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后悔我今天做的决定,甚至我后悔他那天帮我拿起了书本,有些人就是那么的奇葩,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然后用奇葩的方式传递着每一天他所谓的正能量,于是我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我感觉我被禁锢住了,我像是一只被绑住的小狗小猫,就像他们手里拿着那些让人感觉到恐怖的道具。我真的看不出来,这哪一点是保护环境的象征。
甚至我感觉到别人感兴趣的只是我和他之间的言语沟通,而并不是他们的道具表演,所以在我成功的被他说服了以后。那些看戏的人们已经纷纷散去,我感觉全校就只有这几个人,在这种天气下,站在这个路口,就好像是所谓的看家狗一般。
当然,我知道这个比喻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可能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找出这样的比喻方式,然而我却一点都不介意别人怎么说这样就好,我笑着。
“对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在春天要穿东北穿着大棉袄呢?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另外的象征呢!”
其实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但是对于这身装扮,我真的感觉挺好奇的,不仅重而且热,在南方的天气里真的特别不适合,可是他们却扮演得如此快乐,就像是角色扮演一样,每个人嘴上都露出让人迷惑的笑容。
“这你都看不懂啊,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不是学表演的,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们这啊,是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你懂吧,行为艺术就是……”
“哎呀,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啊,我干脆就这样告诉你吧,比较简洁的告诉你,我们穿的棉袄呢代表的是冰冷的生活,你也知道,在人们身体受寒的情况下,才会穿厚厚的棉袄,一般情况是不会穿棉袄的,所以棉袄呢!代表的是比较冷的生活,而我们呢!想要表达的是全球变暖这样一个现象。所以我们就在,这种春天,阳光明媚的天气中穿着厚厚的棉袄,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的表演。”
他说着说着动作也加上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演一场戏,特别的投入又特别的好奇,我对他的动作也真的是,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只能默默的点着头,我希望他停下来,毕竟十几个人也不算是少数的人,可是他就没有,他越做越紧张,越做越有力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掩饰了,我们还要表演呢!”
我看着他,无奈的摇头道,这似乎把他从睡梦中给叫醒了,他点点头。
“对呀对呀,我们还要表演呢,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表演吧!”
他说着神经系统又兴奋起来,他转身看着那几个正在和火热的天气做抗衡的姑娘。
我感觉我真的遇上了一些神经病,可惜我不能这么讲,因为毕竟他们是在做一件好的事情,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他们是在做宣传一种公益的宣传,一种不要钱的宣传。
听起来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可我不知道这样的宣传到底有没有用,整个路上除了我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好多人看到我们都直接躲开了,他们在路口的前方就已经走到另外一条路上。
为什么我感觉到我们就像是,挡路的强盗一样。因为我们站在这里,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走过来,这真是让我感觉到郁闷,于是,就在瞬间,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扭过头看他。
“什么时候就结束了,我怎么感觉到我饿?”
我假装捂着肚子。然后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只管我的肚子饥饿,可是那个男生看着我,突然就皱起眉了,当然他的装扮我是看不到眉毛的,我只感觉到有一团肉就轻轻的挤到了一块儿去,于是我就那样看着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这是行为艺术行为不懂,我们在做公益宣传,我们在做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学会废寝忘食,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怎么可以在节骨眼上饿了呢!”
他说的是如此振振有词,所有人都跟着点头,我感觉我真的是遇上了神经病。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
我有些无奈,终于,我还是放弃了离开的念头,我觉得这么一群人我是打不过的。
然后这么一群人就开始了所谓的表演,他们有些吹罗,有些打鼓,总是干着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然而,这些音乐器材又是那么的荒谬,他们和平时颜色是不一样的,红橙黄绿青蓝紫,几乎每个颜色都上齐了,这正是让人感觉到无奈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想要逃离,可是我却没有理由离开,于是我偷偷的把大棉袄掀起来,拿出了我的手机。我想要求救于故呗,可是我不知道我这个动作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是那样的敬业,甚至一分钟都不可以浪费。
不过还好,我的每件事情都做得挺顺利。我偷偷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很顺利地按出了古北的电话号码,我感觉我要做的事情马上就要成功了,然后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我感觉就在瞬间我破功了。
不过真让人感觉到兴奋,即使我笑出声来,他们也还是没有注意到我,我感觉到他们是真的在忘我的表演,对于这种敬业的精神我也不忍心打断他们,可是没办法,我想要回家想要吃饭。
然后顾北懒洋洋地接上了我的电话,他的声音在那头听起来是那样的激动。我想这和他的动作完全不符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开心的。
“小丫头,你说你这会儿找我有什么事呢?我不还没下课呢吗?”
虽然顾北说的话是我不太喜欢听的,可是他的语气又是那样的柔和,他的声线又是那样的好听,我不得不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幸福的人。
“顾北,我遇到困难了,就是学校的那条小路,我觉得你现在必须来救我,要不我肯定会死掉的。”
我的声音小小的,让顾北听起来应该也会觉得我确实是遇到困难了吧,可是顾北的反应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的声音突然加大了好多。
“什么,夏天,你没有开玩笑吧?你在哪条路上,我马上就来,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顾北听起来神情激动了不少,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开心,我喜欢这样被紧张的感觉,因为母亲从来都不会有紧张的感觉,让我感觉出来。
可是我又不愿意上顾北太担心,因为毕竟不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只不过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瞬间就感觉到紧张起来。
“也不是,主要是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邻居的儿子,你也知道因为是邻居,他非要让我扮演什么保护环境的那个行为艺术?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想要离开,你看你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帮助我?”
我有些为难的说道,声音也还是异常的小,因为我怕我会影响到旁边正在表演的人们,但事实上他们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们只在自己的世界里表演着,他们不在乎旁边到底有没有观众。
“哦,原来是他们呀,那没事我马上就过来,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听到顾北说这句话,我感觉我的心脏立马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然后,我悄悄的挂上了电话,发现他们并没有看我,我穿着厚重的棉袄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做比较让人奇怪的表演。
其实最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这样一群人总是可以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手舞足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怕的是,此刻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顾北赶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正散发着可怕的热量,我有点想象不到这样的我出现在顾北面前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顾北出现的是那样猝不及防,甚至让我感觉到惊慌。
“喂,你们上次破坏的草地学校要你们赔偿。”
顾北大声的说道,然后面目狰狞的朝着我的方向跑来,所有人都转过身体看着顾北,表情里装满了恐慌,他们开始在人群中尖叫,然后就像是一群脱离时光轨道的野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他,但是他们就这样跑过来了。
人群突然就混乱起来,一切都像是因为顾北二一起来的一样我惊讶的看着顾北,站在原地都没有动。
“问你怎么不跑,赶紧跑呀,他们来我们就完了!”
男孩子惊恐地走到我的面前,他几乎是用撕扯的动作拽下我身上的那件厚重的棉袄,我突然感觉到原本文雅的他,居然会做出这种动作。这让我实在难以相信,可不管怎么样,还是相信了,因为动作本身出现在我思考的前面。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离开了案发现场,然而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因为我知道是我叫来的顾北。或许这是一个卑劣的手段,但是我并不这样认为,对我而言,只有这样,也只能解脱,而对他们来说,他们或许在某些事情上做得太过火。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说,毕竟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伟大的事情,是一件伟大到别人都不愿意去关注的事情。
紧接着他们就离开了,一群人鸟兽状的离开了这条路,原本被堵住的小路又变得宽敞起来,也有同学陆陆续续的从这里走过,而顾北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胜利者,他看起来是无比的兴奋,然后他就微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用胳膊紧紧的搂住了我。
“你怎么知道这样说他们就会离开呢?我都没想到!”
我看着顾北,惊讶的问道,我感觉他头顶的白树都开了花。
“因为他们之前有犯过事,总是在学校这样子做难免会破坏公共财产。所以这样子他们肯定会跑开,人在逃命的时候总是顾及不了太多。”
顾北微笑的说道,我感觉他在向我透露一个人生的真谛,似乎真的是这样。人在逃命的时候确实顾及不了太多,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