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略一想,不由的惊讶道,“是你?”
“答对了!就是我,十多年前,皇家狩猎,我当日正好在现场,因一时贪玩,不小心将护身法器刺进手心,流了些血,不料引来万兽俯首,我倒没什么,后来听说那日皇室公主也恰巧不慎受伤,之后那些传言就成了今日的版本。”
因为时间地点吻合,事情就这么凑巧的发生了,而没有人看到当日的子璇也在其中,故而真凤现世,就成了这么个美丽的误会。
子璇自是不想也不屑去解释,天下人把长孙无忧认错,是与不是不会影响到她,所以懒得去解释。
“那么,你是真凤,你又说长孙呈瑞是你未来夫君,若是按照那个传言来说,得你者得天下,那长孙呈瑞岂不是未来人界君主?”
若水彻底被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直接忽视了刚才的天机,要说长孙呈瑞那么个身子虚,又没霸气的人成就一代君主,倒是让人堪忧这人界的未来前途。
子璇耸肩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他本就是人界君主,将来必是要坐一坐那个位子的,有我没我倒不是会影响他的命格,却是我跟他一番感情纠葛,也是需得历经的。”
若水唏嘘不已,先不说这长孙呈瑞的事,单说那司徒少卿好了,司徒少卿本就是为了得天下才跟长孙无忧在一起的,然而,到头来这长孙无忧却不是个真凤之血,这事……
最不值的还是慕容清歌,司徒少卿为了个假真凤之血抛弃了她,若是这慕容清歌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这人生如戏一场,戏弄的不仅是人生,更是纠纠缠缠数人的命运。
“若水,你在想什么?”子璇见她发呆。
“可怜那慕容清歌,真真是不值,死的不值。”若水不禁为其叹息。
子璇默默扶额一把,“如果不是这样,她又岂会看清司徒少卿的为人?这是她该经历的,就该让她看清这世间所谓的情,看她还执着不!”
“话也不是这样说,执着这情倒也不是个坏事,只看执着的对象是不是值,这世间还是有值得我们执着的人。”若水不敢赞同子璇的观念。
“你啊!就是个死心眼,让你被情伤个一百次也不见得能长记性!我看你还是好好闭门思过去,自己一个人待在离央殿四个月,清心修道!”子璇不知怎的忽然生起气来,一转屁股跑走了。
若水呆愣愣的看着她气呼呼跑远,不明白她忽然生气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刚才说让她一个人待在离央殿四个月?她不来陪她?
不!要!啊!
此后,子璇真的没来过离央殿,若水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离央殿里,着实是个寂寞,以前有师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离央殿好大,好冷。
满满的冷清,满满的寂寞,原来师父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这样仿若世间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觉,师父,你不觉得孤寂吗?
想至此,若水心中有了一丝心疼,不知不觉走到了师父平时打坐的房间。
师父平日里打坐修行都在这寒玉石床之上,这样冰的温度可使人更能清心明神,感悟道心便是心怀天下,慈悲苍生。
摸着寒玉石床,感受指尖刺骨的冰冷,想到师父每每都在这上面修行,知道师父为何生的那般冷情了,身体冷了,心便也冷了。
“师父,你何时才能回来?徒儿一个人在这离央殿真是无聊,你设下这禁制不许徒儿外出,可若连你也不在,我如何度过这四个月?”
子璇不来了,又没有其他弟子敢来,连浩炎师父也不曾来过,想必是帮忙处理门派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