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是最近所有人最津津乐道的新闻了,
宁家两个少爷结婚,都弄的无疾而终。要不就是新郎昏倒,
今天的,索性新娘都不见了。
谣言四起,猜测不断——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苏瑶怎么会不见的?”
“不知道,完全没有踪影,手机也打不通。”
“会不会出事啊?“小妈焦虑的坐在沙发上发了牢骚,“结婚当天出这种事,真的是不吉利啊。“
“够了。”
宁仲泽慌不择言只想让所有人闭嘴安静下来,左一句有一句的让他心神不宁的。
阮阮的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默默的笑了出来。
宁柯不断的拨着苏瑶的手机,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众人陷入了不安中。
从酒店出来直奔了警察局,做完了笔录备了案。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
回到家,管家只是随便弄了点饭菜让大家垫垫肚子。
盯着手机眼也不眨的宁柯简直中邪了一样,不吃不喝的,
阮阮把碗推到他面前的时候,被他推手打开了,
哪怕就算是绑架,也要来个电话啊,可为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毛骨悚然的平静越发的让人感觉不安,
十一点,
睡不着的宁柯重新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碰上坐在客厅里想事出神的大哥,
“大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想开车出去找找,坐在家里干着急也不是个事啊。”
“耐心等警察局的消息吧,说不定会来电话的。”
“你等吧,我出去看看。”
漫无目的的开车在街上到处看着,热闹的街道,偏僻的小道,甚至是小时候一起去过的公园,
还有那个关闭很久的游乐场。
四处张望着,宁柯都没有发现阮阮的踪影,
只是不断的拨着她的手机,希望能打通。
凌晨,
开到一处仓库厂房前宁柯有些累的停了下来,
冥冥之中,他望向远处那个开着门的仓库入口,
有种奇怪的预感迫使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穿上车里的外套,
他小心翼翼的往那走去,鬼神神差般像是被人驱使一样,
当靠近仓库门前,他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棍,小心翼翼的拉开仓库大门让它彻底打开,
仓库有些黑,
宁柯开着手机的背灯一路抹黑一步步前进着,
空旷的环境里突然的一阵异响让他惊慌失措的吓了一跳,
一个转身想要避开斜后方落下的纸箱子,
一个闪躲让他往一个空房间里倒去,他拍拍腿伤的灰站了起来,
听到了人的咳嗽声,他有点失魂,战战兢兢地往声音那走去,
那是另个仓库的入口,卷帘门被拉开着,地上躺着个人,
昏暗的灯光在地上折射出一个人影,
宁柯看见满地的婚纱和身上劣迹斑斑的血迹,
乱糟糟的头发和已经完全花了的妆容,胸口脖颈处明显的抓痕和血手印,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个人,居然是苏瑶——
他双手颤抖的走到她的身边,脱下外套罩住她的上身,苏瑶已经失去了知觉,
曾经让家里两个人称赞的白皙的皮肤此刻剩下的只有伤痕,
泛红出着血,一道道的伤口那么的触目惊心。
宁柯赶忙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机拨到了急救电话,并报了警。
苏瑶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医生用毯子完全裹住了她,
嘴角红肿,额头淤青的碰伤了,
跟车去了医院,临上车之前打了电话给大哥让他迅速去医院。
从救护车下来,推往急诊室的那条路上,
苏瑶恍然之间似乎睁开眼,她觉得眼前一盏盏的白色灯略过,
身边握着自己手的是宁柯,
只是一个劲的听见他在喊,
“没事了,没事了,苏瑶你到医院了。我在。”
她感觉有点安心,那个满是血的手在急诊室前被迫松开了。
急救室外,
宁柯焦急的等待着,随后赶来的宁仲泽如同疯了一般的想往里冲,
被护士拦在了外面,
“病人在急救,请家属在这里等一下。”
“她怎么样了?”
“等医生出来问医生。”
为什么好端端的喜事会弄成这样,
宁柯,你真是个混蛋,优柔寡断害的阮阮不能幸福,
还害得苏瑶受伤,
“你在哪里——哪里发现她的?”
“在以前收购的城郊废仓库那。”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什么人会对苏瑶不利。”
“我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会好的,苏瑶会没事的。”
经过了一场漫长的等待,医生摘下口罩和护士走出了急诊室。
一脸无奈,
“医生,苏——苏,苏瑶怎么样了?“
宁仲泽胆怯的问出心里的想法,双手握拳在那祈祷着,
“她似乎遭受了很严重的毒打,身上有多处伤痕,双手脚部都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更严重的是,她似乎被人侵犯了,我们在她的体内发现了男性的**。并且我们已经报警了。“
“谢——谢,医生。”
宁仲泽客气委婉的送走了医生,转身对着墙壁一阵猛捶,
心里想叫口的苦痛硬生生的憋着,
宁柯不冷静往医院走去,被大哥一把拉住。
“你去干嘛?”
“我知道是谁做的,一定是阮阮,她一直看苏瑶不顺眼的,一定是她。”
“你有证据吗?”
“大哥。”
“等我先回去跟外公说一下,再看怎么处理,冷静点,我已经让李嫂来了照顾苏瑶,跟我先回家。”
宁仲泽那该死的理智总是让宁柯恨的咬牙切齿,
坐在车上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在捶车窗,
回家的时候,管家说直接去书房,
外公的那个淡定让两兄弟真的出乎意料。
“苏瑶没事吧。”
“医生说让她静心修养。”宁仲泽坐下,“只是医生说苏瑶被人侵犯了。”
“什么?”
“外公,对所有人都不要说。毕竟苏瑶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这我知道。”
宁柯咬牙切齿的站在外公面前,隔着一个书桌,外公也能感觉的到他的怒气,
他不发一言,只是一潭死水般的冷冰冰的直视着外公,
“你满意了?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啊,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你说什么?”
“如果当初你答应我让我带走苏瑶,同意我跟她结婚,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嘛,我想她跟仲泽结婚,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啊。”
“深思熟虑,落到的下场就是苏瑶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氓打个半死还被人——外公,你如果还有点良知真的不应该这么对瑶瑶。才二十五的年纪要遭受这么多,你对她——太不公平了。”
宁柯从小到大没怎么哭过,就算被管教杖责,就算被外公训斥的劈头盖脸的,
他都没有服软的吭过一声,认输投降过,
觉得自己是对的,就一定会坚持。
可今天的他真的是忍不住了,眼泪失控的一样的不断的从眼角划过,
通红的眼睛抬头望向天花板不想被谁看见。
是不是的用手抹掉眼泪,不想哭出声。
走出书房的他直奔大门外,像个孩子蹲在门口放声大哭着。
宁仲泽也觉得今天宁柯特别的不一样,只是没力气的沉默附和着。
望着蹲在地上无助哭泣的弟弟,他觉得事情弄成这样,自己也是罪魁祸首
外公心里有些内疚,他只是雇人绑架苏瑶几个钟头造出点负面影响,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到底问题出在了哪?
阮阮回到了家,四周围的景色都看着那么让人的赏心悦目,
她吩咐那些家伙做的事,回报说已经顺利完成
不知怎么的,内心十分满足。
“宁柯,这样的一个白色的人偶娃娃你还会要吗?已经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