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我就是不要你,还能让你进门,早一埽除给你赶出门了。”安亚茹也假装佯怒。
唐樱又破涕为笑,咯咯的笑的前仰后翻,安亚茹在一旁看着微微蹙眉。
她想掩饰自己的难过,可表演痕迹太过,被安亚茹一眼识破。
“怎么了?”安亚茹又问了一遍。
她止住了笑意,把头埋安亚茹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他,好像真的不喜欢我了。”
知道唐樱说的‘他’是谁,安亚茹顿了片刻,问她,“还记得你做这个决定是因为什么?来时又跟我说了什么吗?”
唐樱半起身子,低着头嗯了一声。
是因为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沈安年拉着另一个姑娘,看向她的眼神毫无波澜,语气平淡的对她说,“无所谓的唐樱,不需要愧疚,也不用后悔,你走你的,我早就不爱你了,我有了更喜欢的人,她比你好。”
她从梦中惊醒,捂着脸颊大口的喘着气,须臾片刻,掌心和指缝间已被泪水洇湿。
脑海中突然想起知乎上的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梦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代表他正在遗忘你。
而后来旅行时,古镇的一位老人说,梦见那个人三次便是缘尽。
漆黑的夜晚,室内没有一点光亮,巨大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张牙舞爪又肆意的想要把她吞噬,她捂着心口,嚎啕大哭。
这是第三次了。
然后她去见安亚茹,她说,“安姨我放不下他,我爱他,我想跟他在一起。”这场缘,还有一半红线在她手里,她不想断,他就别想走。
当时安亚茹露出欣慰的笑,语气带着‘你终于下定决心了’的欣喜,“我等着你叫我一声妈。”
想到这唐樱苦笑,短短的一段时间,她成功的做到了,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也是把名字写在他的户口本上了。
“安姨,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安亚茹看向她,示意她说。
“我跟他结婚了。”
安亚茹吃惊的微微张嘴,“结婚?”
洛城沈家的独子,沈氏集团的继承人结婚了,为什么新闻头条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每天的新闻报纸除了看唐樱就是看沈氏的动向,从各种新闻报道中得到他们都互相安好的信息。
“只领了证,没有办婚礼,也没有公开。”唐樱对安亚茹解释,语气微顿,她吞咽了一口唾液,声音还是略有哽咽,“而且,他只是为了报复我。”
感受到了唐樱的难过和委屈,沉默了片刻,安亚茹摸着唐樱的发顶,轻轻柔柔的顺着她的头发,又说,“小樱,我了解安年,就算当年的事情让他做出了一些改变,也就算他的身份与往日不同,但沈安年就是沈安年,我教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我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但我知道他不会把婚姻当儿戏,当年我跟他爸爸的事情虽然。”
“我不是帮我儿子说话,而是我舍不得他错过你。安年他。”安亚茹微微叹息,“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