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驴子拴在树下,巫鱼毫无形象的躺进一旁的杂草里,随手折了根野草叼在嘴里,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等着,思绪却飘的很远。
那日,自己问过二师伯,如果师兄死在了比试台上怎么办。
他回她:“这么不相信你二师伯?其实,自比试开始你师兄就已在布十二天煞阵,只是除我,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如果阵不成,我会在你师兄或死或伤之前,将那小子击杀,但是你师兄成了。”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鱼,该我出手时,我绝不会忍,我得护住你们。但今后呢,你们这些孩子都可能会遇到这种处境,没人会一直守着你们护着你们,所以还是要你们自己去面对,你可明白。”
那时,自己可能对着师伯摇头了,也可能点头了,但一定仍是迷茫,整整两日的心里争斗,挣扎,到恍然大悟:不是为了成仙,只是因为自己有想要保护的人。
树旁的驴子突然焦躁不安,不停的嘶叫乱撞,将正胡思乱想的巫鱼拉了回来,侧耳倾听,神识四放,原来是林中不远处有打骂声传来,引得这驴子狂躁,不得不坐起来,用一旁的树枝点了点驴头,安抚道:“哎,哎,别叫了,人家又不是打你,你叫啥?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驴。”
林中断断续续的打骂声不断传来,偶能听清几句,什么“狗崽子”“宰了他”“想跑?抓回来”,巫鱼听得皱起了眉,这好像是三四个人在欺负一个人,还想要杀了他,毁尸灭迹。
巫鱼站起身,慢慢靠了过去心想:如果他们几人修为比我高,我就不救,如果没我高,我就救。
离打骂声还有十几米远,巫鱼停了下来,藏在足有两人粗的树后,用神识悄悄探了过去,神识内见林中有空地,一锦衣玉袍公子站在一旁,漠然的看着三个像随从的人狠狠踢打地上的人,被打之人已无声无息,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粗制的布衣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很是可怜。
“四个练气期的,最高修为的那个也只是个练气十一层,其他三个练气五层六层,不足为惧。”巫鱼歪头托腮又思索了番:“自己储物袋里还有十张二阶烈火符,三张金刚符,二十多张一阶灵符,还有一张五阶天雷符和一张隐匿符,应该够吓跑他们了。”
用神识确认周旁再无他人后,巫鱼自树后走了过去,厉声喝道:“住手。”
四人俱是一愣,三名随从停手寻声望去,带头的锦衣男子也看向来人,审视的打量着,皱眉道:“不知是何方道友到此?这人乃我族人,自家之事,还请道友莫要多管。”
是莫要多管闲事吧?巫鱼心里讥笑一声,这是见我修为比你们高不敢出言放肆:“如我今日管定了呢?你们要奈我何。”
“那就只能得罪了。”说着,那锦衣男子沉着脸驱灵掷了一枚水灵符过去,反手抽剑,疾驰而过,欲刺其丹田,那三名也纷纷拿出各自法器上前将巫鱼团团围住,攻其身。
虽然巫鱼一年前成功筑基,但是至今还未炼制过自己的本命法宝,仍喜欢用自己以前的法器——打魂鞭,这鞭子还是自己十岁时,归元宗送来的生辰礼,此鞭是用众多鲛骨炼制而成,炼制时还嵌入了一枚二阶火灵珠,所以鞭身混体通红,烈焰欲滴,被其抽中,犹如烈火灼烧,此鞭亦能抽人魂识,所以巫鱼很是喜欢,将鞭柄握与手中,鞭身缠绕在臂,冷笑着看向逼近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