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琛能明白,谢老汉是顶着压力让他念的学,要知道他一年的束脩,让家里更为紧张了。
奈何他前世成绩再好,他也花了尽好几年的时间学着这些古文,识这些繁体字。他前世是理科生,现在改学文科了,这虽不至于从头来过,但也是要花时间去学。
所以刚进学院的前几年,他确实要比他人用功些。每日挑听夜读,不说这个时代名人名诗,还有大家的手抄本他都有看遍,但也看了八九不离十了,这也归功于学堂的藏书阁。
谢其琛就读镇上的青山书院,不要小看这小小青河镇。这青河镇乃是当朝皇上的老师余阁老所生所长之地。
要说起这余阁老又是青山镇的另一个传奇。这余阁老本出身寒门,但生性好学,且为人刻苦。所是当年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后又入阁封相,还是帝师。这青山书院便是余阁老告老还乡所创立的学院。
余阁老的传奇不知激励多少寒门子弟。他们十年寒窗苦读,又想着自己也能如余阁老一般,一朝能鲤鱼入龙门,入阁封相,光宗耀祖。
所以从各县各州所来求学的子弟,多不省数。入余阁老的门生。
谢其琛当年考入青山书院入余阁老的门下,自然花一大番功夫的。
自已平日里多帮家里干些农活,谢老汉都怕会耽误自己的学业。若让爹娘知道他有时还帮人抄书赚钱的话,不知道又该怎样多想了,谢其琛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从没透入出他在学习课余之外,接抄书的活。
他想着日后自己考中了秀才后,在同自己爹娘说。这样他们也不会太多计较了。至少在谢老汉他们看来,这秀才也是不得了的。
其实谢其琛也有着他自己的打算,他想着自己这次出门,一走便是一个多月。若家里有些什么事,急需用银子,那他放在谢李氏的五两银子,倒也可以派上用场。
也不是他十分相信谢李氏,只是觉得他二人即已成夫妻,那有些信任他还是愿意给的。
退一步说,若谢李氏这几日也只不过做戏般,为人真如传言般,为人私利,那他也只不损失几两银子罢了。谢其琛的谋光里突然闪过一抹厉色,但随即消失。
谢其琛的变色是如此极快,既便是李香兰前世在那水深的苏府待过的,也未能捕抓。
“娘子,我抄书的秘密,还望帮我在爹娘面前保守。还有这次出远门,若家中要用急需用银子的,你在拿出。若爹娘问起,你便寻个什么借口搪塞一二即可。”
李香兰也知道这谢家二老对谢其琛的学业有多为看重。这谢其琛这次若是靠中了秀才还好。若是不中的话,定会以为他帮人抄书耽误了自己的课程。
所以谢其琛这番交待于她,她也知道要怎么做了。
“相公,我觉得你接抄书的活,也只是想赚些钱,好贴补家用,不过这抄书的活不光费时费力,这抄的的时间久了还费眼睛,又耽误你的课业。”
“相公,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想个别的法子赚钱,”李香兰边说边抬眼看他,她本不想提她想做糕点卖之事的。但今日看他也对钱烦恼,便抱着试试的态度。
看他并没有不快,且那眼眸在听了她的这番话,眼里随之一亮。李香兰便觉得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相公,其实我不光会做饭,我还会做糕点,你在镇上待过,便也知道这糕点虽价钱贵些,但也不乏没人买。”
“你会做糕点?”这到还是让谢其琛感到有些意外。他想她今做的那些饭菜已是她的极限了。这农家姑娘会做饭菜,到是不足为奇。但会那又精致又好吃的糕点,那就难了。这毕竟也是门手艺,要知道没特意去学过的,那肯定是不会的。再说了,这十里八村住着的,谢其琛也没听过谁会做什么糕点点心的。
所以在李香兰说出她会做糕点时,谢其琛除了疑问,便就是对她有些猜疑道。
“她到底是谁?”若谢其琛自己不是个穿越来的,那他定不会多想。这谣言虽不可全信,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这点他是深有体会的。
至他穿越至此,他除了暴露对读的渴望,他真的不敢多暴露其它与他人不同之处。他紧可能的低调再低调。就怕别人发现什么,把他当妖怪除了。物反必及妖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的。
李香兰既然能他面前说出,那定也是找就想好说词的。
“虽然外头传我如此不堪,但相公你昨日已见识过了,我确实会做饭做家务。”
“之所以我会与外头传的有些相差,那也是说传言并不见得就是事实。相公是读书人自然定能明吃谣言不可全信的道理吧!”
“我未嫁人前是有些娇养,那是我爹娘疼我,但未必就能说我是好吃懒做什么的。”
“在家中,我娘也有教过我做饭,想来是我这方面有些天赋,对厨艺特别易上手。”
“你也知道,我是我爹娘的老来女,我家呢在这上河村也算得上殷实人家。我打小吃过镇上的那时兴的糕点也不足为奇。”
李香兰这话也说的没错,这上河村呢!总共就一百多人家。这村里日子过的殷实的几家并不多。除了村长周家,便就是上河村的地主地主扬家,便就是李家了。
这李家祖上原是以狩猎为生的,这李父也是个有头脑的。知道这打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这除了林中时常遇险之外。这也不是每天都能猎到猎物的。所谓是饿三餐饱三餐的。
所以李父便送了当时还小的李老汉去城里做学徒。这李老汉也是个机灵的。在东家干了几年,因为人老实听话。且干活勤快。倒讨东家欢心,没隔几年便升为一店之掌,后又娶了李家村的村花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