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君莫离用尽此生最温柔的言语，和墨念卿解释了许久。
墨念卿听罢，未说信与不信，只淡淡问了一句，“小妤呢？”
君莫离神色间带了些痛苦，他看了她很久，直到她淡泊的眼神注视着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
“神医谷现任谷主是洛少峰，你知道罢。”君莫离未直接提及墨瑾妤，而是问了这句。
墨念卿点了点头，“他当初曾弃我妹妹而去。”
君莫离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墨念卿抬头看他。
君莫离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不经意带了笑，“你妹妹三年前就被他接走了。”
墨念卿问道，“为何？”
君莫离答道，“因为她想自杀。”
墨念卿皱眉，“自杀？”
君莫离点头，嗯了一声，又闷闷道，“她说你不行了，要去陪你，可孤不信，所以没准她死，可孤还是没看住她，让她寻了机会跳了湖。”
墨念卿眼睛微微睁大，“她身子刚小产，冷冬腊月里……”
君莫离突然满目悲凉的看着她，与她说了这么久，也只有在谈及她妹妹的事上才见她有这样的反应，“原来在你心中，孤远不及你妹妹。”
墨念卿被他瞧得心里发慌，淡淡转过了头，“我和她一向感情很好的。”
君莫离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又没出声。
可墨瑾妤曾经那样害过她。
君莫离这辈子也不能再把这句放在她面前说，要说害她，还不是他给的痛更多？
“洛少峰把她带回神医谷疗伤了，孤也就没再听到过她的消息，除了去年岳阳一带闹饥荒时，孤似乎见过他们。”君莫离顿了顿，继续道，“他们一起办了赈灾点，帮着孤不少事。”
墨念卿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
君莫离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你和你妹妹很像。”
墨念卿抿了抿唇，没说话。
君莫离收了笑容，“当初孤在岳阳看见她时，还以为本该躺在宫中的你醒过来了，趁孤不注意就跑了这么远，可那洛少峰站在她身边後，孤就意识到了，孤又犯傻了。”
墨念卿抬头看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