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儿的母亲土莎回到了部落,看到夏多儿和艾拉小姐平安的回到了部落,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看到妻子的表情,夏多儿的父亲心里纳闷,但没有说什么。一对相爱的夫妻,彼此之间一举一动都了解,都敏感,哪怕是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能让另一方的心里产生触动。
夜晚,族人们为了庆祝夏多儿将艾拉成功地带来,又一次的举行了篝火庆祝。当族人们高兴地跳舞时,夏多儿的母亲土莎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土莎。”在阁楼上,夏多儿的父亲轻轻地叫着妻子。
“你怎么也上来了?”夏多儿的母亲看着正爬阁楼的丈夫问。
“我想和你在一起。”夏多儿的父亲微笑地说。
夏多儿的母亲温柔地笑了笑,伸出手,拉着丈夫的手。
树下的族人们和艾拉,杰克围着篝火开心地笑着,树上的夏多儿的父亲和母亲并排坐在阁楼上,一起看着夜空的月亮。
“土莎,你有心事吗?”夏多儿的父亲看着妻子问。
夏多儿的母亲微微地地下了头,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说:“巴巴鲁,你恨我吗?”
看着妻子突然说这种话,夏多儿的父亲惊讶地不解地看着妻子说:
“土莎,为什么这样问?”
“巴巴鲁,因为我,你没有当上族长。你难道不恨我吗?”夏多儿的母亲说。
“土莎,为什么这样说?我从来没没有这样想过。”夏多儿的父亲看着妻子说,“土莎,你知道你离开部落后,我到处的找你,想和你在一起,但一直没有找到你。”
“巴巴鲁。”夏多儿的母亲喊着眼泪轻轻地叫着丈夫的名字。
“土莎,你知道吗?你回来后,我的心里有多高兴。我知道你在雨林里为了活着,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多儿的父亲问。
“我会到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曾经的部落被蝙蝠王摧毁了,族长也死了。”夏多儿的母亲抬头看着夜空的月亮回忆着说:
“我被族长赶走了后,一个人不知道到哪里去。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被其他的部落的人抓住。他们要杀了我。就在他们要杀我时,大蝙蝠王们出现了,它们救了我。从他们的部落里逃了出来,我向瀑布那里,想从瀑布跳下来。还没走到瀑布那里,就遇见了达布。达布要杀我,我四处的跑。就在这时,我被一头梅花鹿救了。”
“达布?”夏多儿的父亲惊讶地看着妻子问。
“是达布。他是族长派来的。”夏多儿的母亲说,“是族长要杀了我。”
“族长?”夏多儿的父亲更加的诧异地问。
“是。族长一直记恨我,或者说记恨我的母亲。”夏多儿的母亲看着丈夫说。
“为什么?”夏多儿的父亲问。
“因为我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白人。”夏多儿的母亲看着丈夫说,“我是母亲和一个雨林外的白人生的。那时母亲已经被许配给了族长。母亲生下我之后,不久,就被族长宣布了死刑,被扔进了蛇洞里。”
“土莎!这些是真的?”夏多儿的父亲不敢信心地说。
夏多儿的母亲低下头,没有说话。夏多儿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妻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讶。一个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妻子,竟然是白人的后代。
“巴巴鲁,你嫌弃我吗?”夏多儿的妻子问。
看着妻子,夏多儿的父亲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丈夫惊愕的表情,夏多儿的母亲笑了笑,站了起来,看着夜空中的皎月,流下了眼泪。
“土莎!”夏多儿的父亲也站了起来,轻轻地叫着妻子的名字,从后面搂住了妻子,用自己的头温柔地抚摸着妻子的脸。
“巴巴鲁。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感到了自己的族人不一样,也感受到了自己被族人排斥。”夏多儿的母亲说。
看着妻子的脸,夏多儿的父亲明白了自己的妻子的肤色和族人的肤色有一些不同,也明白了小时候族人们总是疏远妻子,也明白了为什么族长一定要将妻子赶出部落,甚至是派达布杀妻子。
“我的土莎。这不怪你。”夏多儿的父亲在妻子的耳边温柔地说。
“巴巴鲁,知道吗?那只救我的梅花鹿就是我悄悄放走的那只。它是鹿群的首领。它带着鹿群将达布围住,我才躲过了达布的追杀。”说着,夏多儿的母亲转过身,抱住了丈夫继续说:“我到了瀑布,不想再死了。族长想杀我,除了我是白人的女儿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比他聪明,勇敢,善良。他害怕你抢他的族长的位子。所以,他要孤立你,让族人对你有戒心。从那时起,我就想活着,我要活着看着你,看着我们的夏多儿平安的长大。”夏多儿的母亲坚定地看着丈夫说。
“土莎,我的土莎。”夏多儿的父亲看着妻子,感动地吻了一下妻子说。
“巴巴鲁。你知道吗?族长一直知道我活着。”夏多儿的母亲说。
“什么?”夏多儿的父亲再次惊讶地看着妻子说。
“还记得那个瀑布下的尸体吗?”夏多儿母亲说。
“记得。”夏多儿的父亲看着妻子点点头说。
“那个尸体是族长扔到那里的。”夏多儿的母亲看着丈夫说。
“是族长?”夏多儿的父亲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
“是族长。族长让达布追杀我,没有成功。他自己亲自追杀我。当我和他面对面的在瀑布边站着时,他看着我,指着瀑布的上面,示意我从瀑布上面跳下来。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看到我拒绝后,他生气地想我走来,想杀了我。这时从树上飞下来一只大蝙蝠王冲着他尖叫。他被吓住了,后退了几步。那只大蝙蝠王吓走了族长。从那以后,族长再也没有见过我。为了让他死心,我将一个族人的尸体挖了出来,运到了瀑布的上面,将尸体扔了下来,并将自己身上的饰物放在了尸体上面。”夏多儿母亲看着丈夫,苦笑了一下说。
“土莎!”夏多儿的父亲双眼含着眼泪,惊叫了一声,忍不住地紧紧地抱住妻子。
“巴巴鲁。我的母亲在被扔进蛇洞之前,将这个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说着,夏多儿的母亲将脖子上的饰物举起让丈夫看。
“这是你从小佩戴的饰物。”夏多儿的父亲说。
“我听穆穆(姥姥)说,母亲生下的是双胞胎,我还有一个哥哥。”夏多儿的母亲说。
“哥哥?他在哪儿?”夏多儿的父亲惊问道。
“他是个白人。生下我们不久,母亲将白人哥哥送给了父亲。”夏多儿的母亲看着丈夫说。“白人哥哥也有一个这样一个饰物。两个饰物能重合在一起。今天,我见到了他。”夏多儿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