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阳载着白月凤离开警局后,“征询”着白月凤的意见道:“白月凤,我送你回林氏集团大楼好么?”
落在左立阳手里,白月凤能说不好?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轮得到我说不么?”白月凤带着不甘神情,很是无奈道。
左立阳无声一个灿烂笑,扭头朝白月凤眨了下眼,便专心地开着他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径往林氏集团大楼而去。
正在收拾手包准备下班的林美英,突然接到左立阳打来的电话,让她立即到卫生工通道那小门外开门,便特意将办公室的灯全打开并关上内室的房门后才下楼去。
当林美英看到左立阳带回来了白月凤时,异常惊讶地望着他,一副询问的眼神。
“我们先到员工小会客室再细说!”左立阳边说边拽着白月凤上楼梯。
三人来到五楼的员工小会客室关上门,左立阳瞥了眼白月凤,望着林美英轻声简捷解释道:“她差点被灭口了,是我救了她!”
林美英轻“嗯”一声,目光瞬间转冷望向白月凤,白月凤立时将脑袋勾得更低去,带着哭泣声怯怯道:“董事长,对不起!真对不起!他们用我的录像视频威胁我,说我不听他们的话,就将录像视频发给我爸妈和我所有的亲戚朋友,还要发到网络上去。董事长,其它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美英弯腰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钟辉的相片打印件,起身竖起望向白月凤问:“是这个人吧?”
“就是这个大流氓!”白月凤刚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了起来。
林美英当然知道白月凤如此大哭的原因,道:“你别担心,我会替你向他要回来的!”
白月凤听了大受感动,“噗通”一声朝林美英跪了下来,佝偻着上身,任由长发垂落在低垂的脸上,哀哀地哭泣着。
林美英并没让白月凤站起来。
白月凤对她的伤害之大,令林美英一时半会还不能原谅她。
拉着左立阳坐在椅子上,左立阳就将发现、解救白月凤的整个过程介绍了一遍。
林美英听完幽幽一叹,将目光望向白月凤,轻摇着头道:“白月凤,你连他们要灭你的口也判断不出来么?”
白月凤不敢抬头,抬手抹着眼泪怯怯道:“可我的录像视频还在他们手里,要是被我爸妈看到了,我爸妈肯定会羞愤得去自杀啊!”
林美英听了再是幽幽一叹,抬眼望向左立阳,点了下头。
左立阳会意地转身走了出去,可才几分钟就走了进来,朝林美英微微摇了下头。
林美英见状,知道要回白月凤的录像视频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钟辉所能解决的了,麻烦极可能会很大!
转眼望着低声饮泣的白月凤,林美英轻声问:“那个坏男人知道你家住址么?”
白月凤还不回答,左立阳立即道:“肯定知道!美英,白月凤和她的家人,现在得立即离开她家!不然,等到那两个年轻黑衣男出事的消息传回他们的老巢,他们肯定要对白月凤的家人下手了。”
林美英又怜又恨地瞥了白月凤一眼,边望向左立阳边叹了口气,道:“立阳,再怎么说她父母都是无辜的,人命关天,我们再帮她一回吧!”
尽管白月凤帮东瀛会社人事课长麻生安男,做出了对林美英伤害巨大的监视监听之事。
但这是她爱错了男人,有跟钟辉在一起时极度不堪外泄的视频在对方手里,在对方的威逼、甚至以她及她家人性命为要挟之下,白月凤可以做的选择,其实真的并不多。
左立阳医心仁慈,自然不会不管白月凤和她的家人,所面临的性命之巨忧。
白月凤见曾经被她极其严重伤害过的林美英,竟然替她向左立阳求情,顿时感动得泪如花雨噼啪下,嘴里连声“谢谢!”不停。
瞥了眼可恨又可怜的白月凤,左立阳朝林美英“嗯”了一声,道:“要做就要赶紧,我们得赶在东瀛会社的麻生安男,得知他手下的那两个年轻黑衣男已经失手之前,就将白月凤的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们这就原路下楼去,先打的去白月凤的家,路上叫别人的车子赶过去准备转移她和她的爸妈。白月凤,你赶紧起来!”林美英果毅道。
白月凤感激涕零地跪着转朝左立阳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随左立阳和林美英走出小会客室,悄然从卫生工通道再从倒垃圾的小门出去。
三人从林氏集团大楼背后,直接到背面方向的另一条大街坐的士前往白月凤的家,准备将她的爸妈一起接走。
路上,左立阳给张浩扬拨去手机,让他立即开车到白月凤家庭住址去。
张浩扬连问也没问去干什么,他知道若非情况紧急,有座驾的左立阳不会这样做的。
成功地接上白月凤和她的爸妈后,左立阳让林美英随车一起离开,说他要离下来对付极可能很快就会到来的麻生安男的手下。
林美英当然知道,不解决麻生安男所带来的麻烦,白月凤和她的爸妈就不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没有多说什么,林美英朝左立阳点个头,便钻进张浩扬的红色保时捷副驾座离开了。
白月凤家所在的居民楼待对面,有一家兰州拉面馆正往外飘着略带辣味的香气,左立阳立即穿过不太宽的路面走进去,坐在一个面街的桌子边侧,点了碗兰州拉面后,边等着上面边观察着路对面的情况。
飘荡着香菜与牛肉汤香味的兰州拉面,刚端上来的时候,路对面白月凤家楼梯口处,便嘎然停下一辆黑色本田车子。
包括司机在内,四名年轻黑衣男钻下车,很有协调性地头也不抬就快步走进楼口去,迅速向楼上而去。
白月凤家在六楼,趁着这四名年轻黑衣男上楼去的机会,左立阳几大口就将兰州拉面吃完,迅速将牛肉和着香菜一块扒拉进嘴里,“嗞”的一声吸了一大口汤,左手抽餐巾纸右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面额的钞票放在桌面上,转眼朝老板点了下头便出门穿过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