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保安来到白默办公室,轻轻敲敲门,里面传来“进”就没有下文,保安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等到白默说第二遍说的时候,他才确定里面有人,小心翼翼走进去。此刻白默正正背对他看资料,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没想到保安叔叔会找他。
“叔,什么事。”白默有点吃惊的看着保安,只见他有些微颤的手递给白默一封信,然后说:“有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然后就走了。”
“那你有看清楚这个人的外貌或者体态特征吗?”白默接着问,他不明白,如今这社会上大多用QQ邮箱或者微信等等方式联系,怎么还会有人写信。
“我估计他身高180左右,男的,头上带着黑色的棒球帽,还有他带着口罩所以看不见脸,也没办法看出年龄,但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我看到就这么多。”保安叔叔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白默,然后准备离开。
白默没有忘记说一句“谢谢。”叔叔没有回他,毕竟都忙着自己的工作。白默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的信封,没有一点褶皱或者脏,拿近一点还能闻到淡淡的柠檬香味,这个香味他喜欢。白默带着好奇心打开这封信,他到想看看,究竟会是谁这么神秘。
入眼的只有短短一行字,很工整写着‘阳光学校办公室有命案,速去’,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白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叫上悦小晓来到阳光学校,这是一所私立幼儿园,规模不大。
现在是星期五下午五点,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已经放学,学校只剩下部分教师,但是站在门外,根本看不出来这出事,清风雅静。白默和悦小晓走到学校大门问门卫保安“你好,我们是警察,我们接到报案,说这发生命案,请问有没有这回事。”白默向保安出示自己的警员证。
门卫大叔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没听说,可能是恶作剧吧!我们这一切正常,不信你们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些老师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虽然保安叔叔说没有,但是保险起见,白默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没有当然最好,但是如果有自然是要尽快处理。于是白默和悦小晓为节约时间分开搜查,主要查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
大约半个小时候,悦小晓给白默打电话,说在二楼办公室的确有一具女尸。白默挂完电话就给季晓天打电话,让他立刻通知人来封锁现场。白默没有先去现场,而是来到门卫室,让保安关门,白默观察周围的环境还是不确定的开口:“叔,你们学校有地下停车场吗?”
保安叔叔回答他:“学校范围小,老师也没多少,都是放在地上停车场。”
白默这下就放心,嘱托保安大叔,不允许他放走任何一个人,包括学校领导,一旦发现有一个人离开,就对他问责。听到白默这样说,保安大叔知道学校肯定已经出事,然后他严肃的向白默保证,绝对不会放人离开。
白默放心的朝着小晓所在位置跑去,来到办公室,小晓已经开始工作,白默自然是按照规矩戴上手套,现在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桌子板凳都已经整理好,看来他们都已经下班离开。
小晓告诉白默,她来的时候,柜子上了锁,但是锁上留有一把钥匙,所以她凭着直觉,打开柜子,没想到发现眼前这一幕。死者蜷缩在储物柜里,面色苍白,白默现在不能随意移动尸体,只能看到表面现象。死者身穿蓝色连衣裙,周围无任何东西,后背流淌的血已经凝固。她全身上下包括手掌都沾满血,柜子不透明,血没有流淌出来,从外观上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个柜子有问题,况且这个柜子本身就属于唐依依。储物柜门上是她用自己的鲜血留下来的求救手印。白默初步断定死者至少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断气,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是有意识,拼命求救未果而死。
白默走到死者身旁,轻轻往上提起一部分死者身上的裙子,这个动作让一旁的小晓产生误解,目不转睛看着白默,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正准备观察的白默感觉到背后强烈的目光,还是回过头,就看见小晓误会的眼神。
白默只好尴尬的说:“我正在观察。”说得小晓一脸尴尬,又继续做她该做的事。
白默看到的是死者腿上有很多淤青,但是颜色深浅又有所不同,看来是每个伤形成的时间不一样。白默又拿起死者的手臂,检查一下,也是如此。正巧,白默注意到她无名指上还带着结婚戒指留下的印记。白默猜想‘难道她曾被家暴然后离婚’。没有证实的事白默自然不会过早下定论,这一切还要等调查清楚才能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喧哗声影响到白默正常思考,决定出去看看。出门就看见刚到的季晓天,白默问他怎么回事,这么吵。季晓天告诉他,学校老师都慌着走,各种理由让我们放他回去,我们没同意,她们就开始争论,然后就成现在这样。
白默见这样的局势,如果再不说几句,可能之后的事也没法安心做。于是白默找来一个大喇叭,站在演讲台上,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说:“各位老师,各位领导,我知道你们都是有事在身,但是为人师表的你们能不能有最起码的负责感,现在我们在你们学校发现一具尸体,作为学校的一员,你们有责任留下来配合调查,如果有违抗者或者说不服气的人,可以找我单独回警局谈谈,我肯定恭候大家。”
白默说的话果然管用,场面一下就安静许多,白默趁机让晓天带几个人一对一的询问,看这里面有没有可疑人员,如果有,就请他回警局坐坐。白默大致交代了地点和大概时间段,让他一一排查。
白默再次回到办公室,尸检的巩老师已经在现场和白默打了声招呼。白默看着已经合作几年的老巩还是拜托他“老巩,时间要快,我急着要。”
老巩一边整理一边不慌不满的说:“我知道,哪次你不是说急着要,但是急是没有用,还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你等着吧”
白默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知道老巩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心里不在意他说的话,“那你先忙,我先去顾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