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凉唯垂下了头，软软的声音传到凉笙耳朵里。
“我，对，对不起，我就是，就是……”
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凉唯也没有说出个原因。
捧着包子的小手放了下来，被发丝遮挡的脸颊看不出来神色，但凉笙莫名的却能感受到凉唯的疏离。
就像，两个人刚见面时。
按了按额头，凉笙有点烦躁。
今天总是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想道歉，可那话就跟卡在那了一般，明明就在嘴边，可是却说不出来。
最后，不欢而散。
凉笙兀自走了出去，什么都没说。
是的，没说。
凉唯指间微紧，在凉笙打开门出去的一瞬间终究没能忍住。
还剩一半的包子滚落在地，凉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像以前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一样，蔓延到全身的疼让指尖几乎要穿过掌心。
略微有点凌乱的发丝铺散在暗色的地板上，露在外面的小脸苍白苍白的。
原本淡淡的唇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紧紧的抿着唇，无声的抵抗着来自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所以这才是共生的原因吧。
必须死一个人呢。
苍白的嘴唇勾起，无声中带了一点嘲讽。
……
整个上午凉笙都没回去。
是不想回去？
不，是不敢。
她怕看到姐姐就想到昨天的事，然后，就会控制不住的烦躁。
她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但是她不敢说。
或许，她真的有病了。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了，是不是，所有的真相就会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了。
凉笙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有点不知所措。
脑海里是出来时姐姐垂着头瑟诺的样子。
姐姐，会不会讨厌她了？
想到之前凉唯胆小的小动作，凉唯攥着的手紧了紧。
她那样说姐姐，姐姐一定害怕她了。
可是，如果姐姐也知道这件事，凉笙心里又有点恼怒。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呢。
她又不是不愿意。
她也想，姐姐能好好的。
可是，如果姐姐也不知道呢？
呼吸微顿，凉笙没有继续想下去，手里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喂？有事吗？”
“喂，小笙你去哪了？我听你姐姐说你跑出去一个上午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急吗？
凉笙歪歪头，眼里却没有半分欣喜。
“我在医院里。”
“哦，那你赶紧回来吧，我听小唯说你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回来让你周爷爷给你检查检查。”
很平常的话，但凉妈莫名的有一点心虚。
凉唯根本不和他们说多少话，所以，根本不是凉唯说的，而是……
她亲眼看到的！
今天早上凉妈本来想给凉笙说说凉唯的事，结果还没走近，就看到凉笙有点不对劲的出去了。
凉妈本来还没在意，还以为凉笙又闹小脾气了。
可当走近后，凉妈从打开的门外清晰的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凉唯。
心里咯噔一下，凉妈立马拨通了凉爸的手机，凉爸和周广伟在一起所以凉妈说的话周广伟也听到了。
听到消息的周广伟明显觉得不对劲，这个时间段很少会发病的，为什么小唯突然发病了。
共生！
根本来不及解释，周广伟抬脚就往凉唯那里赶。
千万不要是那种情况，千万不要！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周广伟的心里其实很明白，不是那种情况的可能微乎及微。
但是，万一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