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看你这个结很是好看。”陆以修收回手,讪讪一笑,“不如,送给我怎么样。”
浮然闻言,朝他微微一笑,随即变得严肃:“想的美!”
浮然接着用餐,没有将陆以修的一两句话放在心上。
尽管浮然自知才跟陆以修认识不久,但是这个人在她面前的脾性,她倒是知晓了个七八分,嬉皮笑脸,痞气十足,说话半真半假的,但却没什么恶意。
说来也奇怪,其实她应该对陆以修的身份很敏感,处处提防才对,可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几番相处下来浮然却对陆以修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对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是那种相处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熟悉。
陪浮然吃完饭,陆以修便被侍从匆匆唤走了,陆以修让浮然在此等他两个时辰,等处理好毒门事务,便可以和他们一起下山了。
浮然应允下来,正好她还有些困倦。
正午之时,浮然、司翊珩和陆以修三人回到了宁州酒楼后院。
“公主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就走了,让奴婢好生担心,你若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奴婢怎么活……”一开门,赵安儿便冲了上来抱住了浮然,嘴里是止不住的碎碎念。
在浮然身后的陆以修此时正对上了赵安儿的眼睛。陆以修坦坦荡荡,反倒是赵安儿的眼神却有所躲闪。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看你这没大没小的,赶紧倒茶,有客人。”浮然笑道。
赵安儿有些慌乱的走开了。
陆以修盯着这个婢女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想起什么,索性不去想,也许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跟我说说皇后的病情吧。”陆以修说道。
浮然看向司翊珩,请他来解释。
“皇后中了金蚕蛊毒,我为她诊治时,她已中毒五日昏迷不醒,我封住了她的七经八脉,可暂时让金蚕蛊休眠。”
“奇怪。”陆以修听了病情只总结了两个字,让人一头雾水。
“为何奇怪?”浮然追问。
“金蚕蛊毒为蛊毒的一种,之所以要下毒蛊,那必然是要为了控制中蛊人做事,为何只让中蛊人昏迷?”
“要么是下蛊毒的人还有后手,要不然就是她下蛊的水平底下。”浮然很自然的接话。
陆以修抛给浮然一个赞许的目光。
刚端着茶进入屋内的赵安儿听到浮然他们的分析,手抖了一下,幸好茶还是完好的。
司翊珩刚好瞧见了这一个小细节,眸子微眯,若有所思。
浮然接过赵安儿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道:“这茶很香啊,还很甘甜,与我平时喝的不同。”
赵安儿微笑,看着浮然又喝了一口,“是识清子藏的茶好。”
因为担忧皇后病情,一行五人,待过了午间的暑热便准备离开宁州了。
识清子这个小老头儿还有点舍不得浮然呢,给她装了许多宁州的小吃和茶叶,不停的对浮然说等皇后病愈,一定要再来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