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童子的身影消失不见,男子带着巫鱼从茂密的树丛中走了出来,待距离那冷池一丈远时,勾唇笑了起来:“四方杀阵。”
“二师伯,什么是四方杀阵?”
虽然青云峰开山祖师青云道人是以修习阵法来寻仙问道,但门内真正精通阵法的也只有十几人,其他人也仅是略知皮毛,只得修习其他法门。
巫鱼就是对阵法一窍不通的一个,什么走罡位,踏七星,寻方位,算地支,还不如自己用灵力画几张二阶符箓简单。
“按五行布阵,于四方请兽,布杀阵,组四方杀阵,克五行,杀人于无形,在阵外等着。”金玉玉邪魅一笑,如无任何阻力的慢慢走了过去。
可惜,我不是人修。
几息过后,男子身影翩然而现,拎着巫鱼在原地消失不见。
“二师伯,你真的一尾都没留,全抓光了?”
巫鱼不死心的追问着,如果真抓光了,师兄弟几个还比试什么,都趁早溜回青云峰,省的挨牵连,起码回去还有师祖罩着,不是鱼胆小,是二师伯啥都敢干。
男子好笑的看着屁股后的尾巴,安抚:“小鱼,不会有任何事情,阵未破,那老头寻不到破绽,顶多猜疑,安心。”
顶多老头再伤心个千年。
“那灰灰......”
“那死鸟那么精明,不会被抓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回青云峰去了。”
翌日,晨阳初升。
屋外一片吵闹,正打坐的巫鱼揉了揉额眉,心想:这是打上门了?
一白胡子老者站在树下,满面怒气:“姓金的,你将我的鱼还来,这事既往不咎。”
“鱼?什么鱼?”一脸无辜的男子仍盘坐在坐垫上,自我下棋。
见其不带一丝慌乱,满是无辜,老者心里不禁嘀咕:难道真错了,不是他?
当年这厮偷了池中的鱼王,虽说也是这般镇定,但确是承认的,不是巫卿为他求情,自己怎会轻饶他。
“哦,记起来了,是那金鳞鲤鱼。老头,我就拿你一尾,你至于记恨多年嘛,怎么鱼又被偷了?”
“你.......你师祖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泼皮。”
老者深深吐了口气,努力压下怒火,转头对一旁跪着的童子呵斥:“让你看池,你为何擅自离开?可还有旁人出现?”
童子泣道:“尊者,未见其他人,只有一只灰鸡,我见其竟能口吐人言,本想......本想.......”
“混账,那是人家的计谋,计谋。”
老人恨恨的点了点童子脑壳,真想看看这蠢货是不是没有脑子,如此拙劣的手法都看不透,也不知是谁收上幽翠峰的。
也不知偷鱼者到底是何人,竟能未破阵就将鱼偷走,仅给自己留下几尾幼鱼,若真是那金玉玉偷去的,这厮应该会认吧,看来只有抓到那只灰鸡才能寻到偷鱼之人。
“玄机师伯,不要生气了。”巫鱼从屋内走了出来,心中对自家二师伯佩服不已,这都能面不改色。
看着来人,老者怒火顿消,一脸欢喜的招手道:“小鱼,你都好久没来看师伯了。”
“呵,来你归元宗就被带去勾栏之地喝花酒,我师弟岂会随便让她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