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晴天也都变成了阴天,今天老天爷心情不太好。”他挥了挥左手,“听闻没有人性之人就连同这老天爷都要阴沉。”
凌霄笑了,笑的很无畏。
“当然那只是哄小孩的故事,而真正杀手的下场却都是掌握在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剑中。”凌霄道。
天空愈发阴沉,已有****之势。
“剑是神圣庄严的。只可惜,你这种人并不适合手里那把焚阳。”楚河愤愤不平道。
凌霄脸色顿时一变:“适不适合可不是由你在这嘴上放功夫就能定的。”
凌霄脚下已经画出一道亮丽的弧度,风起。气出丹田,他如同展翅的大鹏弧线的飞跃一剑。
这一剑非同凡响且很霸道。
楚河却纹丝不动,有着屹立不倒的气魄。
只听“叮”的一声,两把剑已纠缠在了一起。如同一狮一虎争锋相对,剑已舞数次。噼里啪啦的剑接声不断在他们耳畔响起,略微有一点刺激耳朵。
楚河往后纵身一跃:“你的剑术似乎要差点。”
凌霄只是冷笑。
“这还不好说,谁好谁坏一看便知。”他蹬地起。
楚河眉头微皱,他已经跃在了半空。杀气浩然好似那连绵不绝的仓河水,势如破竹剑如洪荒。他的剑此刻只有那杀气腾腾的怒焰,似乎可以焚毁世间万邪。
远处一看,此时的楚河与那烈火凤凰没有任何却别,他猛然刺了下去。
“好猛烈的一剑。”凌霄双手执剑横挡,却被那宛如千军万马般奔腾而来的一击震退了数米。
剑如土中已然划了一条清晰可见的斩痕。
方才稳住了身形,他伸手摸了嘴角的鲜血。眸子里只有不尽的杀机,凌霄再度站直了身子。他不会就这样落败,他对自己有信心上次也就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生死并非掌握在自己手中,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早早夭折这意料不到,有的人开始是证实了的废物后来却为天下第一剑帝这也料不到。
出其不意的事还有很多,谁都意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楚河开怀大笑:“天都有不测风云,更何况我等平凡的人。”
此时的天空一片混乱,电闪雷鸣,忽然几滴雨水落到了楚河的那张善良好看的脸上。可他并未有所感觉,因为他的精力已经放在眼前。
“祈幽山,万丈天。”凌霄叹道,‘“就让这山、雨、风来见证这一场死战,如果我死了那说明我也是罪该万死,可倘若你死了那你的剑我就一并收下了。”
死了当然他也认了,毕竟他至少已知他今日逃不了了。即便如此可对于剑客的诱惑很大的却依旧是那些神兵利器,因为盗贼本身就是利益为重,即使他身处险境。
“你是盗贼而我是只是一位浪客,况且你之前受的伤也未曾完全恢复吧?但至少现在也有个十之八九。”楚河淡然道。
凌霄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
楚河手指着他已经压抑不住此时的心情:“我寻思了很久所以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你先前身负重伤后却被那名老人所救,这本是值得庆辛的事。可你的伤好后为什么要杀他!你就如此丧尽天良?”
凌霄仰天大笑道:“你的废话可真多,既然你想了解清楚,那我就告诉你。”他偏了偏头,扭了扭脖子,“留下那老不死的东西,只会对我没有一丝好处。他若一旦被其他杀手威胁道出了我的下落,那我岂不是下场一样?况且我是盗贼,盗贼与杀手一样没有人性只有利益。”
楚河摇了摇头,他已经明白眼前此人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换作其他人,谁不是呢?说的好像是这个道理,可这只是在为自己的无情无以找的一个最为完美借口罢了。
因为他已经丧心病狂早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楚河不再犹豫,他已用出了全力紧握住那把剑。他的眼神似乎都能够令人窒息,暴雨此时已哗哗下坠。
两者全身湿透了。
双方都已经做好了生与死的觉悟。
凌霄摆好了姿势,剑已经在手。好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凛冽的狂风在呼啸,浪潮在肆无忌惮的翻滚。
“我已经体会到了生与死。”凌霄道。
“生死一瞬,现在天地花木已为见证。不知道后果到底是怎样,但我一定会尽全力。”
话说楚河已经腾空跃起,剑竟然如同那赤色盘龙。剑气已经全然覆盖了,如那流星直直坠落而下。
这一剑楚河已经拿出了生死,不是他就是凌霄死,他很果断很坚决。
凌霄手中焚阳宛如那道银弧,脱手而出。
瞬间一道巨响声散发,两股磅礴的气力势猛然相撞而产生的震动,似乎都要把落下的雨滴震的消散。
而最终楚河倒下了,凌霄还站立着。
楚河身子落地便是直趴落在地,麟炎怒已经脱离他手。他好像第一次体验到在死神魔爪下的那个滋味,他很想拿起那把剑站起来。
他全身松软没有了先前的那一丝力气,他现在的内心很绝望,忽然眼前一黑身体没了直觉。
事情并未结束。
凌霄缓缓转过了身,缓缓地走来天大笑。
“可惜最后的赢家还是我,你的剑也是我的了。”语音刚落,他的双目绯红。“不,不不这不可能。”
话刚说完,他的剑还未杀向楚河。自己口中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僵硬的倒了下去。
因为刚才那一剑,看似凌霄是真正的赢家。他的剑砍伤了楚河的胸测,可是他却是被楚河全身上下之气加以剑气倾泄而入。
凌霄的五脏六腑便是在那一瞬间所侵蚀,当时的他也许是未曾察觉的。
两人皆是倒在此地,暴雨还在不断的倾泄。只不过是一人躺在了血泊中,另一人就是倒在地上而已。
这场雨下了很久。
当楚河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焕然一新。还是与以前一样花香四溢,只不过四周的地是湿的四处多了那些雨露。而鸟兽正在树上清脆的鸣叫,花草还是嫣然开放且依旧的嫩绿盎然。
楚河虽然有些虚弱,衣服还没有干。但还是用尽了点力气站其身,缓慢的拾起了两把剑,乌龟般的速度的走了下去。
这一走甚是洒脱,当然这天下也不会知道凌霄已死。
澜家宅院,这里并不是****,只是温柔细雨。
苏离别撑着头眉间紧皱,他望着面前的洁净清白的茶杯。他一直在思考凌霄到底在哪里,而焚阳又在哪里。这一切还只是一个谜,可他却不知焚阳已经在楚河手中。
澜心儿今天意外的美。她褪去了往日那身衣服,今日倒是穿了件淡色长裙,盘着发。脸上抹了少许胭脂粉,看起来容光焕发。
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却倾国倾城。仿佛那刚绽开的鲜花,不失风雅而且庄严神圣。慢慢的走了过来且伴随着铃铛微响。
苏离别眼角瞟过后,目光再次投了过去。他痴痴的望着她,好像就差流口水了。苏离别已将那些繁琐之事抛到了脑后,只想静静的欣赏眼前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他愣了会,方才道:“你今天很美,如同那天上的皎月正在照耀着我。”
苏离别已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语无伦次完全在疯言疯语。突然身后一道有些沉稳的咳嗽声响起,他转头望去。
“现在不是晚上,天上未曾有皎月。”澜海道。
此言出,苏离别很是尴尬。
他心里已愤愤不平,这个死老头子什么时候不来,来了倒是好,一来就是拆我的台,我脸面往哪搁。
澜心儿笑了笑,眼神倒是未曾离开男子半步。
“你臭小子到底是怎么把我女儿的魂儿都勾没了的,我看你这小子腼腼腆腆。也不像会哄女人的人。”澜海戏谑着。
澜心儿双手却是抓住了澜海左手:“爹,你少说两句吧,年轻人的事你少管一点嘛。”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他笑着。“你俩聊,待会记得吃午饭啊。”
澜心儿身为却是比他这个男人还大方,一点也不腼腆。坐到苏离别身旁便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她似乎已经闻到了到了幸福的味道,与其说是优雅美丽的女子,此时倒不如说更像他的妻子。
午后他道别了澜海与澜母,他已准备再走出此番天下。
这段日子遭遇了数波杀手,他能够安然活到了今天当然是有着他人撑腰。他的打算早已想好,他准备再次前往无极陵寻找墨白易。
因为他武功他曾认为是能与现在的江湖一战,而结果却是毫无所能。他应该重新修其剑道,这没有什么比他眼前更加急的事了。
苏离别对几人道别后便是准备离开了。
“你要独自前往?”澜心儿脸上很忧郁。
“主要是我不想再看着你与我同行受苦了,因为我走的路很崎岖。每次几乎都是九死一生,所以现在我很怕哪天你若有那么一点闪失我都会良心会不安,深深的谴责我自己。”苏离别激动道。
“但是你就再次扔下了我。”她眼眶已经有些微红。
“但是这没有办法,在我认为现在你在家里总会比与我一起安全的太多太多。”他凝视着。“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我早已如那昔日的凌霄。”
因为千面乱心录是具备何等的吸引力,当然曾经被一度认为天下几大最强魔功之一的存在。此次却再次现世,当然魔教中人定然不会轻易让他再次消失。
“我要与你同行,即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她抱住了他,抱的很紧。
“你并不能死且也不会死,因为两老还需要你照顾。倘若我死了至少还有你在。但你若与我一起都遭遇不幸,你应该为两老考虑考虑。”他强忍泪水,紧紧抓住她的双臂。
现在四周好似只剩下了一片死气,本来愉悦歌唱的小鸟都已飞往远处。两人在亭子中的争吵声音很大,当然澜父澜母定然听的一心二楚。他们当然知道做出如此打算的苏离别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但澜心儿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
因为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是不可能听进去任何事,但是他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大声的呼喊了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