,如若不是昨天浮然与他打过交道,浮然还真是信了他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呢。
“司丞相客气了。”浮然微笑,“既然已经出宫,我便不是公主身份,咱们少些古板规矩,你叫我浮然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司翊珩又是一拜,然后翻身上马,而后看向浮然,一字一句的模仿浮然的语调说道:“既然已经出宫,我便不是丞相身份,咱们少些古板规矩,你叫我翊珩就好。”
浮然与司翊珩身后的赵安儿闻言,没忍住“噗嗤”一笑,这司丞相还真是有意思,她还从未见过那个王公大臣这么跟自家公主说话呢。
浮然向后瞪了一眼赵安儿,真是……丢脸啊……
浮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着司翊珩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道:“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安儿:公主,都瞪我了,我要忍住,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