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诸位可知,今儿为何押你们来本宫这院子?”
“不知,请宸妃娘娘明示。”众人虽异口同声的回复道,但却带着些许愤怒之情。
“近几个月来,本宫为皇后娘娘管理宫务,年底查看了账本,才知原来账款不对,有人中饱私囊,偷偷挪用公款。”
我看了底下的众人,有人脸色已然变了,而有人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嗤之以鼻的样子,其中就有那位钟嬷嬷。
心理素质真的够强大的。
我缓缓道:“香雪,你替本宫念一念他们的罪行。”
“是,娘娘。”
香雪拿这小册子,大声的宣读起来:“经内务府账目与各宫账目对比,总计有五千两银子出入,昨日内务府总管杨洪忠已招供数人,其中,明萃宫钟嬷嬷,挪用白银一千七百两,罪行最大,造器坊挪用白银九百两,绣房挪用白银六百两……”
等罪行一一朗诵完毕,众人已经跪倒在地了,口里喊着冤枉。
可那钟嬷嬷仍然很不服气的说:“奴婢等人忠心耿耿的为皇上效忠,为娘娘们效忠,就一个人的话,娘娘就相信了?”
钟嬷嬷这么一挑拨,众人皆按捺不住,纷纷喊冤,说自己是冤枉的。
的确,北国纪律严明,从景墨轩上位后更是规定,要严格审查,避免有冤案发生。所以,如果只有人证,而且只有一个人证,是万万定不了他们的罪的。
钟嬷嬷露出轻蔑的笑,似乎在嘲笑说:“就凭你,也配跟我斗?”
我取了玉梳给那只波斯猫顺毛,心想,若不是我在下面查出来了,当真给你们拿捏得死死的了。
我笑着说:“香雪,把东西拿来。”
我结果香雪递来的证物,拿到钟嬷嬷眼前:“这个熟悉吧?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可是宫里专用的银子,为何会被你儿子拿去还了赌债?”
我又拿了一张纸:“儿子靠不住,于是你为自己买了一个庄子,这是地契,总共花了五百两银子,你是二品女官,一年最多不过五十两的俸禄,何来这么多钱?”
“还有余下的各位,剩下的证据不需要本宫一一歌颂了吧?本宫若不是做了调查,岂会如此污蔑,你们若是主动认罪,交代清楚银钱的来龙去脉,本宫自会酌情减轻刑法,若是再抗拒,本宫只能交给慎刑司处理!”
此话落地,一干人等纷纷跪下认罪,那钟嬷嬷也再已高傲不起来,只得恶狠狠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