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其他人皆是不加掩饰的将怀着怨恨、嫉妒的目光投向我,凶狠亦暴露的一览无余。
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你快走吧。”我催促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不想连累他陪我遭受这白眼,更不想将不堪的脆弱的自己尽收他眼。少女的心,大概就是这么脆弱易碎吧。
我想这一刻,我是在乎他的吧,在乎这个看似冷漠,却帮我两次的少年。
他看了眼人群,突然拉起我的手,“一起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了出去。
“你,你的手可以放了…”走了很远我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对他说。
“以后,别再受欺负了。”他松开我的手,那坚毅的眸对向我。
我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了头。“我走了,今天谢谢你…”
“好。”
我们就在离我家不远处的路口道了别,我向着家的方向前行,却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少年清瘦的身影。
他,似乎和他们不一样呢。
晨起,我睁开眸,看向衣柜角边挂的日历。
好巧,这一天又到了,每个月的八号,是我和周亦的噩梦。
自从爸妈离婚后,带俩拖油瓶的妈妈一直过得很辛苦。每天两份工,日常也做一些兼职,比如说做绣品。我妈的绣工,可是一级棒,订单也特别多。这,是喜也是忧。
我爸一贯来就喜欢拖欠应予的抚养费,因为妈妈带走了我们,他总是抱怨我们和他不够亲近,所以会借此刁难妈妈,提出无理的要求,比如说让我妈下跪。
在法院人员的调解下,他才不得以支付。可他那爱财如命的性子,又怎会轻易罢休。于是我和我哥商量后,定于每月八号,用电话骚扰的方式催促。这很可悲吧,但这就是现实,亲情在金钱面前不过如此。
“哥,你准备好了吗?”我带着愁绪的目光看向他。
“打吧。”他眉头紧锁,说道。
随即我便按下了拨通键,心忐忑不安,上跳下窜的。“喂,哪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屏幕那方传过来。
“喂…”我颤颤巍巍地说。
爸爸似是认出了我们的声音,他的态度也立马转变。“又要问老子要钱是吧?你妈那个婊子不是很能吗?叫她出去骚,不就有钱了!呵!”
“请你别侮辱妈妈,她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我们上个月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因为学校这次交的有点多,你看你能不能…”
我话还没讲完,便被他打断。“哼,老子就知道你们打电话就是来要钱,还当我是你们爸爸嘛!”
无尽的忍耐,违心的说软化,这就是我和我哥的噩梦。我们没有办法让妈妈一己承担所有费用,况且,那是他应该的。
“小恬,委屈你了,委屈你和哥哥一起受气,哥哥一定会努力,一定会让一切变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好,我们一起加油。”
在收拾好我们便一起去的学校,今天是考试日。
我在高二的第十四考场,周亦在高三的第十考场。挥别后,我们便步入了各自考场。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四楼,循着门上所贴的标号,挨个搜寻十四。“是了,十四。”我看着门上字样便推着进去,随即一股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空调。
学校比较良心,在这炙热的天气里,为考场的学子们降温。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太薄的长袖衫,不禁放宽了心。我本就耐不住热,天气一暖,我便受不了。但无奈的穿上长袖,我也一直都会担忧考试中的自己是否会受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