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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大怒,在杨禾的板桌上重重一拍,叫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得罪我们少帮主贾绮,你这外路人也不用在扬州混了!。”杨禾说道:“马帮船帮处处都与你们盐帮作对,可算是你们盐帮的死敌,可是据我所知盐帮和马帮的人个个逍遥自在,也没见贾少帮主把他们怎么着。依我看这贾少帮主也是稀松平常……。”话未说完,只听那贵公子拍案厉声道:“哪里来的疯狗在此乱放狗屁?。”杨禾掩鼻摇头道:“什么狗,放屁都带着咸味!。”一众贵公子怕惹火了贾绮,强忍住笑,但一个个或弯腰捧腹,或伏在案上,以手拍桌难以自抑。青青忍不住嘻地一声笑了出来,众人再也忍耐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贾绮恼羞成怒,霍地站起身来。两个伙计听眼前此人如此辱骂贾少帮主,早吓得面无人色,一见贾绮发作,左右同时扑上,往右一踢,一条板凳横移过去,卡住两人的小腿,两个伙计摔倒,哼哼唧唧地爬起身,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万状。
贾绮见两个伙计失利,心中更怒,骂了两声废物,眼见掌柜扑将去,自己也纵身一跃抢到掌柜前头,一拳向杨禾打来,杨禾右手搭上了他手腕,反扭住贾绮胳膊,滴溜溜一转,将贾绮押在身前。那掌柜一拳打来,嘭的一声,正中贾绮的面孔,登时鼻血长流。那掌柜见自己一拳反打中主子,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道:“少帮主我不是有意的你老人家原谅。”贾绮怒极,飞起一脚将那掌柜踢了了筋斗。两个伙计一人拾了凳子的断腿,另一人拿了门闩自左右分别打来,杨禾待两人冲近,突然后拗,将贾绮挡在上方,嘭嘭两声,凳子腿,门闩都砸中贾绮胸口。贾绮胸口剧痛,惨叫道:“王八蛋滚开!哎吆,拿我宝剑过来!。”那掌柜忙道:“是,是。”一边说一边向桌边上拾取。一众贵公子见众人打出了血,一齐色变,几个胆小怕事的都悄悄退往一旁,乘机脚底抹油。剩有三个胆大的都学过些拳脚功夫,一边喝骂,一边自左右前三面扑至,抢夺贾绮。杨禾在贾绮左腿弯上踢了一脚。贾绮吃痛,身不由己抬腿踢出,这一脚踢得极为歹毒,专破人****,乃是散打中的禁招,撩阴腿。只不过杨禾不愿真的将人弄残,施力大了两分,贾绮左腿多抬高五寸,正好踢在那公子的小腹上。那公子啊呀一声,倒退三步,捂住小腹弯下腰去,气极败坏地道:“贾绮,你个混蛋,你干么踢我?。”同时又是哎吆哎吆两声,正前方的那人被贾绮打中了左腮,牙齿迸飞,右面一人被贾绮右肘捣中胸口,仰面栽倒。破口大骂。只是正前那人口齿剧痛,便想骂也骂不出口。
贾绮怒道:“是这个该死的捣得鬼他会妖术啊呀。”他本意是说杨禾,话未说完,右臂一紧,右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那正拿剑奔来的掌柜,那公子牙齿被打落,怒不可遏,一腿将那掌柜踢翻在地。贾绮大急张口叫道:“不是他是他。”手指又指向一个伙计。那伙计刚爬起身,闻言吓得急了两手乱摇说道:“不是我。”话未说完,左眼上嘭地挨了一拳。贾绮叫道:“不是他是抓住我胳膊的这个。”恰好另一个伙计冲上来,抓住了贾绮的胳膊想救回贾绮,杨禾抓住了贾绮的后颈。那公子接连错打两人,正自愤怒,眼见那伙计抓住了贾绮的胳膊,嘭嘭嘭接连三拳都打在那伙计肋下。那伙计不谙武学,哪里经受得起,眼前一黑,登时晕去。
有一种境界是不言自喻,有一种默契是心有灵犀,到了此刻贾绮才忽然发现要说清楚一件事情,倘若缺少默契,是多么困难。贾绮郁闷已极,直想张口大叫,方一开口,忽然一颗凉飕飕的东西顺着喉管落进肚中,贾绮大惊,想问什么东西,一口气堵在胸中,竟然说不出话。便听一直旁观的那女子在耳边低声笑道:“你狂妄自大,该让你吃些苦头,这颗五毒钻心丸算是便宜你了。”贾绮大骇,虽不知五毒钻心丸是什么毒药,但只听名字便是厉害无比之物,当下弯腰拼命呕吐,不料背心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这时青青附耳说道:“哥,那州官出来了。”杨禾轻轻一推,将贾绮推得坐在一旁的板桌上,沉声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办,没工夫跟你们打斗。青青,咱们走吧。”说着便向外走,那三个贵公子吃了大亏,哪肯干休,呼喝一声,和掌柜及另一个伙计扑上来,杨禾行到门口,拂袖卷住一张板桌,往内送出,便听一阵稀里哗啦,喀嚓,哎吆之声乱成一团,杨禾挽住青青腰身掠出门外,越过三两户人家,一晃身转入一条横巷,越墙穿户,向着州官的方向追去。这几户人家都是寻常百姓,但见有人翻墙上屋如履平地,以为是抢匪到来,早吓得藏进房中,哪敢阻拦。
不多时杨禾见那州官从轿子上走下来,却是穿着一件寻常的青衫,左右一望,理了理袍服仪容,大踏步走进一家大酒楼。杨禾和青青远远地跟上,只见那州官缓步登上二楼,有个仆役打扮的下人上前作揖,引进左面第二间厢房。跑堂的上前来招呼,杨禾见二楼的包厢中都已有了人,有意说道:“我们要天字甲号包厢!。”跑堂的赔笑道:“对不住,那里有人了。”杨禾两眼一瞪,道:“什么人呢?。”跑堂的道:“是几位大人物,我们是得罪不起的。”杨禾哼了一声道:“老子暂不想为难你们,那就天字乙号房吧。”跑堂的道:“还是对不住,天字乙号房也有人了,所。”杨禾不容他多嘴,打断话头粗声道:“你小子刁难老子是不是?怕老子付不起酒钱?。”跑堂的叫屈不跌,掌柜的跑来低声说道:“不是我们留难客官,实在是这乙号房的客人我们更加招惹不起?。”杨禾故作意外之状,说道:“什么人比前面的人还厉害?。”掌柜的笑道:“这个恕小老儿不能透漏。”杨禾露出恍然之色道:“那就天字丙号。”掌柜的愁眉苦脸地道:“丙号是本地的几个商铺的大老板,也是熟客,小店全靠这些熟客张罗生意,一样不敢招惹。所有的天字号房都有客人了,如果您愿意,我安排您到地字丁号房去,那里没人的。”杨禾哼了一声道:“不行,今天是老子的寿辰,我这位妹子十里迢迢地赶来给我祝寿,怎也要一间称心的房子。”青青笑道:“二哥,算了,咱们去别家吧?。”说着便要离开,掌柜的急忙赔笑道:“稍等,我见这位姑娘叫你二哥,想必您排行第二?。”杨禾瞪眼道:“那又怎么样?。”掌柜的笑道:“这第二便是个乙字,天字乙号已给人占了,可是地字乙号还是空着的。”杨禾说道:“算了,老子凭什么给人踩在脚底下?去不得。”掌柜的笑道:“我看这位姑娘倒是知书达理的,岂不闻厚德以载物,这个厚德便是称颂厚土娘娘的大德,皇天厚土实所共鉴,这个地字号房乃是德高望重之辈所居,但凡在地字号房的,厚土娘娘便保佑他长寿安康。”青青点头道:“这倒也不假,原来掌柜的也是各读书人。”
杨禾恍然道:“原来如此,老子是个粗人,掌柜的不说我当真不知厚土娘娘如此大德大行,那实在是冒犯了,妹子,咱们就去地字乙号房吧,厚土娘娘保佑咱们长寿安康,他奶奶的。”
掌柜的大喜,忙命跑堂的伙计将两人引入地字乙号房,杨禾拿起菜单交给青青。青青笑道:“今天既然是二哥的生辰,一杯寿酒是一定要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