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男第三次来到公墓管理处,她早就做好打算,如果柳建豪继续装傻,她绝对不对他客气。
沈向男推开门,柳建豪正伏案在写东西。他抬头,看到沈向男,嘴角泛着淫意。
“来了?”柳建豪将笔放下,走到沈向男身边,一手搂住她,轻轻弹了一下,说:“长胖了!”
“别不正经。”沈向男打开柳建豪的手,说:“我来是找你正经事的。”
“正经事?”柳建豪呵呵笑起来,搂住沈向男的腰,说:“你的正经事,和我的正经事是一样的。哦,等等,我先把门关上!”
说完,柳建豪把门关上,继续回头想和沈向男来个如鱼得水。
“慢着。你明明认识柳卓燕,为什么骗我?”沈向男质问。
柳建豪双手摊开,好吧,既然她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诉她,反正,这些年我养她也养得不容易。
“你想知道,可以全部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和我睡一晚。”柳建豪提出无理要求。
“睡!你还觉得你配吗?”沈向男转过脸,吐了一口唾沫。
“臭娘们,今天你睡不睡,我都要睡你!”柳建豪拉拉扯扯把沈向男推到了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放开我,你反了你!”沈向男大叫,一脚瞪着柳建豪的下身。
柳建豪见她反抗,干脆来了一巴掌,甩在沈向男脸上。
甩完一巴掌,沈向男惊愕了,柳建豪也害怕了,连忙从沈向男身上起来,好像做错事一样,坐在床边,看着沈向男的脸色。
沈向男没想到柳建豪竟然动手打她,她是什么人?她容的下这颗沙子吗?
沈向男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刀,放在柳建豪脖子上,柳建豪吓得脸色发青。
“干……干……什么!”柳建豪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说,柳卓燕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向男问道。
“我说,我说,你把刀放下!”柳建豪哀求道。
沈向男拿刀指着他,无非想吓吓他,根本没想伤害他,便把刀收回包里面,说:“你说。”
柳建豪见沈向男把刀放好了,便接过她的包,放在桌子上。
他继续回到床边,跟沈向男讲起以前的事情。
当年沈向男生下一个带有云朵胎记和痣的女婴,不到一个月,迫于赵家人的威胁,把女婴偷偷给自己的下属柳建豪,让他悄然送去福利院。谁知道,柳建豪在半路被赵家人追上,便想办法将女婴偷偷藏在山洞中,等赵家人走后,柳建豪便回山洞取出女婴。
当他走出山洞,便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是女孩子,送去福利院自己捞不到好处,不如养着她来赚钱。
柳建豪想着,便这样做了。他将女婴带回家中,找了头母牛给她牛奶喝,女婴逐渐长大,柳建豪却因为带着一个女孩生活,遭受他人的排挤。相亲过的一个姑娘,本来答应嫁给他,却因为柳卓燕而离开了。
柳卓燕十三岁时,长得特别标致,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身材很好,柳建豪便动了歪念。他让柳卓燕去酒吧陪酒,刚开始柳卓燕只是陪酒女郎,偶尔陪客人喝酒,增加营业额,从中提成。后来柳建豪觉得这样赚钱太慢,便让柳卓燕去陪客人一晚,柳卓燕刚开始不愿意,柳建豪便守在门口,任凭柳卓燕哭哑了嗓子,他都不让柳卓燕出来,也因为这样让柳卓燕失去了第一次。
再后来,柳卓燕十五岁,赚得钱越来越多,柳建豪觉得这样生活太没意思,便把柳卓燕的钱全拿去买官,因为当时公墓管理处的一个领导姓宁,他有个侄子叫宁天喜,三十五岁了还没找到媳妇,柳建豪便想着把柳卓燕嫁给宁天喜。
柳卓燕本来不同意,后来趁她吃饭的时候,柳建豪在她饭里面下迷药,柳卓燕迷迷糊糊被绑着送上了宁家的门。
等柳卓燕醒来后,宁天喜已经和她睡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柳卓燕只能在宁天喜家里住下。
那个姓宁的领导也没有食言,给了柳建豪公墓管理员的职位,从此,柳卓燕便没有回过娘家。
柳建豪也是后来从宁领导口中得知,柳卓燕结婚后不久便怀孕,而且生了个女孩子。
沈向男听着柳建豪的讲诉,她已经哭成了泪人。自己的女儿,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做父母的谁不心疼?
沈向男当年前叮嘱万嘱咐,要柳建豪一定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原本以为柳建豪对自己有爱慕之心,便一样会对自己的女儿好。谁知道他狼子野心,把自己的女儿当赚钱机器,把自己女儿的幸福当成他人生的踏板!
柳建豪拿来一张纸巾,对沈向男说:“对不起,你别哭了。”
沈向男拒绝了他的纸巾,哭得更加痛苦和难受。
“唉,我当年也是无奈,一个大男人要养活一个婴儿,没法干活,天天背在身后。”
“难道,你就因为这样,把她送去酒吧陪男人吗?沈向男质问。
柳建豪知道她会这样说,说实话,柳建豪是吃醋,他爱着沈向男,沈向男却和赵万达生下这个孽种,如果他稍想歪点,就把她弄死了!
“她活该!”柳建豪说道。
“活该?你说爱我,却这样对我女儿,你太可怕了!”沈向男喊道。
“可怕!”柳建豪“哼”柳一声,看沈向男的脸蛋,说:“你对我也狠心!”
“我……”沈向男刚要辩解自己哪里狠心。
柳建豪早就盯着她的胸看得一动不动,他猛然扑上沈向男,沈向男被他压在身下。
“要你!”柳建豪发出嚎叫,扯开沈向男的外套。
“贱人!滚开!”沈向男捶打着他。
柳建豪哪里肯放手,该说的话都说了,难道还白说了,她不该给点报酬吗?毕竟他养了柳卓燕十多年。
沈向男可不这样认为,他害苦了自己的女儿,还一味以为自己是对的,他拐卖女童,逼迫女童****,他罪不可赦!
两人挣扎中,沈向男抓到了一条毛巾,当沈向男爬在柳建豪身上时,她狠下心来,将毛巾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该死,快去死,你死了,我女儿就是清白的了!沈向男蓦然见到柳建豪朝他大笑,笑她好傻,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她就是一蠢蛋!
沈向男见柳建豪的笑容,心里越是恨,他笑什么?笑什么?
毛巾勒得越来越紧,柳建豪张牙舞爪,两眼泛白,不一会儿,人就没了气了。
等沈向男眼前的柳建豪不见了之后,她才晃过神来,再低头一看。
“啊……”沈向男吓得从床上踉踉跄跄跑退到门边。
眼前的柳建豪吐着舌头,翻着白眼,脖子有一条毛巾缠绕着,一动不动的斜躺在床上。
“我杀人了!”沈向男叫道,“我杀人了!不,我没杀他!”
沈向男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杀人了,她看到桌子上的包包,连忙从里头拿出臆想症的药,发抖的双手倒着药,然后往嘴里送。
她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没有幻想了,她再看向床,柳建豪死在床上。
“怎么办?”沈向男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沈向男心想,既然他死了,以后就没有人知道柳卓燕的秘密了。也好,现在我得制造假象,让别人是以为他自杀的。
于是,沈向男稍微定神后,便开始收拾房间,把地上拖了一遍,抹去痕迹。戴着白手套,把一床床单绑在风扇上面,她使足了劲,垫着椅子把柳建豪的脖子缠在床单上,做了自杀的假象。
她下来后,又把椅子放倒,就好像是挣扎中把椅子踢倒了一样。做好这一切,沈向男这才拿起桌子上的包包,再次确认无误,把柳建豪的书稿收了起来,放进包包里面,等回去销毁。
沈向男临走时,把门关上,她不敢看柳建豪的尸体,关上后便连忙跑下山去。
惊魂未定的沈向男刚坐上自己的轿车,把头埋在方向盘上,正喘着气,就被一通电话吓了一跳。沈向男慌慌张张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柳卓燕。
“喂!”沈向男声音中带着胆怯。
然而,柳卓燕丝毫没有察觉到,说:“沈经理,董经理,来公司闹了!”
“哪个董经理?”沈向男问道。
“董……董……”
柳卓燕还没有说完,董烁飞就抢过电话,说:“沈经理,好久不见,升职了,该不该请老朋友喝杯咖啡啊?”
沈向男听到董烁飞的声音,知道他一定是有所察觉,便说:“行,现在我在外头马上回公司,您先等会。”
董烁飞一听,把电话丢给柳卓燕。
“喂,喂,沈经理!”柳卓燕朝电话里头喊道。
“赵锦岳呢?”沈向男问。
“他,他出去了。”柳卓燕回答。
“好,你先让他去我办公室等我,顺便泡杯咖啡给他。”沈向男交代好一切,开车回公司。
沈向男一进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了董烁飞真斜着身子,将腿放在她的办公桌上面,倚着椅子在翻着公司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