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微风不燥。
悄无声息的书阁让祝思还很快的睡了过去。
吹着早晨的微风,半梦半醒,犹如行走在云端,入梦而去。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梦里她拿着马鞭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她嘴里念着这些话,旁边的人在一便听着,时不时说她读错,念错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你若一字不漏背下来,我就带你去中原看那不夜天满城天灯,背不下来我就没办法了哈。”
“中原是什么样子的?”
“繁华三千丈,人间故土乡,等我回中原一定带你去看看。”
“那里有我们这边好吗?你就不能留下来吗?非要回中原?”
“那是我的家啊!傻子,谁离家不想回去的。”
“那好,那等我背会你带我去中原,然后记得再把我带回来,我也要回家啊!”
“好!君子一言………”
“赛柯骑马追不上!”
“哈哈哈”
“哈哈哈”
突然心口一阵心悸,痛得祝思还直接醒了过来,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胸口,呼吸都是困难的。
难受的要命,满头大汗。
这感觉绝了,一阵又一阵的心疼,让祝思还难受的趴在了桌子上,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慢慢的缓解了许多,祝思还原本痛苦的脸上也稍稍放松了。
看来她要同皇上告假,这书阁有邪气,她一来不是头疼就是心痛难受的要命。
祝思还倒是想着做什么就立刻做什么,说不待就不待了。
她随便将书放了一下便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下了楼。
刚下去她就看见了昨天早晨的那个女孩,她又来了,这次还坐在高易迟旁边,还特地搭了一个桌子,最主要的是,她特地给高易迟做的奶果此时摆放在她面前,还同自己丫鬟有说有笑的吃着,而高易迟则在一边看着书,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地下三人齐刷刷抬起头望着我她。
祝思还看到这些只感觉自己全身发麻,耳朵嗡嗡作响。
女子看见祝思还便慢悠悠地起身,动作优雅语气柔和的对着她行礼问候。
祝思还都不知道这是谁,她憋着一股气,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吃着,这胸口就好像有人放了一把火,火没着却堵了一腔子的烟。
她走了下去,没有理会高易迟,也没有理会那个女子,而是直径来到他们桌前,她弯下腰直接将剩下的奶果端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他们。
高易迟见她脸色难看便放下书又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知道了什么,便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是你的?”
祝思还抿着嘴,眼底稍稍有些泛红,她撇着嘴语气轻佻的道。
“不是,我看好吃我也吃一口。”
那女子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祝思还打断了。
说完她伸手从盘子里满满当当的抓了一大把,便放下了盘子转头离开了。
刚跨出门的一刹那祝思还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中原有个词叫什么。
自作多情!
在这里没有家人,没有陪朋友,没人关心,只要别人稍稍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忘乎所以,她错了,祝思还手里紧紧握着奶果,这奶果上面包着一层面粉还有用牛乳炼的奶油,本来就沾手,祝思还这么一来,她的手衣袖都被糊上了那牛乳,还有里面的葡萄,脏乱不堪。
等到祝思还回到栖桐殿,她便撞到了一个扫地的西朔婢女。
祝思还红着眼睛,说了句不好意思便低着头冲向自己房间。
陶尚宫看见祝思还这个点回来,就有些纳闷,见她慌慌张张便觉得奇怪连忙赶了过去。
可惜她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被祝思还抢先跑到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陶尚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拍着们道:“公主,您怎么了?您把们打开,让臣女进去看看啊!”
祝思还靠着门坐在了地上,她已经将手里的奶果捏得面目全非,没法看了。
豆子大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睛不断的滑落,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舒缓了一口气大声的随着陶尚宫道:“尚宫,我没事,只是有些难受,睡一会就好了,不用理我让我一个人睡一会吧。”
听到祝思还这样说,陶尚宫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好再说了两句然后离开了。
这下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外面那个刚被祝思还撞了一下的婢女,她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祝思还的房间,又望了望四周随后眼神尖锐的低下了头继续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