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北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中度过了一段,比较,幸福又美满的时光,然而正是这种幸福又美满的时光,遇到挫折的时候,突然就手足无措起来。
说起这个挫折,其实在别人看来估计也不能算是什么事情,但是对我而言,却是那样的张狂和无法想象。
打扫完房间卫生的第二天,我们就迎来了一场不开心,可能说这场不开心是我和顾北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场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那样的莫名其妙,那样的失落,甚至会感觉到自己和顾北原来情也不知那么深。
或许也和我想太多有些关系,原本这些事情本来是和顾北无关的,可是在我看来,又是让我想起原来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痛苦,在被接起来,又是加深了我的痛苦,而这些记忆顾北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都无法体会。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吃过晚饭以后,顾北就出去了,他说他去公司一趟,我也没有问太多,然而事情就是这样的蹊跷就在他走后,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就接到顾北母亲的电话。
顾北的母亲,是我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个女人,因为她知道我太多的懦弱。可是,正因为如此,我再她的面前,才又是那样的没有抵抗的力量。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锐不可挡,而这种声音和之前,在巴厘岛完全是两个模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商人,竟可以变换着如此不同的角色。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见一面,因为我儿子的事情!”
电话中的女人每一句话都不留任何一点点商量的余地,我却鼓起勇气挑战着她。
“关于你儿子的事似乎找的人不应该是我。”
说完这句话我就挂了电话,在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我一直再想,此刻的女人应该是怎样的表情,会暴跳如雷,还是依旧优雅的姿态俯视着一切,不管她是怎样的表情,但是我却已经无比的紧张,说真的,那一刻的我,确确实实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勇敢,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波涛汹涌。
或许我掩饰的太美好,所以不被察觉出来,但是挂上电话以后,我除了双腿无力之后,手指都快要握不住电话。
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女人,可是我又能躲避到什么时候,我知道就我而言,即使我有天大的能耐,但依旧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但是该来的东西并不是我可以阻挡的,所以等到我不那么紧张的时候,终究拨过去了那一通电话,电话里面的铃声是很让我反感的那种,但是无奈又不得不听。
“我就知道你会打过来,终究是个聪明人。”
顾北的母亲微笑的说道,声音里充斥着讽刺。
“恩,您说吧!在哪里见面。”
我的声音几乎不掺杂任何一丝表情,对于我而言,我早就做好了另外一个打算,然而即使老谋深算的她,还是不会想到。
挂上电话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然后就踩着高跟鞋从房间里离开了,离开之前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总该自信起来,为了爱情和顾北,即使玩上一次小心机,当然在她眼里,我这么做又能算的了什么。
“夏天,全靠你了。”
我勉强的露出笑容,然后朝着顾北的母亲所说的那家咖啡厅走去。
走在已经温暖起来的空气中,心里却始终没有想象中的春天的感觉,却写满了痛苦和不安。
也许顾北不会知道,也许顾北的母亲不会想到,但是似乎也只有顾北才能保护现在的这个我。突然就没有顾北母亲曾经说过觉得羞耻的感觉了,爱情总是一种让人变得莫名其妙的东西,要不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它流尽了眼泪,又装满了伤悲,总是有在爱情中幸福的人,但是也不乏那些一直都在悲伤着的人。
但是我和顾北,从来都不会面临那些个情侣面临的困难,唯有他母亲的不允许,变成我们之间最不是问题的问题。
原本开在冬日里的红花已经凋谢了,它们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和其它的生物有太多的不同,越是寒冷的风中,越能娇艳的开放,越能活出自己最出色的模样,虽然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动听的名字没。
街道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算起来还是新年,但是大城市和小城市相比有太多的不同,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匆忙,有些匆忙的步伐,也有着不能不做的工作,所以我看到了是依旧麻木着日日夜夜的人们。
咖啡厅也已经恢复到了热闹的时刻,很多年轻的小情侣们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下午生活,她们点着让人热烈的咖啡,过着让人追求着的安逸的生活。
我的脑袋里想着这些看到的景象,眼睛却一直都在搜寻顾北母亲的位置,她看到我走来的时候,一脸的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走进坟墓的尸体,散发着让人感觉到腐臭又恐怖的味道。
“坐!”
她的声音冷冷的,和在巴厘岛对我微笑的样子俨然不同,当然我知道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表情也淡淡的,原本还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我,突然就平静了,尽然说不出是因为什么而变得这样平静。
“你应该还记得那一百万吧!”
女人的红唇在淡淡的阳光下就像是绽放的红色玫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不到美好,而是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我的脑袋瞬间炸了一般,我看了女人一眼然后不在讲话。
“我想你可能不会忘记吧!像你这种女孩子我见的多了,因为长的还可以,所以拼命找可以上钩的男生,所以呢?终究还是因为钱。”
顾北的母亲一副很是了解我的模样,端起咖啡优雅的泯了一口,然后眼神淡淡的看着我。
“和钱没有关系。”
我停顿了一下,有些忧伤的说道。
窗外的阳光是那样的温暖,可是我的脸上手上却始终冰凉,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她,而是因为她说的很对,在金钱面前,我抬不起头,更没有勇气去说什么是爱。
但是这又能怎样,我爱钱是因为我知道没有钱,人没办法在这个社会上好好的生存下去,但我更爱顾北。总是有一个相对物让我更清楚,顾北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我终究还是最爱他。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最好马上滚出顾北的世界,就你和你的家庭,你拥有的一切,你从小的环境,没有一个是可以和顾北一致的,你们相差太多了,相差到你这辈子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配上他。”
顾北母亲的话就像一把刀,每一颗字都找准我得要害然后狠狠的刺进去,我感觉就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已经支离破碎,找不到可以继续支撑我的支点。
我真懦弱,我心里有这样一句话在脑海里盘旋着,顾北的母亲听不到,顾北听不到,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到,甚至它死死的映在我得心里,不停的提醒着我。
你永远是一个别人眼里下三滥的人,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爱情,你永远永远都不配他,即使后半生你怎样的努力。
“可是你在乎他嘛?你知道他的想法嘛!”
我就突然从沙发旁站起来,看着顾北的母亲,明明一脸狼藉的模样,却还假装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顾北?顾北从小就已经是顾氏的接班人,他有比爱情更伟大的事情,你以为爱情是什么,不过是琐碎的日常而已,明明能和更好的女孩在一起,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顾北的母亲就像是一个魔鬼,她的头发在阳光下尽情的撕扯着,她的脸颊变得扭曲起来,皱纹在空气中聚集在一起,整张脸都像是要被撕裂一般。耀眼的红唇也开始杳杳的流出鲜红的血液。
这样一个衣着华丽的却满心污秽的人,凭什么左右别人的爱情。
“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我终于还是扬起了微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左侧的顾北,他的脸上并没有诧异,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神情。我不知道顾北的出现能不能拯救我们的爱情,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叫来顾北究竟对不对。
“妈,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的人,支开我然后再来找夏天,既然你可以做的这样过分,那我现在以顾氏发誓,如果你继续阻止我们在一起,我就和你断绝所有的关系。”
顾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我看到他的手指在空气中颤抖着。
“儿子,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好,她妈曾经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女人有些惊恐,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对她而言,最害怕失去的人是顾北,因为我看到女人的眼泪了,像是从溪流深处流出来的泉水,即使混在溪流里,但依旧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这不是夏天的错,妈,我爱她,我愿意全世界都给她,您拥有所有您愿意想要拥有的东西,所以你也不可能在乎我得想法,或许,我们之间,真的隔了太多太多,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按照您的想法去生活,我没有我的思想,没有我的主张,自从见到夏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心动,什么是热烈,妈,这种感觉,你不懂。你不会懂。”
顾北疯狂的吼叫着,现在的他就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他拼命的保护着他觉得重要的一切,尽管他的对手是如此的强大。
“你应该再想想,你以为爱情是什么?其实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再想的,如果你不允许夏天踏进顾家,那我就从顾家走出去。”
顾北说完就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离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北的母亲,她的头发深处飘扬着一股花白,她的眼神很是失落,可是我却微笑了,虽然我真的很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局,我也能理解顾北的痛苦,可是爱情终究是自私的,没有谁应该放弃最爱的人去成全一个口中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