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摇头,这些都不是她想知道的,她不想听,“嫂子去陪着哥哥吧,我想睡了。”
“那好,你先歇着吧。”太子妃很是干脆的就起身走了,路过门口时顿了顿,最后离开了碧瑶宫。
君好把自己裹在被褥里头,藏起来,这样哭的更痛快。
过了一会,似乎有谁在掀开被褥。
“让我一个人待着。”
被褥继续被扯开。
“你们让我一个人待会!”
她没有心情陪谁说话,更没有心情装的没事来让身边人放心,她还在等着师父来,等着听见师父活着的消息。
“连为师也不愿见到?”云殇的声音淡淡的,却一如既往的好听。
君好猛的将被褥扔开,伸手去摸,是师父?没错,是师父!
“师父!师父,是不是你?”君好到处去摸。
“是。”云殇抓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相拥。
“徒儿以为师父不在了,师父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要徒儿了……”君好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却是高兴的哭,终于踏踏实实的摸到师父了,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为师在,为师一直在。”云殇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感受着重新活过的滋味,感受着真真切切将君好拥入怀抱的温度。
足足这么抱着过了一日,君好觉得自己身子都麻了,这才抹了一把脸,动了动。
“可是眼睛疼?”云殇见她揉眼睛,不免又是心疼。
之前他已问过太上老君,说君好的眼睛是急火攻心所致,等她平静下来之后自会不药而愈。
南天门那一役,他转身的刹那,甩出捆仙索将梦魔捆了,然后拎着梦魔飞离南天门。
最后他用了禁术,将赢惑和梦魔的灵魂剥离了开来,将将毁了梦魔的灵魂,他也受到了反噬,使用这等禁术的代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险些元神俱灭了,幸好他足够深厚的底蕴让他逃过一劫,不至于元神毁灭,可是仙骨却是损了。
本就损了一半的仙骨,这次几乎全毁了,不死也是没了仙骨,差点陷入永久的沉睡。
好在锦凉及时赶了过来,自断一仙骨补给了云殇,算是悔恨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他竟然被梦魔的摄魂术利用了,这是埋在他心里的心魔。
云殇由太上老君和司药仙君一同救治,刚好有锦凉上仙的一段仙骨,也就勉强救活了。
“不是。”君好自云殇怀里慢慢挣开,往后退,缩在了床榻的角落里。
“君好?”云殇俊眉微蹙,君好在躲着他?她何时会躲着他了?
“师父既已无碍,徒儿也就安心了。”君好缩在角落,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下去,闷闷的说。
“怎了?可是因着为师来的晚了些?”云殇以为君好在气他没有第一时间过来陪着她,故而在难过。
君好开口道,“没有,师父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徒儿已经心满意足,哪还会在乎那些?”
“那你这是怎了?有什么过来告诉为师可好?”云殇朝她招手,却发觉她如今瞧不见,手顿了顿,干脆直接过去拉住了她。
君好用力再往后缩了缩,不肯被师父拉过去。
云殇猜不到她这是怎么了,想到是不是因为她看不见的缘故,又温柔的安抚,“你这眼睛过些时日便好了,只不过几天的功夫,这些天会有为师一直陪着你,不怕。”
君好还是不肯过去,就自己缩在那,也不说是怎么了,让云殇一时手足无措,君好还未曾这样过。
“为师带你出去散散心?总是闷在这碧瑶宫里不好,今日外头的日头正好,也不是太烈,天剑这两天也闷坏了,带上它一起。”云殇格外好脾气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