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师兄,阿郅,这只七彩麋鹿终于被我抓住了。”一脸兴奋的巫鱼忙奔过去,看着被困在二阶阵法里哀哀啼叫的麋鹿,这七彩麋鹿并不多见,因为其毛色色彩斑斓,柔顺细滑,又不畏水火,很多女修喜欢用皮制衣,所以被捕杀的快要绝迹了,没想到在这大梵山内竟碰到一只。
子凌很是头疼,在这普陀山内呆了已经快一年了,自从她入了这普陀山,是如鱼得水,逮鸡抓鸟,不像来历练的,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这一路下来,就只猎杀了一只三阶妖兽,十几只二阶加三十多只一阶妖兽,这些连一个三十格储物袋都装不满,采买时自己还多备了三个储物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倒是徐郅这人修为涨的飞快,现在已经是练气大圆满了,一年就涨了四层,很是惊人,对阵法的领悟性也极高,自己在这修为时可没布成过三阶阵法,这小子竟然布成了,那时他才练气十层。
如若不是他们三人碰到那只三阶石熊,自己也许并不会知道他对阵法如此了解。
那时,他们三人进这普陀山已有半年之久。
夜幕降临,璀璨星空,林中树影交横相错,偶传来阵阵狼嚎兽啼。
巫鱼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各种厨具,锅碗瓢盆一一具有,已经习以为常的子凌自觉走到溪边淘洗灵米,而徐郅已经挽起裤腿,蹚水入溪中抓鱼。
将篝火升起,添了几根木柴后,她也兴致勃勃的脱了鞋袜,欢快的趟进水里,故意踩踏着溪水,溅起朵朵浪花,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山谷。徐郅在水中转身看去,宛若一红衣精灵般飘落人间,眼里暗了暗,盯着其出神。
“徐郅。”巫鱼低头见一小鱼轻啄自己脚趾,便用法术将其裹住抓了起来,一团水中游着一尾红色溪鱼,映着星光很是好看。将这水团驱灵送到他面前,巫鱼站在溪边欢快的喊:“送给你。”
徐郅盯着溪边的她看了许久,低声回道:“谢谢”,伸手将水团接过,还未入掌,水团腾空炸开,落了他一身的水滴,里面的鱼掉入水中,立刻游走不见了。
巫鱼见他被溅一身水花,笑的直不起腰,好好骗。
一旁上锅煮米的子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路师妹回回抓弄这小子,欺负上瘾,但这小子还次次上当。
例如几日前,她竟敢独自去偷帝皇蜂蜂蜜,被蛰了浑身包回来,对自己再三发誓,不再去惹那些三阶的帝皇蜂,却又带着这小子偷偷去了,说是为自己报仇,还不是为了口吃的。他们两人将那片林子的树木烧毁了大半,烟熏火燎,灰头土脸的偷了蜂巢回来,这死丫头怕自己被蛰,便让徐郅拿着,半路折回的蜂子便将带有蜂巢的他蛰了个半死,她自己却躲到一旁只被叮了几个包,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这小子是要死在那里了。
“小鱼,不许你再欺负他。”一路上这徐郅对她是有求必应,自己又管不住她,在青云峰还有师傅压着,在这里无人约束她,她是要上天啊:“他伤势刚好,若不是因你,也不会被叮的几日动弹不得。”
巫鱼赤脚从溪水里走回来,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不知是哪年放进储物袋的一大块黑色毛皮毯子铺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朝他俏皮吐舌,扮鬼脸:“知道啦。”
回头向男子大声喊道:“徐郅,你快回来吧,师兄说他抓鱼。”
“巫鱼。”子凌生气的道。
“好啦,好啦,师兄不气。”一脸讨好的巫鱼话锋一转:“徐郅刚好,溪水又太凉,你总不能让我去吧。”
看着溪水中渐渐走近的他,坐在毛皮毯子上的巫鱼小声说:“师兄,你快去吧。”
她欢快的目送生气的师兄离去,对一旁正在添柴的他道:“对不起啊,徐郅。”
“没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东西,虽然没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