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一声,绷着下颌冷着声音继续说,“谁打的谁来受了。”
“你什么意思!?”严诺婅立刻回头看着他们,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字面意思。”
唐樱也抬头看向他,男人鼓起来的喉结轻轻颤动,薄唇冷漠的吐出四个字也在她的心里轻轻颤着。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她的老公,真……
真他么A爆了!
沈安年撇开眼神去看佣人,冷声道:“去拿冰。”
佣人被他浑身的气场震慑到了,急急忙忙跑去厨房找冰袋,又赶紧出来要递给唐樱,手刚伸出去,便被男人的大手拿了过去。
轻声对唐樱说,“抬头,冰一下会舒服点。”
严诺婅轻蔑的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当初还不是说散就算,如今沈安年身价倍涨还能在吃回头草不成,“沈总家大业大,我们惹不起躲得起,只是上门欺负人不妥吧。”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自知家世低微配不上沈家的高门大户,沈总还是高抬贵手放过唐樱吧。”
唐樱为自己感到悲哀,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她的女儿,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狠心,几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同时她也观察到沈安年是真的生气了,是那种由心底里生出的冷漠感,眼神平淡无澜却能让你在其中品出一番腥风血雨,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受了委屈吗?
唐樱整个人都因为这个想法惊了一惊。
而沈安年刚缓和了两分的脸色因为严诺婅的两句话,彻底绷不住了,嘴角扯上一边冷嗤了一声,“沈家显贵,我要的也是唐樱,跟你跟唐家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报复不报复,什么爱不爱的,有这句话还不够吗?唐樱在心里暗自哽咽。
“既然唐太太知道我沈家高门大户,那你动了我的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唐思被沈安年的直言不讳也吓了一跳,“沈,沈总,我妈妈她,姐姐!你说句话啊。”
唐樱扭头看她满脸为母亲担心的良善模样突然就有些反胃,冷着声音回她,“说什么?那是我妈让他算了吧?”
“呵,你是傻了吗?我老公在为我出头呢,我要去拦着他灭他的威风?唐思,我可比不了你,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她没把我当女儿,我自然不把她当妈。”
唐樱小的时候乖巧懂事,喜欢围着妈妈转,但记事起每次靠近严诺婅都会被她厉声呵斥,或者一把推开,那时小小的她就那么被推倒在地上,哭着要妈妈,严诺婅站在一旁冷漠又嫌弃,没有动一下。
她却还要自己一边哭着一边爬起来,哭着去拽她的裤脚,再被她狠心扯开,以此循环,直到唐元天出现,一边呵斥严诺婅一边抱起哭到哽咽的她。
她就那么趴在爸爸的肩头上,看着母亲的眼里是她那个年纪看不懂的情绪,现在再想,是冷漠,是厌恶,是巴不得她消失的嫌弃。
“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唐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偷偷瞄上身侧的沈安年,观察他听见这话时的反应。
她想谁都不会喜欢一个不孝顺,大逆不道,对着自己母亲大放厥词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