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饭后,于秀又一个人跑出去约会,却没像平时一样过个把时辰再回来,去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就红着眼睛跑回来了,把正在写字的李鹿白吓了一跳。
“怎么了?”李鹿白放下手中笔墨,看着于秀气呼呼的样子,一看就是小情侣闹了别扭,便笑道,“吵架啦?”
于秀一眼瞪过来:“还不是因为你!”
顿了顿又气呼呼地道:“他也不讲道理!”
“我?”李鹿白指了指自己,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于秀抬手将手里的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李鹿白仔细一看,却是那支她送给于秀的金钗,顿时心里就有些数了。
“不是吧?他这么小心眼,这样就跟你闹别扭?”李鹿白皱眉,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情侣之间吃醋闹别扭是种情趣,但是要是都把对方气哭了,就不好了吧。
于秀又是杏眼一瞪,李鹿白立刻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乖乖等于秀说下去。
“今日他见我戴的这支金钗,本来还夸了声好看,哪知我一说是先生你送的,他就变脸了。我心里知道先生你并不是……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清楚……说了半天他都不信……我就气得跑回来了。”于秀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还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我之前都没发现他这么一根筋,怎么说都说不通。”
感情这姑娘眼睛红红的不是受了委屈,完全是气大了。
“哦,那他现在是认定了你跟我之间不清白?”李鹿白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指。
“当然不是!”于秀一口否定,“他才不会怀疑我呢,他只是觉得你居心不良!”
什么?!李鹿白在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同时又背起了一口大锅,一时竟不知哪个更惨一点。
“我看起来——”李鹿白起身上下比了比自己,“像居心不良的人吗?”
“……”于秀沉默了片刻,在李鹿白殷切等待答案的眼神中,吐出了一句话,“他说你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李鹿白也快被气哭了,“他人呢,我倒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去。”
“你做啥?你不是要去找他吵架吧?”于秀急了,赶紧拦在李鹿白身前。
“我当然是要——去找他解释清楚啦。”李鹿白语气起伏顿挫,差点又把于秀急哭了,她安慰地搂住于秀的肩膀,“我呢现在就去找他说清楚,要不然你俩总为了我闹别扭算怎么回事呢。”
于秀甩开李鹿白的手,气呼呼地一个人当先走了:“你再这样,待会儿小心他打你,”
李鹿白哈哈大笑着跟了上去,她总算能看看于秀这段时间约会的对象是何方神圣了。
于秀带着李鹿白七拐八拐地离开了营地,熟门熟路地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他的侍卫队驻扎在下河滩那边,负责护卫猎场外围的安全。”
“下河滩?那不是很远?!哇!那你不是每天在路上来来回回就要个把时辰了,哪还有时间和你的情郎约会啊?哎呦!”李鹿白揉着被于秀拧了一把的胳膊,姑娘您这是容嬷嬷附体啊!
于秀警告道:“等下你要是也这么胡说八道,他可真的会打你的。”
“他脾气这么不好啊?那我是要劝你一句了……”李鹿白看着于秀再次伸过来的手,立马闭了嘴。
“他为人忠厚正直,若是认定了你是油嘴滑舌的人,必不会答应我再在你身边侍奉了。你看,这几日我虽每日与他见面,但每次也只是匆匆一见,说上两句话,并不会久呆,就是因为他不愿引起别人的闲言碎语,让我难堪。他说了,待围猎结束,回到行宫,他就会写信向家里说明我们的事,拜托他兄弟帮忙走动关系,也会向我姐姐坦白,求娶我。”于秀解释道,脸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哦~”李鹿白拖了长音,在于秀再次发作前,下结论道,“这么看,那人还真的挺不错的。”说完嘻嘻笑着,惹来于秀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