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峰和叶晨两人离开,宋时这才从门缝背后,将自己的眼光收回。
刚才叶晨突然出手,向自己切磋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不过当时宋时表现的确实是毫无破绽,他通过先天无相功,将体内气血之力压制,他只不过动用了一些肉体之力,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这两个人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只要顺着自己追查下去,难免不会露出蛛丝马迹,想到这里,宋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刚才他和叶晨交手,虽然叶晨没有动用真气,自己也没有动用体内雄厚的气血之力,但是宋时依旧可以判断,这两个人刚突破先天不久,体内真气尚且不雄厚。
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自己未尝不能杀了这两个人。
本来宋时在得到黄老头的储物袋以后,本想就此离开清溪镇,但是一系列事情之下,自己反而不能离开了,前脚叶晨和林峰两人是试探自己,自己转身就离开,必然会引起怀疑,看来目前只能在清溪镇多呆几天了。
只是想了想,他伸手摸进怀中,掏出储物袋,正准备将储物袋打开的时候,宋时瞬间又想到了黄子健,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黄子健消失已经有半天时间了,他会去哪里?会不会去破庙那里?如果他去破庙那里,发现储物袋不见了,他会怎么想?
虽然黄子健这个人看上去心思简单,极为单纯,但是自己也不得不提防一二。
打定主意以后,宋时决定等离开清溪镇的时候,再将储物袋打开,现在还不能蓦然这样做。
整整一个晚上,宋时都待在房间当中,没有出去,他相信,说不定此时林峰和叶晨两人就在附近,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目前来看,自己什么不要做是最好的,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第二天一早,当宋时推开房门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人群嘈杂,逐渐朝陈家的方向涌去,宋时心中浮现一种不好的猜测,他打听之下才知道,陈家上下,居然一夜之内被人灭门了。
陈家居然被灭门了,这个消息让宋时大吃一惊。
在清溪镇当中,和陈家有过节的,似乎只有自己和黄子健了,黄子健他知道,只不过是淬体境修为,没那个能力,而自己昨晚一夜便待在房间,足不出户,那么灭了陈家的又会是谁?
宋时顺着人群来到陈家那里,还没有靠近陈家,便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
感受这股扑面而来的血腥之味,宋时脸色微微一变。
这种场景他之前见过,那晚宋家发生的事情,岂不和陈家发生的一样?
进入陈家,那浓郁的血腥滋味几乎令人作呕,陈家上下尸横遍野,每具尸体心脏部位都有一个硕大的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整个陈家上下毫无例外,没有留一个活口,就连陈家家主和那几名灵窍境的长老,也是被他人杀死,取走了心脏。
看着宋时进入陈家,已经有不少武者对着宋时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那天宋时带着黄子健打上陈家,和陈家管家发生冲突的事情,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宋时当时甚至还说,要进入陈家搜寻一番。
整个清溪镇和陈家有如此冲突的,除过宋时,恐怕没有别人了。
不过看到陈家众人拾尸体的惨象,他们也不相信,此事是宋时所为。
宋时在清溪镇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手,看起来都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况且宋时使用的是拳法,腰佩长刀,可能也擅长刀法,但陈家众人的心脏被人偷走,想来是被一门狠辣诡异的爪功袭击。
宋时进入陈家以后,便发现了朝廷衙门的林峰和叶晨两人也在那里,此时两人脸色难看,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珠子,似乎在现场搜寻着什么。
看着宋时进入陈家,林锋和叶晨良对着宋时点了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之前他们还在怀疑宋时,是不是和血翼魔教的余孽脱不了干系,可过了一晚,陈家上下便被人灭门了,看灭门之中出手的手段,必然和血翼魔教脱不了关系。
昨晚他们两个离开以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茅屋附近,隐藏行迹,准备观察宋时的动静,可昨晚宋时一夜未出,第二天便传来陈家灭门的消息,这让两人感到脸上都火辣辣的一片。
看来他们之前推断的果然没错,还真有血翼魔教的余孽暗中潜伏,没想到此人在林山府犯下如此大案以后,居然毫不收敛,来到清溪镇,又将陈家灭门,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家众人的尸体,他们早上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心脏被人取走,看起来,来人使用的正是血翼魔教的一种诡异的功法,血魄阴煞爪。
血魄阴煞爪诡异绝伦,需要修炼者生食武者的心脏,用于凝练体内的精血。
血魄阴煞爪歹毒无比,用武者心脏炼功,血魄阴煞爪大成以后,不但出手很辣,而且可以腐蚀武者的肉体气血,甚至连兵器都可以腐蚀,练到极致,更可以产生血魄罡气,是一种极其歹毒的功法。
此时他们两个已经确定,有一名血翼魔教的余孽,就潜伏在清溪镇当中,他们一路追踪到到清溪镇,没有出错。
宋时缓缓靠近林峰和叶晨两人,只见宋时一脸复杂的说道“谁能想到陈家居然被人灭门了,我昨天晚上还在想,怎样向陈家讨要一个公道,向黄子健交代,向黄老头交代。”
“不知是谁出手这么狠了,居然连陈家众人的心脏都要取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道人士所为。”
听宋时这样说的,林峰看了宋时一眼问道“你对血翼魔教了解多少?”
宋时没有任何犹豫,飞速说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番话大义凛然,正气磅礴,无论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与魔道势不两立的态度。
听完这句发话,两人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他们两人之前的确冤枉宋时了,能有说出这番话的人,必然是一个心怀狭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