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锦溪微微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锦溪几乎把青禾这边能去的地方都转过了,然后便是和陈雪一起磨炼炼丹术,特别是陈雪,在这方面尤为的突出。
此时,弦月岛,李雪锦溪还有诸葛瑾三人正倚在海边的一颗黑松上,看着海浪一波波的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
一年前,李雪通过锦溪认识了诸葛瑾,从此三人便经常一起结伴来弦月岛上历练,久而久之,彼此也熟悉起来。
诸葛瑾悠悠叹了口气道:“已经一年了,也不知道剑宗那边如何了,兽潮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锦溪眯了眯眼睛,没有答话。
陈雪道:“沧澜不是每百年就会爆发一次兽潮,对于宗门来说,损失会有,但并不致命,相反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得好处。可我们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运来,不定期会发生海啸,青禾也会被淹没,其中还夹杂着海兽的进攻,我们也只能开启大阵抵御,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先祖留下的护山大阵上。”
说到这里,李雪转头道:“无论怎样,路都要往下走,我答应你们,只要师父出关,一定帮你们询问传送阵的事。”
锦溪叹口气道:“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走吧,咱们出来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
三人回到了青禾,陈雪会碧游宗去了,而诸葛瑾则和锦溪回到了租住的洞府。
因为不知道在这要待多久,所以二人退了客栈,租住了洞府,这样比较既不挥霍也更加方便些。其实锦溪更喜欢院子,但是洞府幻境更加幽静,更能让人静下心,且灵气更加浓郁。
二人洞府选在了一处,离得很近,算是邻居。
诸葛瑾走到自己的洞府前顿住,转身看向锦溪道:”我能去你那边坐坐吗?“
锦溪顿了顿才道:“可以。”
二人坐在洞府大厅的石桌前,锦溪泡了一杯茶递给诸葛瑾。
诸葛瑾接过,道了声谢。
“有什么事情吗?”
“元缺和李航我已经很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至于罗棠,应当是加入了这边的散修帮会,青莲帮。先前李道友在,我不好说这些。”
锦溪点点头道:“嗯,好,我知道了。”
一年来,他们有意避开这两人,毕竟这是青禾,人在屋檐下,能不出差错是最好。诸葛瑾有意探听二人的消息,隔岸观火,不过诸葛瑾差不多两个月没有新的消息了。
现在二人销声匿迹,也不知到底鹿死谁手,不管怎样,二人都是与虎谋皮,对于现在这个结果,锦溪丝毫的不觉的意外。
“那你回到沧澜呢,如果元家因此找上你,你要怎么说?”
诸葛瑾神色冷了冷,“我自是如实道来,元家还没有猖狂道能随意动我的份上。”
锦溪端起灵茶小酌一口,听到这里,她顿了顿手中的动作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你觉得我当如何?”
“如果是我,我会点到为止,既然本来就与你没什么关系,就不必说的那么直白,如果元家真有那个能耐,就让他们自己来青禾查证就是了。”
诸葛瑾倒是没想到锦溪会这么说,不过这么时间的相处,诸葛瑾也看出来了,锦溪是个冷静的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十分清楚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情,很少见她有什么不理智的。
说白了,锦溪很懂得如何生存,如何明哲保身,上次见到锦溪最不理智的行为,大概就是帮了自己跟元缺了吧。
想到这里,诸葛瑾莫名感觉心中一暖,看向锦溪的眼神越加的柔和。
锦溪感受到了诸葛瑾的眼神,以为他是不赞成自己的建议,毕竟锦溪也清楚,诸葛瑾就是那种如青松皓月一般的人,总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思考问题,或许自己的建议在他眼中显得有些小人行径。
于是锦溪道:“我仅仅是建议罢了,诚如你所说,剑宗的大弟子也不会被一个附属的家族给拿捏住,我只是想让你少些麻烦。”
“我知道,好,就按你说的来。”
锦溪却有些诧异了,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
诸葛瑾看向锦溪小鹿般清透的眸子,那双眸子散发着琥珀色的光芒,他只感觉血液就加速了流动,好像一把火直直燃烧了血液。
于是锦溪就见到诸葛瑾面红耳赤的弹起身,匆匆道了声告辞就飞也般的离开了。
锦溪没有细品,只以为诸葛瑾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一年来锦溪的收获颇丰,她将一些用不上的顺手出售了,剩下的一些能用得上的,她准备带回去分给郭佳他们。
接下来,锦溪就闭关了,之前因为刚刚筑基,缺少的是实践和历练,现在锦溪的修为已经彻底的稳定了下来,也是时候再开始修炼了。
整理了一番,锦溪给诸葛瑾和李雪分别发了传讯符,就开始准备修炼所需的丹药。
之前的一年里,锦溪闲暇之余就用来钻研筑基期的丹方和配比,有随身药园提供足够的灵药,锦溪一年下来略有收获,但想要炼制出无丹毒的丹药还需要很长一些时间。
锦溪这一闭关,又是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里,锦溪的修为有所增长,已经突破至筑基初期的中期阶段。
打开洞府的禁制,有十几张传讯符,不用想,在青禾也只有诸葛瑾和陈雪这两个熟人。
最近的一张是陈雪发来的传讯符,也是最有吸引力的一张传讯符,那位炼丹宗师,也是就陈雪的师父出关了,并且想见锦溪一面。
锦溪先是一喜,继而又冷静下来,想到接下来要见的是一位炼丹宗师,还是一位元婴大能,自己却要与之讲条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才给陈雪发了传讯符。
接下来锦溪收拾了一番,然后慢慢等着回信。
很快,锦溪就收到了陈雪的传讯符,说是明日一早便来接她。
锦溪这才想到现下还是深夜,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还是有些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