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种封印,就不同了。
那就是施印者是实力在高阶灵圣以上的超级强者,而且,具有神兽级的血脉之力,借助血脉之力,将丹田封印起来。
正是因为这种封印的要求对施印者太苛刻,所以几乎没有出现过,毕竟你要是不想让对方修炼,废掉对方的丹田来的更加直接有效。
这种封印所需条件十分苛刻,想要解开,自然也会难上加难,简直比登天更难。
看她自身这情况,只可能是后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她居然从迷迭之森捡了条神兽白龙回来!也就是她家小白龙又救了她一次!不然她恐怕,就爆体而亡了。
本来以为只是救了个同病相怜的蛇回来,这蛇不仅不是蛇,还是个不简单的龙,而且还救了她几次。
她看见自己身上的白衣,正在思考是谁,便有一阵极其细小的的脚步声传来,她迅速起身,警觉地盯着房门。
咔的一声,南宫毅小心的推开房门,抬头却看见已经醒来的南宫羽衣,眼中满是喜悦和担忧。
喜的是他亲亲孙女睡了七天终于醒了,忧的是不知道丫头身体还有没有大碍。
南宫羽衣看见眼前须发半白,一身青衣,精神抖擞,皮肤黝黑,一看便知道久征沙场,虽然他须发半白,但看起来却是个中年人。
南宫毅,南宫家现任家主,她的便宜爷爷!有了这个认知,她渐渐写下了防备。
南宫毅快步走到床边,“丫头你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真是,你这个兔崽子,自己没有自保之力,还跑去迷迭之森那种分分钟能弄死你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能吃了你的灵兽啊!你这兔崽子,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啊?”
南宫羽衣看见南宫毅快速走进来,正犹豫这要不要开口,就被南宫毅披头盖脸的一顿骂吓得闭上了嘴。
而南宫毅面色难看,他越想越气,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又继续开口。
“还有啊,那个南宫雪,我让你离她远一点,你怎么就不听呢?从小到大你被她明里暗里欺负了多少回,又被她卖了多少次,你这兔崽子倒好,偏偏跟中了她的咒一样,还跟她跑去迷迭之森参加什么家族捕猎,你是不是真的嫌自己活了十四年,还活多了啊!”
南宫毅停下来,那神情叫一个凶神恶煞,又喝了一口茶,“你嫌活的久,你就告诉老子一声,老子别的本事没有,一棍子打断你的腿我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亏老子养了你怎么多年,你说说你哪次不是选择南宫雪那个货?你是要气死你爷爷是吧?”
而被骂傻了的南宫羽衣,心中大恸,南宫毅虽然表情凶狠,但眼中关心南宫羽衣看得真切。
南宫毅现在骂她骂的越狠,就说明他越关心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这么骂过她了?好像自从三岁那年,母亲被她那两个所谓的舅舅逼死了之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修炼和继承人这两个词语。
而为了当上南宫家的继承人,她吃了多少苦,又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她告诉自己只有努力修炼,要比别人更努力的修炼,才能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才能当上南宫家的继承人,才能为她和母亲报仇!
所以她拼了命的修炼,拼了命的去历练,为了赢得轩辕剑的认同,她可以完全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而在那漫长枯燥凶险的旅程中,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兄弟,连本命契约兽都没有。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救她,也没有人关心她,但她命硬,次次都熬过来了。
对于南宫羽衣这种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与孤独为伴的修炼机器来说,这么突然而来的,一份浓浓的关心,不禁让她那颗没有温度的心,渐渐暖了起来。
随着南宫毅越骂越狠,南宫羽衣的眼眶越来越红,突然感觉自己有无数说不完的委屈,终于有人倾诉。
人就是这样,没有人关心的时候,不管有多难过,不管有多少的委屈,都可以自己忍下去。
一旦有人关心了,便想那滔滔不绝的江水一样,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就会一股脑的冒出来。
南宫毅骂着骂着,突然发现那丫头渐渐红了眼眶,还以为是自己骂的太狠,连忙放软语气,凑出一脸的笑容。
“那什么,不用委屈了,丫头,爷爷已经将大房一脉赶出南宫加了,你别哭啊。”
南宫羽衣还没哭呢,这南宫毅就已经心疼得没边了。
南宫羽衣不再有一点的犹豫,脆脆地开口,“爷爷!”
“诶诶诶?诶!”南宫毅那个高兴啊,要知道这死丫头自从七岁之后就没有喊过他了啊。
“您将我从小养到大,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的事儿了,我以前为什么不能修炼?而且我想洗髓都失败了。”南宫羽衣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才想,但是还是需要爷爷的确认。
“你并不是因为经脉堵塞才不能修炼,洗髓自然是起不到作用的。不仅如此,洗髓所吸收的灵气,能分分钟就让你爆体而亡。”
南宫毅语气一转,接着说到:“你这臭小子,能不能少做作死的事儿啊?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问问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乱洗髓,你什么时候才让你爷爷我省点心啊。”
南宫毅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天知道他刚到家,叶青告诉他丫头出事了,吓得他心脏病都快犯了。
南宫羽衣满头黑线,万分无语,您老人家说了这么久,完全偏题了好不好,根本没说她为什么不能修炼好不好。
南宫毅似是感觉到了自家丫头的眼神,充满了无语,一种你继续说,我正在看着你的感觉。
“咳咳,”南宫毅将手握拳放在唇边假咳了几声,“是有人从你出生起就将你的丹田封印了。”
“封印?那为什么你们看不出来是封印?”
“因为那人用了血脉之力!”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