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小屋中因为有了炭火的缘故,更加暖和,小木坐在白玄对面,不时搓一搓小手,或者时不时喝口热茶。
想起当时第一次见他时,本来好好的打着招呼,没想到他直接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还有他做的饭菜,因为太好吃,自己每次都要吃到撑,怕是那段世间,自己胖了不少。
小木想着当年那些小事,忍不住微微一笑,低着头看着正在燃烧的炭火,莹白的小脸被映的有些温暖的红色。
“啊,对了,你还没吃饭吧,都到中午了,我去给你做饭,当初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如今也尝尝我的手艺,嘿嘿。”沉默让小木的心口砰砰直跳,想着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也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白玄不知怎么,一直握着手中的那根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丝线不语,神情有些恍惚,听到小木说话,也没听得太清楚,便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玉棋点头,小木开心一笑,立马站起身子,跑到屋外,准备去水缸处抓了那条养了快一年的鲤鱼来做。
鱼有些大,小木的身子本就娇小,在冰凉刺骨的水中捞了半天,脸上还有身上都是水,鱼却依旧在水缸中扑棱不停。
“小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玄突然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小木身后,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听到玉琪在叫自己,小木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子。
谁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白玄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些年……我也很想你,小木,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玉棋身上有小木不熟悉的香味,怀抱很紧,也很温暖,似乎愿意心甘情愿的再这怀抱中沉睡下来,永远不用醒来。
白玄深深看着小木明亮的双眸,此时此刻,他似乎要将她的样子印在心中,永远也不会忘。
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想起五年前初见她时的玲珑可爱,想起那日西城门离别时她的背影,想起半年前胸前微凉的湿意,想起刚刚她发丝间的幽香。
白玄轻轻笑了笑,伸手温柔的握住了小木被冰水浸的有些发红的双手,早已变了色的铃铛手镯依旧在她白皙风手腕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微雪中,在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中,白玄轻声说出五年前就想说的那句话:“小木,我喜欢你。”
小木身子微僵,看着玉棋清淡的双眸,她想起了后山的那片竹林小道,下雨后竹林的青翠,在玉琪温柔的注视下,她渐渐有些痴了,心口跳个不停,脸上浮现了娇羞的笑意。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知道白玄双手温暖的抚摸中,有若有若无的细小丝线已经攀上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妈的!那来的臭小子,竟然想抢小爷我的女人,怕是不想活了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一阵惊呼打破了这如蜜般的痴景,小火苗从小木的怀中直接跳了出来,飞到半空中,对着白玄咒骂不停。
正准备收紧丝线的白玄微微一惊,盯着眼前不过拇指大小的一束小火苗愣了一下。
“看什么看!小木可是本小爷的女人,你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竟然敢说喜欢她,你配吗你!!!”
小火苗用娇嫩的童声大声叫嚣着,听起来完全像是一个胡闹的熊孩子,让人忍俊不禁。
白玄只是有些惊讶,神情却依旧温和平静。
到是小木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说道:“玉棋哥哥,你别生气,它是我的好朋友,平日里都这样,就是闹着玩的,嘿嘿。”
小木笑着如此解释到,话音未落,正准备伸手将小火苗重新塞回衣服之中。
然而正当小木的双手准备从玉琪冰凉柔软的双手中抽出时,只是轻微的一个动作,手腕处便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手腕上的铃铛手镯因为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声音,然而此时此刻那铃铛手镯在瞬间已被鲜血浸透,看上去很是诡异。
“啊!”剧烈的刺痛让小木惊呼一声,不敢在挪动双手半分,脸色也因为极度的疼痛而瞬间白了下去,有冷汗冒出。
“别动!”小火苗惊呼一声,立马飞到小木手腕旁,看到了那两根似有似无的透明丝线。
“是巫术!你……你这臭小子想干什么!!还不松开她!!”小火苗飞到白玄的眼前,语气很是愤怒的质问道。
“什么巫术?我的手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啊?”小木呆呆的愣在一旁,半天没有缓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手腕处一直有鲜血溢出,她却不敢动,这伤口让小木觉得很痛,心口也不知怎么,有一股深深的凉意。
有细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小木手腕上,便瞬间被温暖的鲜血融化,不见踪影。
从小木受伤,到小火苗质问,一直到小木有些无助和惊慌的提问,白玄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沉默。
比起此时此刻的微雪还要冰冷几分。
“别害怕,一会儿就不疼了,到时候,我们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白玄依旧温柔的对小木说道。
小木睁大了眼睛,因为极度的疼痛和恐慌之感让她眼眶中渐渐有眼泪打转,这使得她本就如同浩瀚星辰的双眸更加美丽,让人觉得这世间万物似乎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她就好。
白玄看的痴了,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容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我信你个鬼!!!你想把小木做成傀儡供你驱使?我看你小心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一直在一旁紧张关注小木情况的小火苗忍不住喝到,于此同时,它也在想尽办法怎样才能救出小木。
看着小木的双手流血不止,如同他自己的口头也受伤了一般,很是难受。
“玉棋哥哥……小火苗它……它说的是真的吗?”小木声音有些微弱的问道。
“嘘……安静,不然一会儿我不小心抖一下,万一又伤到你怎么办?真是的,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很疼吧,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白玄并没有回答小木的问题,而是很疼惜的嗔道,语气温柔的像是一杯清甜的果酒。
然而此时此刻,那确是一杯最毒的酒。
小木呆呆的看着玉琪那熟悉的眉眼,清澈的双眸,却觉得陌生至极。
风雪依旧,水缸中的鲤鱼有些不安的游动着,手腕上的那串生锈的铃铛已经被鲜血浸透,没办法在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些可惜。
自此,白玄不在犹豫,开始挥动手中的细线,让一切该结束的结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