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器皿就是打开宝库的钥匙,平时除了蚁人公外,没有人能够打开,如今,恭喜三公子了。”
宋韬玉将器皿给了紫延,继续道:“紫延,第二天线索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紫延双指捏着金色的器皿,眼中尽是满意之色:“我假意和蚁人公交好,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放松戒备,可是近几日鹫奴都将你看得十分严,你是怎么得到蚁人公的体宝的?”
宋韬玉:“你不用好奇我是怎么得到的,只要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那便够了,得到了蚁人公的体宝,你就拥有了整个蚁人国和金矿,告诉我灵年第二条线索。”
紫延收好器皿,笑道:“夏灵年失去了记忆和法术,目前生活得还算安全。”
宋韬玉蹙眉,难怪他在巫禾紫氏这么多年都没有她半点儿消息,也感应不到她的不在,原来如此。
“行了,父亲也快出来了,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巫禾了。”
这是宋韬玉第一次非常渴望回到巫禾紫氏,渺寸也第一次接到了他最放松的一个命令,回到巫禾紫氏后,她的任务就是找到夏灵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她。
宋韬玉灵将一个手镯戴在渺寸手腕上,这个镯子她认识,是宋韬玉和夏灵年成亲时,宋韬玉的母亲亲自给那个美丽的女人带上去的,他们成亲的那天,整个葵阳热闹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渺寸回过神来,正好见宋韬玉蹙眉看着自己。
渺寸长长的睫毛轻颤,垂眸道:“对不起,方才我分神了。”
宋韬玉:“只要你找到了夏灵年,我就会将束缚你的引魂锁还给你,你就自由了,这个镯子,会指引你找到她,你要亲自给她戴上。”
“是。”
收到任务,渺寸像个狸猫一样窜出宋韬玉的住所,来无影去无踪,这速度恐怕只有苍砼来了才能发现。
她回到住所时,手里还捧着一叠厚厚的衣服,自己也身穿一身简陋的粗布麻衣。
这就是她在巫禾紫氏如今的新身份,杂役奴。
“丫头,苍大人的衣服都洗完了吗?”
问话的是杂役房的总管家,苏管家,大概五十多岁的模样,慈眉善目,对渺寸也非常好,可渺寸突然闻声,她低头一看自己手里抱着的衣服,顿时眼角一抽,险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撕烂它的冲动。
她一把扔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诺,还没开始洗呢,这苍大人是不是有病,一天天怎么喜欢穿这种丧白衣服,还和三公子一样,光是顾着自己英俊潇洒了,也不考虑考虑我们这做下人的感受。”
此话一出,苏管家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她忙左右张望,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拿根针线把她的嘴巴给缝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的姑奶奶,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儿声?这可是在巫禾紫氏的地盘上,苍大人和三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知道啊?”
渺寸无辜地眨巴了两下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啊,苏管家,我家本在一个小国家,这是闹饥荒我才一路流浪到这里遇到置办东西的您,这个苍大人和三公子都很厉害吗?”
说谎话一向是渺寸的拿手本领,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
苏管家忙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紧张兮兮地看着她:“那近日风声传得正大的蚁人国一夕之间就没了,你知道吧?”
女子点头。
苏管家继续说:“那简阳城活了五百年的三大部落后族,还有那个有着几千人居住的普苑大村都死完了,你知道吧?”
渺寸惊恐地睁大眼睛,捂着嘴含糊道:“是是是,这个我知道,那天天上还有黑压压的秃鹫,听说还是巫禾鹫奴传来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这些都是三公子和苍大人的手段,以后你要是见到了这些贵人,这头要有多低就有多低,明白吗?”
渺寸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明白!”
“明白几天,你这丫头,一张嘴真是把我吓得够呛,赶紧把苍大人的衣服洗了去。”
“好。”
院落里,渺寸往水盆里放了皂角,便十分嫌弃地将白衣放进去,随即她高高玩挽起衣袖双手叉腰,赤足在盆里一个劲儿的踩,她这辈子就没洗过衣服,让她给谁洗衣服那是不可能的。
也并不是因为她懒,而是她在学院的时候巴结她的人太多,做吃的和洗衣服这样的事都是别人争着做的,当时可谓堪称葵阳一霸。
“咳咳,若是苍大人看见他最在意的衣服被人这样赤足踩踏,恐怕你十个脑袋还不够他削的。”
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在渺寸身后响起,女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还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宋韬玉身穿白蓝交错的劲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心情看上去还不错。
她立马恭敬地垂首一下,沉声道:“主……宋公子怎么来了?”
在宋韬玉面前的渺寸,没有半分方才和苏管家嬉皮笑脸时而愤怒时而惊恐的多变表情。
宋韬玉一手摊开,渺寸脸颊一抽:“宋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杂役奴嘛,不就是干杂活的,我的衣服也脏了,你也帮忙洗洗,可要洗仔细了,可不要像对待苍大人衣服那样对待我的衣服,明白吗?”
渺寸双手捧过他的衣服:“是!”
渺寸抬眸目送宋韬玉离开后,将宋韬玉的衣服抱进怀里,一股淡淡的檀香从里面散发出来,她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夏灵年不喜欢檀香,所以宋韬玉也不喜欢,因为夏灵年不喜欢白衣,所以宋的衣服从来都是以深色为主,可如今,他都在逼迫自己做一些自己原本不喜欢做的事,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渺寸很听话,苍砼的衣服踩了两脚后,还带个泡沫就被横七八竖挂了起来,宋韬玉的衣服则被她用心的洗着,在衣襟内,她摸出了一张小纸条塞进袖中,直到晚上休息时,她才悄悄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