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谷燕真突然大力推出大喊着弹坐起来。
“妈咪?……你生病了吗?”看到扒在床边的谷晨焱,以及探着两只小前爪扒在床边上的小白虎,谷燕真急急的扫视一圈,没见到连璧,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妈咪妈咪?……”谷燕真脸色不大好,谷晨焱担心的拉着谷燕真的胳膊晃荡。
被谷晨焱拉上胳膊,谷燕真突然想起刚刚……心中大惊,快速的伸手捂上脖子,动了动被子下的身子,好像……貌似……身上并没什么不妥。
难道是……梦?
谷燕真掀开点被角看了看,衣服齐整,好像……没什么事吧!……
真是梦?……怎么会做那种梦?……真是,与斗乌的数次欢好,每每让谷燕真如登上仙。
那些美妙的感受,将谷燕真的身体调教的很敏感,想起那日斗乌与紫蓉……难道心里知道与斗乌再不可能,欲求不满了,所以才做这种梦与连璧欢好?
“妈咪?……你脸红了。”谷晨焱肉呼呼的小手伸过去摸妈咪的脸,他挺担心妈咪的身体的,前些天不知吃了多少药,打了多少针。
“没……焱焱,连璧爸爸呢?”谷燕真像打乱自己的尴尬,随便找来一句话,却问及连璧?……还是下意识的将连璧唤成了,谷晨焱的爸爸。
说完谷燕真就后悔了,连潜意识都接受连璧了?
可是……
“小燕儿,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连璧进门,脸上跟开了花似的,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谷燕真被连璧突然变的高兴的样子愣住了,这人的心情还真是跟太阳公公一样,阴晴没个靠谱。
连连璧对她的调侃都忘了反驳,唉!对付连璧的无赖样,就要充耳不闻,要不然纠结起来,不是乐在其中就是气个半死。
索性一字不吐,下床收拾,看看时间,马上要下车了。
车间空间小,连璧一步就到谷燕真身边,将她拥进怀里,像一对感情稳固的老夫老妻。
谷燕真皱眉,低低呼了口气,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连璧,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连璧怀里闭上双眼,眉头深压着眼睛,眼角溢出一粒晶莹的泪。
……斗乌有紫蓉,她为什么不能有连璧?…连璧虽然嘴上没个把门,但这么长时间了,谷燕真并不讨厌连璧。
这个怀抱虽然味道不对,但并非冰冷。
连璧笑了,他没有错,只有他能给谷燕真永远的爱,他确信他比斗乌更有资格留在谷燕真身边。
谷晨焱探头看了看谷燕真,小眉头皱了皱,连璧以为谷晨焱会说点什么吧!可良久之后,只听到谷晨焱叹了口气,啥话没说。
下车后,接车的人是个肤色稍黑,看着非常阳刚的男子,剪着标准的板寸,个头不高,感觉像飞虎队成员。谷燕真想,这人的身手一定很好。
“我叫文哲,大家都管我叫我蚊子。大恩不言谢,这次你们就瞧好吧!一定不带拖后腿的。”文哲说话挺爽快的,只是……什么大恩不言谢?之前见过?
后来听连璧说,文哲就是上次他们去海底地宫时,从白蛇宝宝的那里救回来的那个生面孔。
文哲也是有些来头的人,是倒斗三大家之外,近些年最活跃的一线道中人。文哲是个退伍军人,之前对倒斗行业并不了解,接触最初,是因为他从一位老乡那里买了一把用做劈柴的匕首。
匕首不过半尺长,看着轻轻巧巧,却是刀口锋利,属于削铁如泥的品种。
文哲好这口,喜欢收藏各种刀枪。对这把匕首很是爱不释手,常常带在身边。一次闲来无事,跟朋友去古玩市场晃悠,正碰到有个抢东西的杂碎。
文哲最看不管那种不付出努力就想得到的人,见那人跑的快,顺手拔出匕首,效仿了一回小李飞刀,好在文哲掷飞镖的本事挺高,那把匕首险险的擦着那人的鼻梁骨飞过,插进墙上。
那人看着末入墙壁半截的匕首,吓的腿脚发软,动弹不得。这简直跟拍武侠片一样,差上分毫,可就从脑袋里穿过去了。
随后追赶的人,顺利拿下那人。文哲慢悠悠的走过去,拔下匕首,想要离开时,却被人拦住了。
自那时起,文哲才知道,他那把引以为傲的匕首居然是个古董,市场价能卖到百万之多,而且还只是买价,要真正看它本身的价值,至少得翻上两三倍。
都说胆子小的不倒斗,有钱的不倒斗。偏巧,这两样,文哲都没有。
所以,两年时间,文哲用了两年时间,想着法的学习各种有关倒斗的知识,什么风水、开锁、机关等等,包括在地下可能遇到的好些古怪事情,他都学了个遍。
之后,正式踩点、下地,第一票就净赚八十万。这都三四年了,文哲唯一失手的一次就是兰馨公主墓那次,要不是谷燕真等人将他救出来,他已经成了一堆腐肉枯骨了。
文哲确实是个爽快的人,也从不想欠人什么,所以这次连璧找上他时,好不犹豫的打算助谷燕真等人一臂之力,况且陪着走一趟,自己也能顺手牵个羊,何乐而不为。
除了文哲以外,还有三个人,在道上混,总有些避讳,这三人也没用真名。见到这三人,文哲便完全以蚊子自居了。这三人是三兄弟,化名大宝,二宝,小宝。
谷燕真听到文哲自称蚊子时,已经有些想笑了,听到这三人的名字更是忍俊不住,蚊子跟吉祥三宝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满身横膘、身材高大的三人干嘛取这么可爱的代号呢?谷燕真知道听到别人的名字笑,不好,但真的好好笑,于是,私下打算给他们改个名,就叫吉祥三宝。
“是这里吗?”看着满山的参天大树,谷燕真犹豫着问。她看到那个地图了,但印象被那只半月标志全部填满,想不到一点点有关路线的东西。
而且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地图上的路线不像现代地图那么清楚,连璧怎么知道如何走?连璧不是说看那个地图会被迷心智吗?为什么只有她被迷了心智?
“是。小心点,再往前走一截,就是无人问津的地域了,可能会碰到野兽!”连璧紧跟在谷燕真与谷晨焱身后,文哲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短小的匕首,砍去当道的荆棘,确实削铁如泥不带磕巴的。
“呜~~~”听说有野兽,小白喉喽里发出一阵呜呜声,像是在跟小主人说:有我在呢,不怕野兽。
山路越来越难走,好些大树的根系长出地面,在地面上交织出高低不齐的网络,与错综复杂的灌木杂草缠在一起,要不是文哲开道,还真无不好下脚。
已经走了整整一上午了,谷晨焱小胳膊小腿的居然也没掉队,不时的踩高蹦底,像是在游玩一般。这样挺好,谷燕真现在对儿子不像以前那么谨慎了,也是,磕磕碰碰长大的孩子,结实。
大约午后两点多,几人都隐约听到有水流的声音。
是条不过半米宽的小溪流,水很清澈,捧在手里带着沁骨的寒气。
众人找了块还算平旦的地方,文哲熟练的点起无烟炉,舀了些溪水。不是他们矫情,这野外的水看着清澈,难免含着些预料不到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但凡出行,用野外的生水都要先验上一验,再上锅煮沸了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