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免挥手示意她跟上,随即和她一起戴上黑色面具,迈着步子滑入人群中。
左手持扇,右手时不时让名买着什么放在手里把玩,在瞧瞧那左摇右晃的步调。
完全一浪荡公子的样。
名:……
恕我演技不好。
我我我。
算了。
我还是好好地当个假的小厮吧。
她堪堪接住那扔过来的玩意儿。
妈耶。
看着好贵的一古瓶。
“公子,你哪儿来的前买这些玩意儿啊。”她把怀里的东西都捧好了,跟上肖免。
“我搭救过的挺多朋友,小玩意儿新店开张,刚都让我去捧场,然后就送我这送我那,我想着等会儿可能有点用场,你好生收着。”肖免扮男装的音儿着实好听,名的脸红了红。
可惜这是个小姐姐啊……
名低着头,继续时不时收下肖免递给她的东西。
最后一次,炸串?
“吃着。”
炸串金黄,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她看看手里的炸串,戴着面具开吃。
面具是粘脸的软质面具,所以并不妨碍进食。
“嗯……好吃。”为了保持健壮的身材,她好久都没吃过炸串了。
走着走着,忽然就撞上肖免坚实的背。
“疼!”名揉揉发红的鼻尖,越过肖免看向前面。
奇奇怪怪的灰色石头堆,和奇怪服饰的人。
“……公子,你不会是想……赌石吧。”名不确定道。
“吃你的炸串儿,小爷去去就来。”完全换了一个人儿似的语气让名微怔,愣在原地。
看见肖免偷偷眨眼,她忽而会意。
这可不就是让她当个浪荡公子的本分小厮嘛。
“是,公子。”
肖免走到赌石铺子里:“哟呵,这赌石还办不,小爷想玩玩儿。”
一股湿气却让她嫌恶却微不可见地皱皱鼻子。
“欸,公子,您贵姓?”一小厮见了,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
肖免凉凉一扫,却见小厮眼神里带着愁意。
下一秒却收起来了。
但肖免确定自己没看错儿。
小厮立即会意,人家不想告诉自己名儿。
作为一家颇有小名气的赌石场,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儿们他们这些小厮也是见多了。
怕暴露本家就藏着掖着,还不是怕被父母责罚。
不过这位公子居然连脸都遮着,还真是稀客。
不过指不定人家脸上有什么标志性呢?
这些也只是小厮心里想想罢了,他可不敢说,也不敢问。
“嘿,那这位黑面公子,可以这么叫您吧。”小厮换了种说法,仍是一脸掐媚。
“嗯,行。”肖免应着。
“那黑面公子您……”
忽而的哭啼声打断了小厮的话头去,断断续续还带着咳嗽是婴儿哭啼。
“小爷就要那块儿了。”他忽而出语打断小厮的烦闷愁容,伸出不知何时戴上了黑色手套的修长的手指。
“哟,这块儿料啊。”小厮回过神来。
“不是,右边那。”
小厮瞅着,也没说啥。
这公子也真是,挑了个这么小跟拳头似的大小的。
真是,有钱烧啊。
“一两银子。”小厮觉着没戏,连语气都冷淡了不少。
“名,那锁给小爷拿来。”
“哦哦。”名跑上来,把一块儿铜质的锁递给肖免。
“你看小爷这行不。”
小厮瞥了眼那锁。
随即双眼一亮,大声吆喝起来:“店长,店长!你要找到长命锁!”
没错儿,这锁是小儿的长命锁。
缚着红绳儿,刻着自右而左的“长命百岁”字样。
一名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跑出来,一把抓住那锁,“吾儿有救!吾儿有救啊!老天开眼,吾儿有救!”
那男子粗眉浓眼的,一看就是气宇不凡之人。
肖免微微笑笑,带着几分浪荡公子的痞气和几分正气。
“吾儿恩人啊!公子贵姓?”
“小爷不才,可称黑面公子。店长贵姓?”
“程,禾呈程。名启。”程启毕恭毕敬道。
这可是他儿恩人啊!
他儿打小得了种怪病,不能说话,只咳嗽。
去寺庙也求了缘,没用,照样咳,照样说不出话儿。
那儿的和尚就说,找一把缚红绳儿的长命锁,可这孩子报平安。
可近儿不知怎的,街上是一个长命锁也没有,似乎都被买走了。
就算他说出十倍百倍的价钱,也不卖。
他就纳了闷儿了的愁。
今儿个总算是有这公子来了啊!
“公子想要甚,老夫都给!”他当即拍着自己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已,“就算这铺子,我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