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天气对景煜来说没什么影响,五百米之内他肯定没有异动,过了五百米便入了树林深处,正当他思索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捂住方知夏的嘴,把她拉到树后面示意她蹲下身。
“身后有人。”
沉着低沉的声音在方知夏的耳边响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眯着眼仔细观察身后,尽管她极力克制慌乱与害怕,身体还是本能的轻微发颤。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景煜感到方知夏身体也跟着慢慢绷紧,他紧盯前方,看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出现,眉宇间皱得更深了,他轻轻拍了拍方知夏肩膀:“警察。”
警察追到这里说明王慧玲还没找到,方知夏心更慌了,她跟景煜相望一眼,便飞快起身往回跑,他们都追错位置了!
“什么人?站住!”
方知夏体力到了极限,又被石头绊住脚,摔在地上,景煜要扶她,她甩开景煜的手把他向前推。
警察追到俩人免不了要解释一番,时间拖得越长王慧玲处境就越危险,景煜看了眼方知夏,说:“相信我。”
只要他催动大量灵力运转功法,老头子保不准会追踪到他的位置,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些,他双指并拢,打通胸前几处经脉,默念王慧玲的名字,点亮师门的追灵符。
伴着一声雷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忽然出现一道形似流星的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南面天空划过,景煜催动灵力全力追赶,光点在一处瓦房上方闪烁几下便彻底消失不见。
“明天!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你现在搞来一个女人,还这么大张旗鼓惊动警方,你不要命老子还他妈想活呢!”男人气的脖筋凸起,语气阴狠,带着脸上那一寸刀疤都深了几分。
刀疤脸面前的清秀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警方那群废物,哪次能抓到我,你过于激动了,等我们享受了这个女人,再走也不迟,你别忘了我们帮谁办事,就算被抓,改名换姓照样快活”
“你他妈小心,玩火自焚!”
“只要,哥你不烧我,我又怎么会受伤。”
清秀男慢慢走向床边,掐了掐王慧玲白嫩的小脸,语气温柔:“别怕,我一向最疼惜美女,一会准让你舒坦。”
王慧玲手脚被绑,嘴又被胶带粘的紧,她边摇头边抖着肩膀往后退。
清秀男语气温柔,动作却粗暴的很,他拽住王慧玲的衣领,猛地向前一扯,单薄的衬衫领口顿时被扯开一条几厘米的口子。
王慧玲被吓得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向她一点点靠近。
“杂碎。”
房间内突兀响起一句冰冷阴寒的声音,清秀男打了一个激灵,他看了看四周,咽了一口吐沫,磕磕巴巴的开口:“……谁……别……别装神弄鬼!”
只闻声不见人实在太他妈诡异了。
刀疤脸情绪也跟着紧张起来,就在俩人准备开门一探究竟时,两根削剪过的树枝,直接穿透门板扎向俩人眉心,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来得及,命就丢了。
王慧玲目睹这诡异的一幕,既害怕又大快人心,这种人死有余辜!
景煜在门外又站了半晌,才推门而入,见到王慧玲坐在床边扭动身体想给自己松绑,他走过去小心扯掉粘在她嘴上的胶布。
王慧玲惨白的小脸恢复了点血色,她抿了抿嘴角,终是没忍住,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煜哥,呜呜呜……”
“别怕。”王慧玲被绑的时间太长,手脚都被麻绳勒出一条条紫色淤痕,景煜替她解开绳子,垂眸冷眼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王慧玲并没有听到景煜说的那一句杂碎,她只见到了那诡异的一幕,所以她以为是哪位隐士高人救了她,并没有怀疑到景煜的头上,她随着景煜的目光看向地面:“煜哥,是一位大叔救了我,但是人走了。”
救她的人手段这么诡异,又没有露脸,肯定不想有人知晓他,王慧玲既然都替景煜想好了说辞,景煜也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绳子是那位大叔给你解开的。”
闻言王慧玲眼眸一亮,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景煜脱掉衬衫拿给王慧玲,示意她穿上,王慧玲呆愣地看了看自己半露的春光,脸颊瞬间羞起一抹红晕。
“上来,去找你夏姐。”景煜刚蹲下身,方知夏就带着几位警察急冲冲地破门而入了。
两个男人从眉间到后脑被树枝贯穿,眼眸大睁,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齐整的躺在一起,血腥味刺鼻,屋内的惨状让方知夏狠狠呕了两声,就连警察也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人瞧了又瞧,树枝贯穿脑骨,那得是什么力道!
屋内亮着瓷白色灯光,把方知夏那惨白的脸映的更加惨白,上衣也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还隐约见得到丝丝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被绑架的那一个。
“哪受伤了?有没有哪里疼?”方知夏揽住王慧玲的肩膀上下打量。
“夏姐,……你怎么……受伤了啊?”王慧玲把头埋在方知夏的胸口双手揽住她的腰,小声抽噎:“你痛不痛啊?”
“去医……”看到王慧玲平安,方知夏一直硬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闭,往地上倒去。
景煜扶稳她向后仰倒的身体,蹲下身,把人打横抱起,警察看了看王慧玲焦急的模样,到了嘴边的问话,欲言又止,眼下只能等受害人情绪平稳他们才好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