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牌,盛念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林鹿就要跟她比酒量。
林鹿不想让李澈夜看到自己牛饮的样子,挣脱开盛念白的拉扯,“你好意思吗?跟女生拼酒量,要比跟顾许之比去。”
盛念白转向顾许之,顾许之摊摊手,“我可不比啊,我等一下还要回家接受检阅呢。”
盛念白转向李澈夜,“哥,既然来了酒吧,亲兄弟不喝点酒说的过去吗?再说咱这都多久没见了,都在酒里了。”说完把酒杯塞到李澈夜手里。
李澈夜看了看林鹿,“等下你开车。”说完就要随了盛念白的意,盛念白那个酒量,他一个人可以喝三个。
林鹿简直想一巴掌呼死盛念白,喝酒多伤身体啊,“我都多久没开车了啊,还是我来喝酒,你开车吧。”抢过李澈夜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盛念白鼓掌,“女中豪杰,女中豪杰。”林鹿邪气一笑“小子,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是要拼酒量吗?谁先倒,谁就输。”
盛念白知道多说无益,皱着眉头把酒灌了进去。到第八杯的时候,盛念白开始犯迷糊。第十杯的时候,他开始说胡话。直到第十五杯,他把酒杯推到,嘟囔着“林鹿你可真是个狠人,我认输,老顾啊,快扶爹一把!爹累了。”
林鹿扑哧一笑,跟她比酒量?先不说盛念白酒量有多浅,就这几杯特调,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真不是她自吹,楼下这些在场的没几个能喝过她的。公关部水那么深,没点绝技傍身,她跟钱灿灿也不至于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李澈夜跟顾许之见怪不怪。李澈夜接过林鹿手里的车钥匙对顾许之说“我跟林鹿先走了,他你看着办。”,说完拉着林鹿离开。
林鹿看着李澈夜握着自己的手腕,嘿嘿嘿地傻笑,跟着也就走了
顾许之看他们离开了以后,踢了踢不辨生死的盛念白,没有任何反应。他费力把他扛起来,“得,祖宗,小爷我就是欠你们的。”
车上,林鹿虽然保持着清醒,但是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比她化妆台上所有欧美大牌的腮红都自然。
把车停好,李澈夜没急着下车,看着前方,想了想还是开口“以后别给我挡酒了,你喝不醉当然是你的优势,但是这样喝终究对身体不好。”没听到她的回复,他继续说“我酒量其实不差,真的。”
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李澈夜转头,看向林鹿。
刚刚还在跟他天南海北地找话题的林鹿此刻靠在车坐上睡的正香。亚麻色的头发散在一边,勾勒出良好的颈部线条,长长睫毛在暖光灯的照耀下晕出好看的阴影。涂了一点橘调的嘴巴微张,与微微红润的脸颊配合可爱得相得益彰。
也许是林鹿的酒气醉了他的心,李澈夜看着她,心情也莫名其妙得变好,薄唇微微勾起。下了车,把她轻轻抱起,慢慢往家里走去。
他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只,想起来他很小的时候,奶奶曾跟他说过睫毛长的孩子都特别难缠,他当时用充满稚气的语调斥责这是封建迷信。现在,他看了看怀里的林鹿,觉得这句话简直可以拿过去进行科学研究。
李澈夜把林鹿放在床上,帮她把空调开好,被子盖好。然后他起身,抬头看了看她的房间,觉得总算是有了点人情味儿。
自从他们买这栋房子以后就没怎么装修,林鹿在的时候他从来没觉得孤独,可是就她走的这几个星期,他突然觉得房子有点大,有点冷清。
刚开始他觉得是装修的问题,后来他找人来设计改造了一番,还是觉得少了点味道,直到今天她回来,他的缺失感才消失不见。李澈夜皱了皱眉头,把这种感觉定义为习惯。嗯,一定是的,他只是过于习惯她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