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林止住了哭声,即使温时月对她如此不好,她一想到温时月脸上还是藏不住那点少女的悸动。
温时月当时对她告白,黎林承认当时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第一个月她们真的也别甜蜜,温时月会在黎林下课的时候帮她打好饭,黎林来姨妈的时候温时月会熬好红糖姜茶送到黎林的宿舍,约会的时候会注意各种加分小细节。
但下个学期,知道曲绵走了,温时月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上个学期对黎林的好全部不见了,天天在学校跟各个女生游离暧昧。
黎林大部分时间视而不见,但是越到后面越过分,隔三差五都搂着不同的女生出入校园。
黎林说完后,反而露出一丝放弃的微笑:“我听陆老师说过你会回来,我本来想找你诉诉苦,没想到运气真好,我们在机场碰面了。现在和你说完我反而舒服了很多。”曲绵觉得温时月的行为真的幼稚极了。黎林看着曲绵,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起码得很久才会回来。听老师们说,你可是代表咱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去了国外进修呢。”
曲绵简单说了几句,黎林美名其曰带着曲绵逛逛故乡的大好山河,带着曲绵逛市中心。
晚,黎林乐呵呵的看着市中心徐徐亮起的霓虹灯,灯火如河,载着夜间的浮动的冷意。黎林递给曲绵一瓶微醺的小酒。黎林站在天桥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烈酒,突然冲着天桥下喊着:“温时月,你就是个大渣男!爱谁谁的,我不稀罕,我呸!”
曲绵对着人来人往的天桥,脸色被酒精染的嫣红,曲绵眼睛微眯,她神色不知飘向何处,东野越站在曲绵眼光所及的地方。脸色淡无波澜,放佛从未认得曲绵般,静静的从天桥上走了过去。
东野越说不清现在自己是生气还是失望,他紧紧攥紧拳头,青筋勒得恐怖,就像他现在的感觉,某些情绪好像随时就要爆出来。
曲绵心虚的低着头,东野越从她身前走了过去似一个世纪悠悠而过。黎林转身向拉了拉曲绵的手肘:“哎,那不是你弟弟吗?”曲绵抬起头,脸上仍然印着醺色的红,她抬眼看着缓缓走来的东野越,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吗,曲绵总觉得东野越身上若有若无的狩猎气息,好似饿了许久的狼盯着手无寸铁的小羔羊。
东野越樱唇微启,勾着嘴角淡淡的嘲讽:“我亲爱的绵绵姐,你不是在英国么?”黎林惊讶的看了看东野越,又看了看曲绵,嘴巴成了个“O”型,好像自己做了件坏事了。
曲绵胸口微不可擦得抽搐,她急忙深吸了口气:“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然后就走。”东野越看着曲绵,眸底深如黑漆,没有一丝暖意,空气瞬地一窒。
半晌东野越低低的“嗯”了声。
待东野越走后,窒息般的气氛才逐渐回暖,黎林歉意的看着曲绵:“抱歉,我......”曲绵无精打采的回应了句:“不怪你。”
东野走到天桥底,缺氧般的扶着墙深深的呼吸,他难以置信,曲绵居然如此的抗拒自己。
夜晚如此冗长,东野越在床上辗转难眠,心口蔓延着汩汩寒意刺痛着他每个神经。
曲绵在酒店的窗口凝望着家里的方向,她鼻息细若绵丝。东野越眼里的空洞生生灼着她的心。
曲绵站着窗口怅然了许久,好半天才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第一次曲绵失眠了。
夜里寂静到极点,隐隐约约的听见楼上静闷的脚步声。
第二天就好像曲绵上次静悄悄的离开一样,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跟谁道别。
东野越已经过了半个学期放假了,他跟随着曲绵去了英国,这次,他不想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