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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旅途开始

铺满光芒的亚空间中,牁正与易白面对面坐着。在牁的身体的四周,已经旋绕起了数条光线,他看着闭着眼睛的易白,缓缓地说道:“羽力之本为浑沌,相生相克,就比如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再者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光芒消灭黑暗,黑暗彰显光芒,内力与外力,皆是此理。而浑沌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则为乾天、坤地、兑泽、离火、震雷、巽风、坎水、艮山,它既向我们昭示了这个世界的真元,同样是我们利用这份真元的方式。我们将羽力化为羽式的法门即是太极八卦的符文,由八种符文卦象组合而成为羽式。

“现今,我已经将你身上的封印解除,所以用你的心去感受从你的身体的每一处所散发出来的羽力,他们就像火焰的外焰一般紧紧地包裹于我们的身体。去感受它,接触他,将他缓缓地运转于不同的形式,慢慢地熟悉他,当你与他建立联系之后,再默默地在心中念出羽式所代表的卦文,最后……”

牁于此处停住未言,他默默地观察着易白,光剑的羽式牁已告知了易白,按照牁的循循导诱,接下来便是易白的光剑出现的场景。但似乎并不太顺利,而这也是牁的意料之中的事。掌握羽式也是一件危险的事,心智不定极容易导致羽力的反抗,使得人自身受伤。牁之所以周身盘着光线便是在预备着保护易白,避免受到伤害。

期望中的光剑在牁停住未言之时没有出现,可是眨眼之间,易白身前瞬间升腾起万丈光芒,这光芒耀眼无比,几乎快充满了整个空间。牁的光线立即蹦出飞去了易白周身,但是这光芒似乎没有伤害,渐渐散去之后,一柄光芒如玉雕而成的光剑漂浮在易白的面前,朴实无华,但内里却似乎隐藏着极大的力量。牁的眼睛细细地观察着光剑的形态,将那几条稍显无用的光线收了回来,暗道自己多虑了。

“小白,睁开眼吧。”牁淡淡说道。

易白听声音便缓缓地睁开了眼,只见一把光剑就漂浮在自己与牁之间,那光芒对自己是如此亲和,自己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被它所吸引。他小心地看了看牁,牁微微点头道:“不用怀疑,这是你的光剑。”

易白顿时激动地快要跳起来,而事实是他已经跳起来,欢呼道:“牁叔,我成功啦!我成功啦!”牁在一边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许,这是属于易白的第一个羽式,他不会严肃地要求他不许欢呼什么的,只是说道:“把他拿起来吧。”

“嗯嗯!”易白那小小的脸上都被高兴染红了。他向光剑伸出手,在未到之时,光剑自己便迎上了易白手中。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不过在牁看来却是大有不同,因为这表示易白对自己的羽力乃至羽式的控制都比常人要好太多。但易白却不清楚这个,他只是拿着光剑在那里挥舞。

“好了,把光剑收回来吧。”牁在一边说道,易白也一撑手,那光剑便化作了点点光芒融进了易白的身体,又回过来规规矩矩地坐在牁面前。牁继续说道:“光剑是光属性羽力的基础羽式,接下来我还会教给你我所知道的八大星国的羽式,你要好好的将这些八卦符文记住了。”

“可是。”听完,易白便举手提问道,“我是天王星国人,我的羽力是光属性的,其他星国的羽式,我怎么能会使用呢?”牁回答道:“是的。但是小白,你的父亲是天王星国人,你的母亲却是七合星国人,你的身上还流淌着七合星国人的血液。”

“原来,我的母亲是七合星国人呀。”易白勉强的笑起来,不让牁看见他因伤感而突然又开始泛泪的双眼。

牁看着易白勉强的微笑,没多说什么,又道:“同样的,不只是你,这个世界上也存在其他拥有两种或者两种以上属性羽力的人,他们对于属于他们羽力范围之内的羽式也都可以学习,并且因为只专于这一两种,便能够创造出来融合两种属性的强大独创羽式。”

“那既然如此,七合星国人岂不是拥有很多的多重属性羽式?”易白问道。

“非也。”牁淡淡说道,“属性的众多却也造成了他们自身对于属性能力融合的限制。当他们在使用火属性羽力时,他体内的水属性羽力便会产生微弱的抵抗,这反而不利于他们创造出多重属性羽式。只有一些将羽力融合的非常稳定的羽,才能实现多重属性的强大羽式。”

“明白了,牁叔。”易白笑嘻嘻说道,“不用解释太多啦,快教我吧,快教我吧。”

牁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在做如何想,小白。我虽然把羽式都教给你,但你能不能施放出来却是另说。羽式和羽都有等级之分,当你达到某一水平时,你才能做到某一羽式。即便是现在将一个高级羽式教给你,但是你可能在念第一个卦文之时便就坚持不住了。”

“为什么?”被看穿了小心思的易白不好意思的问道。

“因为你的羽力仍还不够充沛、强大。”牁解释道,“越是高级的羽式所需要的羽力越多,这样的规律你应该明白。除了像这样的羽式之外,还有法阵等施放羽力的方式,这也算作羽式,不过是另一种叫法。而越是古老的羽式或法阵,我们还需要特定的方式来念诵卦文,这种特定的方式,每一个古老羽式都不一样,你现在还不用记忆,只需要了解这些就够了。”

“好吧。”易白嘟着嘴答应了声,突然又来了兴致地问道:“那牁叔,我现在算是哪个等级啊?是白羽,还是赤羽?”

“没有。”牁痛快说道,却让易白噎得不轻。“这样啊。这样啊。”

只见牁无奈地看了易白一眼之后,随手一掏,便是一大堆的古书、卷轴堆砌在瞪大了眼睛的易白面前,随便一本书上都记满了羽式。牁站起身,缓缓说道:“把嘴合一下,快掉地上了。”于是乎,易白用手将嘴合上,很遗憾他发现自己合不上,只得抱头呐喊道:“这全都是吗?牁叔,你就算让我把它全吃完我也吃不完啊!更何况还是背住。”

牁才不在乎易白的呐喊,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背完。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在这个亚空间里熟背这些羽式,以及一些相关的知识。这些书是我跟随你父亲游历各大星国,再加上天王星国藏书殿里的记载而成,不许浪费。我每天会定时来给你送吃的,并且检查你的记忆情况。什么时候你记完了,什么时候便可开始我们的旅程。”

易白不说话了,他抱着头瘫软在了地上,脸上还带着悲痛的领悟的表情。然而,牁却不管这些,一转身就消失了。然而身后的易白却就像没事人一样地坐了起来,他拿起了其中一本看着,喃喃自语道:“是父亲写的啊。”

接下来,果真就同牁说的那样,除了送饭,早起晚睡会出现之外,牁竟然都像不存在一样。有时在送饭的时候,会逗留一会儿,检查易白的背诵,同时还会让易白施放一些羽式,并且教授易白攻击技巧;有时,则就只是在一边睡觉,有时放下饭菜就走了!这让易白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被牁给拐到这儿来了!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易白也在随着时间过去而成长着。

再看另一边,在牁与易白走了之后,果然有几个陌生人来到了易白的村子,在和村长沟通之后,便对全村人都进行了检查,只是最后仍就没有检查出结果,便安排来了一大队人,将他们接进了七合星国当中。

带走易白失利的幽冥与小虫便回到了他们所在的组织。两人正行走在密林之中,向密林的中心前进,等到了密林中心之后,却有一座古朴的庙宇出现,庙宇与其他庙宇还不太一样,它上面雕饰的并非是佛祖菩萨、四大天王、五百罗汉、莲花佛光等等,倒反而是地狱众生之相,雕刻的是可怖的恶魔,怒目狰狞。幽冥与小虫踏上台阶进了庙去。

庙宇里面,却是破败不堪,像是年久失修了一般,柱子、石头乱摆在地上,而庙宇里此刻只有幽冥和小虫两个人。不过稍过了一会儿,黑洞便频频出现,和幽冥小虫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两个两个的从里面走出来,这座庙宇里一下便又出现了八个人。紧接着便就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嘲笑声:“垃圾!你们也没抓到那小孩不是吗!哈哈哈!”如果扬凡在场的话,他一定用看便能认出来这是谁。萨尔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幽冥和小虫面前,细细的观察着:“哎哟,可别气哟。以你们的水平,失败是正常的事,不要太为难自己。”

“哎呀。”萨尔刚说完这句话瞬间被虚无的一股压力砸倒在地上,那股压力持续着压着,而且越来越强。“烦死了,萨尔,让我把你的嘴巴缝上吧,这样你就可爱多啦。”一个机灵的女孩的声音突然在其间响起,但却没让萨尔在意。“喂喂喂,小虫。你看看你。”萨尔大字型的被压在地上,嘴都快被压扁了,仍旧语义模糊地说道,“生个气就只知道压人、压人,也不知道换换招式。”压力突然消失了,但瞬间,萨尔的脖子被无名力量扭断,没声音地躺在地上。

死了吗?

没有。

“扭别人很疼的啊,小虫。”萨尔冷冷的声音在小虫的身后想起,右拳被一团熊熊的火焰包裹。

“回去,萨尔。”最后,魔像前静静地走出来一个人,他止步于魔像所投下的阴影下,叫停了这场玩笑话,随即又环顾了四周一下,问道:“其他人呢?”

在他身边的人就回答道:“都在任务中。”

当中的首领点点头,看着幽冥、小虫道:“什么情况?”

“中途出现了一个很强的天王星国的羽,他将小孩夺了回去。”幽冥静静地回答道。

“很强的天王星国之羽?”右边一个声音沙哑的人反问了一句,便陷入了长长的思索,“你们身上有似曾相识的味道。”

“滚开,畜生。”幽冥淡淡说道,“别拿你的鼻子闻我,脏死了。”

“嘿嘿嘿。”那个声音沙哑的人朝着魔像下的首领说道,“是十二年前那个人啊。”

“是他?”首领闭眼想了想,“他终于是来接走他了,那就说明他开始行动了。接下来,小虫继续跟踪他们,其他人就继续自己的任务。幽冥和我一起去冥王星国。”

事情吩咐完成,幽冥走到首领跟前,跟着进了黑洞,其他的人也同样进入了黑洞。小虫则飘起身来,飞出了庙宇密林。

……

亚空间中,易白手拿着光剑,背后竟伸出了两只翅膀,翅膀扑闪将他身体飘在空中,双眼则是全神贯注在面前的牁身上。易白大喝一声,双翅一推,便就冲向牁,而牁轻轻一跃,刚好从易白头顶掠过。易白见势立即弯身,双脚着地减速,又用力一蹬,在牁浮空之际就刺了过去。而牁也不躲,伸出手便夹住了易白的光剑,同时,身体落到了地上,另一只手迅速伸了过去抓住了易白。可易白不慌反笑,顿时化作了光点,身体又出现在牁的身后,将牁紧紧抱住了。

“分身。”牁站在一边点点头道,“合格了。”

“太好了!终于合格了!”易白从牁的分身上跳下来,高兴地说道。他等这一个合格等太久了,那么多次的挑战,都是为了今天的这句话。

牁收回了分身,走过来说道:“基础羽式你已经会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旅程了。”易白收回了光翼与光剑,兴高采烈地说道:“终于可以出去了。我在这里面过了多久啊?每一天吃了背、背了练、练了吃、吃了又背,背了又练,睡醒了又练。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我的时间观念了。”

牁淡淡说道:“不久,一个月。”

“那我们的旅程会有多久?”易白问道。

“我也不知道。”牁稍稍有些叹气地说道。随后便开启了一道光门,道:“第一站,走吧。”

“是哪儿?”

“一个主人发现的岛——契约兽的家乡。”牁淡淡说道,随之走了进去。

“契约兽?”易白在脑海里反复回味,忽然想到了相关的记忆,顿时眼放金光,跟着便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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