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岩晨在呢,难道就这么不知道羞耻吗?
“你脸红什么?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是不是想歪了?我是说,陪我回家睡个午觉,我晚上要加班。”
“……”
“你睡觉要人哄的吗?自己不会睡吗?”
她咬牙切齿的开口,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愤怒。
“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睡觉当然要人哄,跟我走。”
乔默杉的语气根本就不允许拒绝,说完直接大步的离开。
欧夕雪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离开,自己的宝贝儿子还在医院,她一定要尽快的赶过去。
可是,越是心急的时候越是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回到乔家,欧夕雪看着眼前高大的别墅,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自己现在只要一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
她的北北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乔默杉下车之后直接走进别墅,岩晨跟在欧夕雪的身后。
欧夕雪想着岩晨的性格看起来比较温顺一些,或许自己从他身上可以找到机会逃开。
“岩晨,你是乔总的助理对不对?你在乔总身边工作几年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意的靠近岩晨的身边,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欧夕雪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是能拒绝主动靠近他的女人的。
岩晨见状顿时愣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身体僵硬着都不敢动。
“岩晨,我看你这么精明能干,公司肯定有不少小姑娘爱慕你吧?不知道……那些小姑娘有没有我好看呢?”
欧夕雪说完之后将白皙的小手搭在岩晨的肩上。
岩晨紧张的双腿都在发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岩晨一看就是商业场上的精英,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长相不赖,身边追求他的女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只是欧夕雪有些疑惑,自己不过是主动跟他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就在欧夕雪意识到不好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魔鬼一般的声音,这声音冰冷的,好像冰山开裂了一样。
“没看出来啊,你这个女人的胆子还挺大的,身为我的女朋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我的助理?”
乔默杉半眯着眼睛,恐怖的气息已经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了。
“乔……乔总,我……啊……”
欧夕雪刚想要解释,但是下一秒就被乔默杉轻而易举的扛了起来,她在他的肩上一路颠簸,随后被仍在卧室的床上。
“乔总,我只是想要离开而已,真的有急事,等下再回来哄你睡觉好吗?”
欧夕雪此时已经是央求的语气,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她呢?
只是之前看一本杂志上写,任何女人都抵不过奢侈品的诱惑,所以乔默杉才会费尽心思的将她带回来。
就想着用衣橱里一整柜的名牌包包,口红和衣服来给她惊喜,就想看她感激涕零的对他千恩万谢的。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刚离开,这个该死的女人随后就给他头顶种草原!
“我的脾气看起来有那么好吗?”乔默杉淡淡的询问道。
竟然在家门口被带绿帽子,心里的怒火压制着,他怕自己随心所欲的发泄脾气,会把这个女人掐死。
谁说他的脾气好了?这个人瞎吗?欧夕雪暗暗的想着。
“乔总,我知道错了,您要睡觉是不是?发布会开这么久,累了吧?快躺下,我哄你睡觉吧。”
天啊,快点让这个烦人的总裁睡觉吧,她的北北还等着妈咪温暖的怀抱呢。
欧夕雪装模作样的就要拍着乔默杉睡觉,顿时乔默杉的神色更加冰冷。
突然翻身将她压下,双腿和双手死死的将她禁锢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你就这么想要远离我?当初又为什么费尽心机的靠近我?”
时间已经耽误太久了,欧夕雪此时满脑子都是北北现在的状况,听到这个男人纠缠不休的声音,顿时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
“对,我就是要远离你,我才不要住在你家,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以为全世界所有的女人就必须围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生活有多无奈,我为什么刚刚一回国就会遇见你。”
欧夕雪一口气将心里隐忍了好久的怒气发泄出来。
说完这些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以来,其实自己的内心对北北的爸爸还是有怨恨的。
倘若当初没有这些人的逼迫,她不会仓惶的出国,不会带着北北孤苦无依的在国外生活五年。
天知道这五年她带着一个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北北这个孩子看似乖巧,其实内心很没有安全感,平时欧夕雪因为工作经常将他一个人仍在家里。
现在就连他生病欧夕雪都赶不过去。
身为一个母亲,欧夕雪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充满泪水,但是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乔默杉愣了一下,看着她腥红的眼睛,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松开自己对欧夕雪的禁锢,然后轻声的开口。
“我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同样的,想哭的时候也可以不用隐忍。”
明明是一个对她如恶魔一样的男人,可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控制不住的想哭。
本来眼角的泪水就已经在边缘了,现在竟然真的控制不住了。
每掉下一滴泪,她都会不着痕迹的擦掉。
乔默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心脏狠狠的抽痛一下。
看起来如此轻浮的她,竟然是这么坚毅的女人,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就算了,即便是掉下来的眼泪她也不想让人看见。
性格如此的倔强。
“少爷……乔老爷来了。”
乔窦苍?
乔默杉眉头一簇,他怎么来了,自从乔窦苍隐居之后就很少来到城市中的。
“我知道了。”
乔默杉应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在床角默默哭泣又倔强的小脸,转身走出了卧室。
宽敞明亮的客厅,豪华的欧式沙发,一个年岁半百的老人拄着拐杖坐在那里,一只手还端着上等的紫砂茶壶喝上一口。
“大伯,您怎么来了?也没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开车去接您。”
乔默杉下楼紧走了两步,来到乔窦苍的身边很恭敬的将紫砂茶壶接过来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