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被出了神的顾清漪吓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又什么也不敢说，仆人怎么好随意议论主子呢，就只能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看着自家小姐失态的模样。
毕竟这做派，不符合大家闺秀的设定。至少以前在顾家，顾清漪从未有过这样的状态，也不被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反应过来同时又一直迷恋着宫斗剧情的顾清漪想活跃一下气氛，就半正经半玩笑地问道：“杜若，你说我进宫选秀，混个皇后当当如何？”
“小姐，皇上比老爷的年纪还大呢。”杜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这要在以前断不会说出口。
难不成失忆把性格都改变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要真是这样，早让她失忆不就好了！何苦自己在一旁服侍了小姐多年还得不到重用，白白被梧桐欺压了那么久。
老子不行那就巴结小子，不死心的顾清漪接着问：“那太子呢？太子总还小吧。”
“太子十八九岁，还没到成婚的年龄，倒是没听说与哪家的姑娘有婚约。”杜若如实回答。
顾清漪显得很愉悦，感觉日子有了奔头，连忙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就先做个太子妃，然后冠宠后宫，母仪天下！”
杜若觉得现在的小姐很有趣，不像之前，只知道埋头做学问，就憋着笑道：“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您已经有婚约了啊。”
“婚约？跟谁？”她被饭呛到了，连忙喝了口茶压压惊，不得不说，味道还不错。可是怎么哪哪都有人跟她订婚，这一次，她绝不会听从安排。
杜若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缓过了气后，面露崇拜之色，不知道是相中了他的长相还是相中了他的人品：“护国公府的二少爷冷面阎王贺凌枭！”
顾清漪有情绪了，怎么还嫁给了弟弟，难不成嫁过去还要受嫂子的排挤？都说长嫂如母，那她花个钱是不是还要向嫂子报备？这可不行，死也不答应。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是大少爷？
“顾夫人和贺夫人商量的时候，原定人选是大少爷贺凌安，可是不久后大少爷西平西夷不幸死于沙场，这婚事就给了二少爷。”杜若面露难过之色，想来这贺大少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那这婚事能退了吗？”自己的婚事还是由自己决定的好，顾清漪很执着。
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双亲都不在了又上哪退去呢。杜若苦笑道：“这是夫人为您选的亲，怕是推不掉。”
顾清漪现在是只要能退婚，什么都干得出来，于是就出了个馊点子：“就说我坠崖身亡了不行吗？”
杜若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小声的同意：“好像也行……”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现在是个死人了。”以为自己摆脱了桎梏的顾清漪简直开心到飞起。
“那小姐不进宫母仪天下了吗？”杜若记得小姐好像是这么说的。难不成人鬼情未了？
顾清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