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受一点?”雪歌坐在闵儿床边问。
“嗯,感觉好多了,多亏了你的药呢。”闵儿说。
“没事儿就好,你不知道叶凌他们有多担心。”
“他还会担心我?死人脸。”嘴上虽是这么说,但闵儿还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根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又重新配了些药,马上就好,等下我端给你。”
“嗯。”
有了上次的解毒经历,现在闵儿对雪歌的态度很好,两人之间也不似刚见面时那样刻薄。都说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她们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建立起坚不可摧的友谊。这句话放在雪歌和闵儿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没一会儿两人就聊得很开了,像是多年不见的亲姐妹一样。
“好了,药好了,我给你端。”雪歌笑着走到山洞里面。
身为独生女的闵儿,从小到大就很受宠,再加上她自己的身份,真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不过,同样也是因为身份,闵儿接受的教育也是十分严格。她不得不学习、接受各种贵族礼仪,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玩伴。直到遇到了叶凌他们,叶凌他们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阿谀奉承。双方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闵儿很享受这种平等,不必劳心费神,没有尔虞我诈。尤其是雪歌,虽然刚开始对她恶言相向,但在她受伤中毒时却伸出了援手,在她孤独一人时给予温暖的问候,给她一种姐姐的感觉。
“来,给。”雪歌端着药的,走过来,递给闵儿。
“嗯。”闵儿接过药碗,慢慢将唇贴到碗边儿。
…………
“别喝!”一只蝙蝠突然飞过来将药碗打碎。
“森华?”闵儿疑惑地看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森华挡在闵儿身前,举剑指着雪歌。
“森华,你干什么?!”闵儿有些不满地问。
“如你所见,我不干什么,治病疗伤而已。”雪歌无所谓地说。
叶凌不说话,慢慢绕到雪歌身后挡住她的退路。
“到底怎么了?出去时不还好好儿的吗?”闵儿急道。
“闵儿,你离她远点儿!她不是什么好人!”
“说什么呢,雪歌她……”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雪歌笑着说,“那么就只好拜托你们这些好人惩治一下我这个恶人喽。”
雪歌微微吹了声哨子,不多时,一群蚂蚁从四周爬了出来,将三人围住。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好人的力量。”雪歌挑衅地说。
“就凭这些东西?哼!”森华冷哼一声。
“别轻敌。”叶凌提醒道。
“这些蚂蚁就交给我吧。”一旁的白蛙跳出来说:“你们直接去对付雪歌就好。”
雨蛙跳到蚁群中,伸出舌头一卷,将大量的蚂蚁裹入腹中,在它周围扫出了一圈空白带。
蚁群先是一慌,远远地退开,接着便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涌向雨蛙。
“切。”雨蛙微微沉下身子,发出几声低鸣。
“呱!呱!呱!”四周响应了几声蛙鸣。十几只青蛙从周围跳出来将蚂蚁们包围起来。
“蛙舌阵!”青蛙们的舌头全都伸出来缠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在这个圈内重力会被增强。
雪歌这边,森华和叶凌的围堵逼得雪歌节节败退。雪歌本身就不擅长战斗,自然是敌不过森华和叶凌的联手。这一会儿雪歌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
雪歌身子向左微微一侧避开了森华刺来的短剑,接着身体向后一躺,闪过叶凌挥出的千本。
千本并不是叶凌喜欢使用的武器,一是因为千本的伤害实在是太小,更重要的是千本这种武器不符合叶凌直来直去的战斗风格。不过在暗杀方面千本的效果确实很好,在战斗中也可以给敌方出其不意的一击。
“没想到你也会用这种武器啊。”雪歌揶揄。
“血杀.骨隐。”森华抬起手向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拍,喉咙一震,喷出一口血雾。
“真没想到会对你使用这招。”森华苦笑。
血杀.骨隐算是血族中比较高级的秘术。当然,和血祭.灵蝠一样,骨隐也是辅助型秘术,不过在战斗中的作用却很大。施术者喷出的血雾会通过呼吸进入对方的身体,那血雾中带有诅咒,血雾进入身体后会慢慢透到细胞内,通过人体的生命活动血气会进一步侵入骨髓,而其上面所附着的诅咒也会慢慢生效,刺激骨头。
血雾已将雪歌包围。外面,叶凌配合森华不停地朝雾中扔掷千本。血雾中的雪歌注意力自然也是集中在这不知何时就会射向自己的千本上,全然未注意到雾的不同。
凭借在云梦生活多年,雾对雪歌自然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出色的视觉与反应能力使得雪歌能轻松避开叶凌掷来的千本。
………
“唔!……怎,怎么……”雪歌双腿突然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雪歌定了定身子,慢慢地向一旁挪动,但双腿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这是……”
“融化你骨头的术。”森华说,“快快束手就擒吧!”
“就擒?哼!”雪歌试了试用双手撑地,但失败了。手和腿一样也是使不上一丝力气。
“叶凌!快上!”森华边拔刀边招呼叶凌一起向血雾收割而去。
“啾!!!”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亮的鹰啼。
“该死!又是那鸟!”森华加快速挥剑斩向血雾。和预料的一样,血雾之中已不见雪歌的影子。
碧蛇这边。
从一开始它就知道雪歌肯定会召唤柯洛伊,所以一早就在旁边准备着了。
“咱们山水有相逢。”空中的雪歌说。
嗖!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射向柯洛伊。速度之快让巨鹰闪避不及。
“你!”雪歌看向缠上来的碧蛇惊讶道。
碧蛇死死地缠在巨鹰的鹰爪上,让其甩之不去。接着,碧蛇张嘴,一口咬在了巨鹰的鹰爪上。
“嗷!!!”柯洛伊痛苦地吼叫了几声,接着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风筝无力地坠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