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小良家,“你家都还有啥下酒菜?”晓静问小良,“有酱牛肉,火脚肠,粉丝,花生米,还有……”他还没说完,晓静就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够了,喝酒主要就是喝酒,要那么多菜干嘛?”
瞧晓静这阵势,还没开喝小良就有些发懵了。
“菜够了,你家有啥酒啊?”
“西凤行不?53度的。”
“行,拿两瓶。”
小良一听这话,腿都发抖啊,他喝二两都嫌多,还两瓶?
但还是得听话,去把菜拿到厨房里,给晓静。又去拿了两瓶存放了好几年的西凤酒。小良想去厨房帮忙,但地方太小,两人动不动就挤到一起了,晓静把小良哄出去了。让他去村街上跟小孩子玩去,正月十五嘛,小孩子都提着自己的灯笼,聚到大街上,一起玩耍。
小良呢,有个特点,就是特别招小孩子喜欢,小到刚出生几个月的,大到十来岁的,都喜欢跟小良玩。像身上有魔力一样。
小良一到街上,就好多穿着过年新衣服的小孩子跑过来让他看自己的灯笼,小良就让小孩子们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然后像舞龙一样走S形,或围成一个圈,首尾相连,大家玩的很开心。灯笼里发出的红色的光,映照在一个个天真无邪的笑脸上。小良觉得,这才是过新年最美的风景。
能玩半个小时吧,小良就逃似的回到家里,因为孩子们都不想让他走。
回来时,晓静在小良那间屋里已经摆好了小方桌,上面摆好了4个下酒菜,牛肉,火腿肠,粉丝都是凉拌,用盘子装好,切些细细的葱丝摆在表面,调出一个麻辣的凉拌汁淋在上面就可以了,菜上面还可以看到花椒粒和细的红辣椒段,花生米就是油炸一下拌点盐。
一瓶酒已经打开了,两个酒杯也已经倒满了酒。酒是放了几年,酒香更浓郁了。晓静坐在桌子一边,看着才回来的小良,“你还知道回来啊?”小良脑门上的汗啊,这不是你让我出去玩的嘛,他只是心里说,不敢说出口。
“去,把门关了。”
“啊?”
“你去不去?不去我回去了?”
小良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了,情不情愿的还是去关了院门。
刚坐到桌子前,晓静已经把酒杯端起来了,“来,先碰一个。“小良只能也拿起酒杯,两个酒杯轻轻挨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才分开。两目相望,小良的心已经醉了!
晓静先喝,小良也很爽快的把这杯喝下。
“再来“晓静又给小良倒好了一杯。
“喝“小良也豁出去了,佳人美酒,心醉人也醉才对。
两人连干三杯,小良现在有感觉了,胃里火烧似的,浑身发热。
晓静脸也红红的了,也是不怎么能喝的样子。“小良,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爸做的一切。“晓静有点激动了。
“不,是咱爸,也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嗯,对,是咱爸。”晓静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小良,你说姐是了是很没用,没把爸照顾好。“说完就自己又喝了一杯酒。”你别多想了,你做的够好了。“
“我想爸了。“晓静流着泪说。这些天,大过年的,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她还要开导她妈妈,自己更不敢流露出伤心。今晚,就是跟小良在一起,她不需要伪装自己了。
小良也知道晓静是要释放一下情绪了。就坐到了晓静跟前。
“我好后悔,我小时候太不懂事了,知道爸爸心疼我,我就特别任性,别人家娃有的东西,我就一定要要。让爸爸吃了太多的苦。”晓静哭着说。
小良竟无言以对。
“他的病,医生说,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有病了没早点去治,给耽误了。都是怪我,是我不好,不然爸爸就不会那么省吃简用,小病也拖着不去看。“
小良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就握着她的手,让她自己哭了会儿。等她那股子伤心劲过去了。才拿起酒杯,劝酒吧,把她喝醉了,睡一觉也许就好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小良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小良想转移话题,就问晓静:“你跟那个百灵以前就认识?”
这办法果然有效果,晓静看着小良说:“没有啊,今天才见面。”
“那你们怎么跟认识了好久似的?”
晓静没有回答他,而是问小良:“我姨前几天还让我问你,你到底啥意思啊?想不想跟我表妹见见面?“
看到小良不自在的样子,晓静又起了逗逗他的心。
“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啊?说出来听听,看我认识不?给你把把关。”
今晚明显有问题啊,小良都觉得节奏不对,喝个酒怎么是这个样子呢?太别扭了。也就趁着酒劲,说到:“有,但她是别人的老婆。”他很认真的看着晓静说到。
“那她要不是别人的老婆呢?”晓静也看着小良的眼睛。
“她要不是,我就……我就……”小良说到这里觉得心好痛啊,“可是她就是啊!她就是别人的老婆。”说完,又去喝酒。
“那你喜欢我吗?”晓静问。
“我,喜欢!”小良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我才不信,你就是在逗我开心。”
“真的,我喜欢你很久了。”小良也上头了。
“那我要跟金全离了婚,你会娶我吗?”
“我会!”
“我还是不信。”
“那你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
“把这半瓶酒喝了!”
小良二话没说,就拿起酒瓶,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小良就趴了。一头倒在了晓静身上。嘴里还想说啥,可是已经吐字不清了。
晓静看着小良的样子,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反正不断的擦着眼泪。对已经不醒人世小良说到:“小坏蛋,以后一定不要辜负了我!”
就把小良从身上抱着扶起来。两个起身后,晓静就把小良的胳膊从她的肩膀上放过去,她双手伸到小良身后,抱住了小良。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
她能感觉到小良的心跳,“嘭,嘭,嘭”的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