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斗乌的神力明显不够用了。连璧见势头不妙,赶紧收了神力,斗乌是在冒险,但突然加大的对抗力,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着红光渐渐减弱,斗乌极腰的红色长发也褪了光泽,不多会儿的功夫,斗乌就恢复了黑发黑眼的摸样,收势不及,一口鲜血喷在大铁框上。
血很多时候是可以破咒的,但东与西的神法是似乎不同,厄洛斯看着斗乌染着鲜血的红唇,回味着斗乌红发红眼时的妖艳摸样,快速的冲到大铁框跟前,仔细端详着斗乌,几秒之后兴奋的说道:“我喜欢你!”
“不行!……斗乌是我的……”斗乌还没说什么呢!就听到靠在斗乌怀里的谷燕真,唇角微启,弱而坚定的说了一句,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真儿?……”斗乌捧起谷燕真的脸,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喜悦。斗乌没发现与谷燕真的角色貌似换了个位,一点不在乎谷燕真宣布归属权损了他主人的地位。
“你竟敢无视我的存在,竟敢当着我的面背叛我……”厄洛斯怒了,神都有自付甚高的毛病么?厄洛斯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不管斗乌的意见,已经将斗乌化为她的美男之一了。
谷燕真的话听到连璧的耳朵里,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原本满满的信心屡经打压后,连璧甚至有了退让的准备。
不过,无论如何,与斗乌之间的决斗,是任何事都不能动摇的。连璧等了数万年,做了一切准备,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决斗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呢?两败俱伤?斗乌胜连璧败?或者连璧胜斗乌败?其中一人会死在另一人的利剑之下?……如果死的人是斗乌……是不是就没有情敌了呢?
连璧苦笑着,他竟然也会有这种隐晦的想法。
“爱神!适可而止吧!你真想挑起东西两界的战争?……”斗乌撩开谷燕真脸上的碎发,将她重新靠在身侧,正视厄洛斯说道。
“厄洛斯……”厄洛斯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声非常好听的声音由远处传来,带着浓浓的嗡磁意味。几许沧桑几许和蔼,几许仁慈几许宽容,低沉而有力的男音,非常好听。厄洛斯浑身一震,快速的看向声音来源。
“爸爸?你们怎么待在笼子里?……”一位灰白长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脸颊上被比头发还要多的胡子盖了大半。而他的身边,站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眨巴着看见,奇怪的看大铁笼里的斗乌连璧。
厄洛斯原本嚣张的气焰,在看到老人时,一下子消散不见,有些不甘的底下了高贵的头。
老人伸手一挥,那些个大铁笼就凭空消失了:“小孩子很聪明,能留下来陪老人家待段时间吗?”老人笑起来脸上压出很多褶皱,但怎么看都不觉得累赘,而是无数慈祥的表述。
连璧皱起眉头,斗乌也没说话。厄洛斯用大铁框困住他们,靠的是机关咒语,单挑的话,根本不是斗乌或是连璧的对手。但这位老人却不同,他的神力是斗乌连璧联手也未必抵抗的了的。
况且谷晨焱还在老人的手里。虽然知道不是敌手,但连璧对这些人的怪癖实在不敢苟同。
阿杜拉掠人魂魄,厄洛斯想囚禁他们,连来个老头,都想将他们扣下来,这实在是……让人非常无语。
“呵呵呵~~~~”老人估计是看出了斗乌连璧的顾虑,爽朗的笑着说道:“一个月时间就好,这个环境很适合她恢复。况且厄洛斯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里,我的花园也需要人打理。”
说话的时候,谷晨焱已经跑到斗乌跟前去了,老虎小白跟黏在谷晨焱脚脖子上一样,走哪儿跟哪儿。
“那就打搅了。”斗乌微微颔首,表情恢复了淡然,礼貌的回言道。
连璧也笑了,想多了。老人从出现以来一直是淡笑着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纯净的善意,就跟他灰白的长袍一样,没有一丝杂色。看着很安详,有种让人的心获得平静的力量。
老人带走了厄洛斯,并没有像他说的一样,带走谷晨焱去陪他。而是将偌大个花园留给了谷燕真静养。当然,不是给哦!是暂时的‘打理’。
说是打理,实质上,几人在花园里游手好闲了足足一个月,这些花花草草根本不用他们去管理。不但如此,还有使者送来用具食物。
自那日后,再没见过那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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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谷晨焱在臂弯里睡着了,谷燕真满足的看着儿子的睡容。就跟谷文飞他们一样,很多事她也搞不清楚了,只是觉得这个花园很美。
像世外桃源一样,看着儿子脖颈上挂着一只精巧的十字架,谷燕真回想着谷晨焱所说的老人。
谷燕真还蛮想感谢些那位老人呢!因为这个十字架一看就是好东西,人家赠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却连谢都没说一声,确实有些不太礼貌。
“真儿……想什么呢?”斗乌不知何时坐到谷燕真身边,摸了摸谷燕真已经盖过脖颈的黑发。
“我们还没道谢呢?”谷燕真唇瓣微微嘟起,在斗乌面前,谷燕真总是无法控制的表露出小女子的可爱摸样,不过也是,斗乌喜欢,为什么不呢!
“会有机会的,我们该走了!”
“是啊!小燕儿不想回家么?……”数米外花丛突然被剥开,露出连璧的脑袋,原来他一直躺在旁边,斗乌有些皱眉,明显低估了连璧无孔不入的本领。
谷燕真也被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谷燕真自从醒来后,几乎每天午后都会躺在这里,而且……而且还有几次是…是跟斗乌……一起……
想到那些事,谷燕真脸腾的一下红了,心里巴巴的盼着连璧会说,刚来之类的。
“小燕儿在的时候,我都在呀!”连璧想了想,绿色的眼睛甚至有些懵懂感,相当认真的回答说。
谷燕真脑子嗡嗡作响,满脑袋黑线乱飘,脸色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脑袋越压越低。
斗乌看着谷燕真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连璧立马嚷嚷开了:“喂喂!不带这样的,你们这是在诱使犯罪……”其实很多事连璧都知道,但是就如选择性听爱听的话一样,不想看到的事,连璧不会看,就像花丛中斗乌与谷燕真的缠绵……呃!!这个不算。
想起谷燕真优美的裸肩挂在斗乌身上,潮红色的脸沉迷于情色中,在斗乌的进攻中上下起伏……咕嘟~~~连璧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别开脸,有些郁闷,光是看看就已经欲火暴涨了。甚至连生气愤怒都来不及,只想拨开碍眼的斗乌,看到那香肩下的景致。
看着谷燕真迷离的眼,连璧心想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取代斗乌,将自己因谷燕真频频翘首的胯下之物挤进她的幽森深处……咕嘟~~~~连璧浑身一紧,好像真就如想的那样一般,进入了谷燕真,终于将‘夫妻’身份落实。
“走!快走!”谷燕真羞的整颗脑袋都埋在斗乌怀里,脚下站起,督促着斗乌快走。
是啊!必须得走了,这地儿原本是爱神的地盘,老人当初说的就是爱神受罚这段时间让他们暂时打理。要是走的晚了,爱神回来碰到一起,难免又有些理不清的纠葛,很烦的。
那就走吧!连璧看着先走的斗乌与谷燕真,抱起熟睡中的谷晨焱,不大乐意的嘀咕着:“我是你家带孩子的保姆吗?……焱焱,要不你跟连璧爸爸过得了,你看你那狠心的爹跟妈,都不管你……”
谷晨焱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连璧:“斗乌爸爸跟连璧爸爸不一样吗?”小人儿的眼睛有些发涩,却是异常的坚定。
连璧有些哑口,不过对付个小屁孩,对连璧来说还不是很困难。连璧捏了捏谷晨焱的小鼻子,笑道:“当然不一样了,你没听过后爹亲爸么?连璧爸爸是不对你最好了,所以连璧爸爸是爸,斗乌爸爸是爹,知道么?”
谷晨焱静静的看着连璧,稍停片刻后‘哦!’了一声,然后脑袋靠在连璧爸的怀里,继续睡觉,他还没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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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乌没有带谷燕真回北京,而是去了景州,谷燕真的老家。
谷家老宅,谷老爷子看着孙子孙女们平安回来非常高兴。
人老了都这样吧!越是半截身子踏入黄土,就越是期盼着子孙能够平平安安。
前些日子见着谷文飞回来,就一直担心着谷燕真,谷文飞的解释是,估计被斗乌带去北京了,这种状况又不是第一次出现。
看吧!斗乌带着回来了,还真是……
结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孙尚云听说谷燕真回来了,喜滋滋的跑来找谷燕真叙旧,顺带看看到底是那位帅哥拿下谷燕真了。
这结过婚的女人也就罢了,可谷燕真不还没嫁出去么?咋也啥事都是婆家为先?
这些事谷文飞也没仔细琢磨,他哪有那闲工夫呀!回来这些天,被王舒悠吵的,脑袋快要炸掉,说吵吧有些过了,其实就是王舒悠寸步不离的黏着他。
比小白黏着谷晨焱都要厉害。谷文飞就是在这种痛苦并快乐着的生活中,即被被折磨着又心里美滋滋的过着生活。
“飞哥哥,我们结婚吧!我给你生个漂亮的宝宝,好不?……”看,停了还没三分钟,王舒悠又黏了过来。
谷文飞有些皱眉,表情上稍微的不悦,就惹的王舒悠眼目婆娑,泛起泪光来。
“结婚,恩,好,结!”谷文飞赶紧爽快的答应着,什么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呀!虽然有时候被王舒悠絮絮叨叨的头大,但总体来说,王舒悠对他的依赖,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谷文飞照顾弱小的大男子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