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用神识在公孙泽的灵台内乱翻,清冷的面色渐渐弥漫上丝丝痛楚之色,带着悲痛,几息过后,他松开手指,眼前的人慢慢滑落躺在地上,混混沌沌不知所以。
穿着青色绣纹的白靴抬起,用脚尖点着他脸颊,飘出一句:“你用那只脚踩了她,我断你那条腿可好。”
他手腕一翻,飘出一道剑光,一闪而过,一条血淋淋的腿便落在了宇文巳面前,将他吓的退后了两步,而地上的公孙泽痛乎一声,晕了过去。
他们三人,互看一眼:白子桑疯了。
刚想御灵逃跑,被一股强大的威压,震在地上,动弹不得,那如谪仙般的清冷男子犹如地狱归来般,身上的白衣被溅满了血迹,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扯出一抹优雅如鬼魅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们,我一个个收拾,谁也别想走。”
“白子桑,你这是要与八大世家为敌吗?”其中一人伏在地上,急促的喊:“我乃轩辕世家的二公子,若我死了,我曾祖父定不饶你。”
他漫不经心的驱灵力在脚下,轻轻踩碾了下脚底的头颅,那头颅顿时炸开,迸溅了四人一身的脑浆血迹,他们三人股股打颤,痛哭流涕,想立刻死去,这样的死法他们接受不了。
看着他们三人,他犹如恶魔般的笑了起来,缓慢的道:“是吗?若她不在了,你们这些人修便一起为她殉葬可好。”
将脚下的无头尸体随意踢到一边,一步一步的走近三人,在宇文巳的面前他停了下来,伸手:“拿来。”
宇文巳察觉身上威压骤轻,一愣,立马将放进储物袋的金丹取出,心里庆幸当时自己没毁了,递了过去。
盯着掌心那颗圆溜溜的金丹,悲伤的情绪将他淹没,心脉处阵阵钝痛,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仰头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他手一翻,掌中的金丹消失,随即掐住了跪坐在地的宇文巳的脖颈,手指弯曲牢牢扣紧,将他提了起来。
被掐的宇文巳青筋暴凸,瞪眼吐着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如今已是合体初期的修为,在白子桑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白道友,求你放我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做。”
“对对,都是他们俩干的,我们也是听从宇文巳的吩咐,求你放过啊。”
另外二人,开始哀哀求饶,以前听说归元宗的白子桑不问世事,也不轻易涉世,为何会如此魔怔,如邪修一般杀人。
白子桑冷眼看着地上的二人启唇:“不急,这世间害了她的我一个一个收拾。”
将右手的问情用灵力送回剑鞘,他侧了侧头盯着被自己掐住的宇文巳,桀桀的笑着:“用你元婴点灯来祭她的魂,你可愿意。”
不等他答,白子桑已寒着脸将他的元婴挖了出来,那元婴刚出便想逃走,被他两指捏住嫌恶的甩了甩血迹,扔进了储物袋里,又用神识将方圆千里的地方扫了一遍,未寻到她的尸体,漠然的将已昏死的宇文巳和那两人用灵力捆在一起提着,踏破虚空而去。
此时的巫鱼灵台渐渐变暗,被人抱在怀里,急速前往某地。
前一刻,本以为要死的她躺在地上,一处干涸的湖边,混混沌沌的听到禅杖上铜环的撞击声,清脆悦耳,一人缓缓走来,蹲下轻声问她:“想报仇吗?”
一片赤色在她眼前晃动,识不清这人面目,她艰难的吐出一字:“报。”
“那我送你去地狱也愿意?”那人贴耳继续问道,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额上的犄角,现在的巫鱼已变为半妖模样,长长的龙尾拖在身后。
清净和雅的梵音声声入耳,让她灵台一清。
“我现在已在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