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芪的攻势很猛,因为情绪的高涨,招式章法也十分的混乱,但司翊珩却气定神闲,见招拆招,不急不缓。
浮然明白,赵连芪完全就不是司翊珩的对手,但司翊珩知道皇帝想留活口,探听更多敌情,所以司翊珩始终不下死手,只是慢慢的消耗赵连芪的体力。
不过一会儿,赵连芪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些淤青。
只见赵连芪一掌打到了司翊珩拿剑的手腕上,这一掌看起来力度不小,令剑脱手而出。司翊珩用脚踢了一下剑身,剑便调了个头,剑柄朝司翊珩的膝盖后面飞速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赵连芪单膝跪倒在地。
“住手!”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安儿高呼一声,赶紧小跑上前去扶起自家哥哥。
赵安儿用关切的眼神询问哥哥有没有事,赵连芪深深皱着眉,并不轻松的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孟渊,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赵安儿平淡的说着,对比赵连芪实在沉稳许多。她从头上摘下了一根木制的发钗,将钗头扭转,钗头出现了一个几乎细微不可见的小口,从小口中滑出一根银针。
陆以修看到银针之后大骇,道:“皇上,是嗜蛊针!为金蚕蛊所配,扎在下蛊人心脉之中,金蚕蛊就会暴裂而亡,中蛊人也会随之而亡。此针剧毒,使用此针的下蛊人也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暴毙。”
浮然闻言,睁大了眼睛,与她共赴黄泉,赵安儿当真对她孟浮然没有半分真情实意吗?
“孟浮然没有被我所控制,说明你们将我之前的下的毒解了。但金蚕蛊却是到了孟浮然体内,所以嗜蛊针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赵安儿将嗜蛊针一点一点逼近自己的心脉,“放我哥哥走。不然我们死了,也会拉孟浮然给我们陪葬!”
“你停手。”孟渊焦急,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走赵连芪。
“你放心,我是下蛊人,你们抓住我将我杀了,孟浮然身上的金蚕蛊毒自然可解,而且我哥所知晓的事,我都知道。”赵安儿循循善诱,她必须必须要救下哥哥,她一人之死不足为惜,哥哥可是熙慕的希望啊。
孟渊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然后手慢慢摊开,道:“放人。”
“父皇,不可啊,这是放虎归山!”浮然扒住孟渊的胳膊苦苦哀求,她不想因自己拖累父皇国业。
“傻孩子,赵连芪可以再抓,可朕的小公主只有一个啊。”孟渊抚了抚浮然的头,他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个慈父啊。
围堵在门口的禁军自动让开了一个口子,让赵连芪离开。
“哥哥,快走!”赵安儿推了赵连芪一把,将赵连芪推向门口,然后赵安儿转过身去,不忍再看自己的兄长。
今朝一别,怕就是永远了……
“安儿……”赵连芪唤了一声妹妹的名字,闭上了双眼,万分悲痛,他的命是妹妹换来的,决不能让妹妹失望!
赵连芪带着自己的人走了,留下了他的妹妹,离开了潜伏五年的启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