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角,对于天龙帮多数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
如果说北城是混乱之地,那黑暗之角就是罪恶之地。
除了聚缘丹坊有着特殊的地位之外,另一个有着特殊地位的势力,就是黑衣门了。
黑衣门在几年前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势力,可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就将黑暗之角纷乱的局势打破,雷炎武馆等不少势力纷纷灭亡。
尤其是三大家族的触角开始伸进北城,黑衣门更是变本加厉,大有一统黑暗之角的趋势。
一旦让它得逞,天龙帮旁边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势力,这样的情况,伍云绝不允许。
“云少,前方就是黑衣门的驻地。”
雷炎望着前面戒备森严的大门,双目中迸发出仇恨的目光。
尽管他如今的实力比几个月前更强,可谓是因祸得福,却不能削减他心中的恨意。
要不是黑衣门,雷炎武馆也不至于落魄到那个地步。
昔日武馆馆徒绝望的惨叫,敌人狰狞的面孔,这一刻全都浮现出来。
“今天带队的是天禄长老,我只负责杀人就行。”
伍云道。
这是天龙帮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扩张行动,重要性不言而喻。
由秦天禄这个经验丰富的长老指挥,再合适不过。
“云少这是想做甩手掌柜啊。”
秦天禄打趣道。
伍云笑道:“天禄长老出身不凡,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能者多劳嘛!”
“也罢,那大家就听老夫的命令,巨雷堂从后方攻杀,烈火堂从前门攻杀,叱电堂和狂风堂负责清扫漏网之鱼!”
不愧是秦家长老,发号施令极是娴熟,角色转换,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有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作用,类似于定海神针。
有一个开玄三重的强者,天龙帮兄弟对于此次行动信心十足。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逛街时想买东西,虽然没钱掏出来,却敢与装逼是一个道理。
原因,自然是你家里有钱。
现在任何一个帮众走到其他中小帮派的地盘,也敢挺直腰杆,毕竟有后盾。
“什么人!”
烈火堂众人刚刚出现,黑衣门的护卫便警觉起来。
不过他们只是一群锻体六重的武者,就算警觉又如何。
为了立威,秦天禄压根没有想过偷袭,光明正大的就杀了进去。
“嘿嘿,黑衣门的孙子,你爷爷来看你们了!”
人称马三爷的马彪一声狞笑,脸上的刀疤若隐若现,像极了一尊杀神。
他们这些流浪武者,平时没少遭到黑衣门的欺压,可敢怒不敢言。
没骨气或者顾忌多一些的,纷纷投靠黑衣门。
剩下的,多是硬骨头,不甘心为一个暴吝的帮派卖命。
如今杀回来,马彪这些人心中那叫一个激动,进门就砍,不管是谁。
除了当初的流浪武者,对黑衣门最为憎恨的,要数雷炎武馆的众人了。
是以,他们主动申请从正门杀进。
一冲进去,谢铜便是一声怪啸,手中的鬼头刀手起刀落,几颗人头飞上天空。
短短数个月时间,他也取的了不小的突破,进入了锻体九重。
他一开杀,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丝毫怜悯。
血液彪射,将本就有些昏暗的天空映衬的更加诡异了。
“黑衣门的狗杂种,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来啊,互相伤害啊!”
许是想起了以前被害的兄弟,一个以前的雷炎武馆武者狂叫着,单枪匹马就杀进了内堂。
“什么人,敢对我黑衣门下手!”
一声爆喝,内堂中杀出一群人,气势滔天。
猛一出现,天龙帮兄弟就死伤十多个,惨叫着退了回来。
无他,那些人中,好几个都是锻体九重,当先一人,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正主终于出现了吗?”
见到己方攻势一挫,伍云皱了皱眉,急速向着内堂靠拢。
和这些兄弟朝夕相处,他自有了一番特殊的感情。
这样的情义,他作为丹圣之时根本就感受不到,所以倍加珍惜。
他们每伤一人,在他眼里都像是亲兄弟被屠戮。
“先退下来。”
显然,秦天禄也感觉到了,急忙将人手撤下来,对内堂形成了半包围之势。
很快,中间就出现了一条真空地带,天龙帮和黑衣门的武者或赤手、或手持武器,愤怒的对峙着。
尤其是黑衣门一方,一冷清下来才发现满地都是同门的尸体,忍不住心惊的再退后两步。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这才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折损了这么多好手,谁都知道来者不善。
“你们到底是谁,何故进攻我黑衣门?”
黄维苒表情阴沉一扫周遭,对方所透露出的杀气让他直皱眉头,心中更是愤怒不已。
眼前这些面孔都很生疏,他敢保证自己都没见过。
黑暗之角几乎被黑衣门霸占,不可能有人有这个胆子,一定是外来的势力。
一个照面就倒下那么多门徒,他的心在滴血。
“黄维苒,你这个狗草的,还认识你谢铜爷爷不!”
人群中响起一声怨愤的喝骂,显得无比突兀,人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不是谢铜这个壮汉又是谁?
朴一出现,他那双眼瞳中充斥着令人心颤的血红,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几乎要留下血泪。
“谢铜!”
黄维苒瞳孔紧缩,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雷炎武馆是黑衣门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他怎会记不得对方。
如果是雷炎武馆前来复仇,那今天这个局子,怕是无法善了了啊!
“没错,是我!想不到堂堂黑衣门的门主,竟敢记得我这个小角色,老子还真是庆幸啊!哈哈哈哈!”
谢铜再度狂笑,声泪俱下,声音沙哑的道:“四……四个多月前,你这个狗日的杀了我无数兄弟,连馆主也差点死难,这笔帐,今天老子要跟你好好算算!”
仇人就在眼前,他脑海中,尽是腥风血雨,痛苦哀嚎。
当时,他的心中无比绝望,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复仇。
想不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他一定要将黑门的杂种全部绞杀,以慰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就你?差得远!”
对方口气猖狂,黄维苒却也不是吓大的,不屑的嘴角下掩,冷笑不已。
“他是差的远,那我呢?”
黄维苒话音刚落,一道身形凌空而起,落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