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正挠头,地图又闪出一条新内容,提示:引物藏匿地点为活性范围,客人可根据卦堂内的提示推断。
林颜夕走的并不是定制路线,但是进来之后也得经过这卦堂。
她来的时候较早些,那是卦堂前还没有这么多人,她便随着父亲信中所说的路线,先进了卦堂。
虽说时候较早些,可这诺大一个卦堂,竟然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也有些太过冷清了吧!
“请问有人在吗?”林颜夕向着里头看了眼,没人应她,毕竟是人家的店铺,虽说是没人看,但也不该再闯进去,就在这里等等吧。
林颜夕在大堂里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出来,又左右看了看。
这大堂里装饰的极其简单,就摆了几张桌椅。不过也够用了,毕竟这里每天只接待三位客人。
再往上看,墙上就挂了幅画,看起来也就是幅平常的山水画,里面除了笔直的竹子,也就一只狗。
林颜夕并不知道,其实那不是什么山水画,那是卦堂里每日坐堂的卦师所画的卦图。
来人若是能从中找出线索,并向卦师提供引物,就能优先进入问卦环节。
毕竟每日来这卦堂的人不计其数,大多的人都仗着自己手里有些钱财,认为什么都能买的到,将精力集中在买通卦堂之中的内部人员,试图能直接问卦。
其实他们早就打错了算盘,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原来问卦还需要准备引物,而这引物,恰恰就藏在看似普通的卦图之中。
若是心诚之人,只需要连续两天来问卦,便能发现卦图是每日都会更换的,那时从中发现引物的线索,就并非什么难事了。
虽说没觉得在大堂里挂山水画挺正常的,但林颜夕觉得,毕竟这里是卦堂,不是应该挂些与卜卦相关的东西才对嘛!
林颜夕稍微走近些,才发现这山水画的奇怪之处,明明是幅山水画,倒是对竹子没多花功夫,竹子不过是简易的几笔而已,倒是对那只狗花了不少笔墨。
软软地趴在地上,看起来挺没精神的,不知道是饿了多久。伸手刚要去碰,手就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把扇子吓得缩了回去。
“姑娘,好奇心还真重啊!”听着声音就是个爽朗之人。
林颜夕回头看了眼,那人穿着干练,手里拿着把木扇,进了这坊市却没戴面具,四周灵气萦绕,明眼之人一看就是修习者。
可是林颜夕看不出来,毕竟她连启灵人都不是,没有什么比常人耳聪目明的功能,不过就是记性好些,背起医书来不在话下。
林颜夕看这人虽然刚刚打了自己一下,却也微扬着嘴角,看起来颇有善意,“兄台,可是这卦堂的主事之人。”
“我看起来很像那些穿着卦服的老头子嘛!”好像手里一边把玩着自己那把扇子,一边嘴里开玩笑的说着。
面具遮的他的脸,已经看不见多少地方了,要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两人竟然长着几乎相同的脸。
“那倒不是。”林颜夕回了他一句。
“我可能跟你一样,也是来这问卦的。”说着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也坐啊,我们不是客人嘛。”看林颜夕一脸的茫然,这主人还没出来,自己就这么坐下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坐吧,我再等等。”林颜夕婉拒了他,转眼又向着里堂看去。
那人起身,两手做抱拳之姿,“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木无伤,你呢?”
“林颜夕。”林颜夕也礼貌地回了句,就跟刚认识单晨一那会儿差不多,但这人似乎还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想起单晨一,好不容易跟他熟悉了些,早就已经拿他当朋友了。
本来打算宁府那件事之后,向他道歉,并且将自己的婚事也一并告诉他的,谁知道总是事与愿违。
唉,想想这些事情,就让人头疼,林颜夕逼自己不要再想起那个人了。
“很好听的名字嘛!”木无伤盯着林颜夕从头到脚的看着,看的林颜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木无伤似乎是意识到,林颜夕转过了头,刚刚见到她,还真有点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急不急。
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果然跟爷爷说的一样,这丫头确实生的俊俏。
不过她当时还那么小,就被带到这人间,想必是受了不少苦呢!这十八年来,那么多人精心计划,不都是为了这丫头嘛。
唉,木无伤眉头一皱,低声叹了口气。
木无伤见林颜夕并不搭理自己,又上前搭起了话,“你还不知道吧!这问卦可是需要引物的。”
“引物?”林颜夕疑惑的问道。
木无伤总算是把林颜夕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对啊!引物,就是用来与卦师问卦时所需的东西。”
林颜夕听了这话,又盯着墙上的画瞧了起来,其实这山水画,不细看还真瞧不出什么端倪。
可她林颜夕,从小看过那么多医书,什么没字的有字的都看过,用火烧,用水浇,什么办法都试过。
墙上这画,不过是用了一种特殊的颜料所画,凑近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幅画是重叠在之前的画上的。
这些竹子,应该是用一些柱子改画而来的,而那只狗因为笔墨加深,已经看不清它下面的内容。
所以真正的引物线索,并不是这竹子,而是笔墨加深了的那只狗,只要能找出昨日来过这卦堂的人,就能知道昨日这幅画里,这个位置到底画的是何物了。
林颜夕回过头来,木无伤也在看着自己,两人似乎是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
“你昨日有来过?”
“我昨日有来过。”
林颜夕跟木无伤几乎是同时开口,两人不禁笑出了声。
如此熟悉的场景,木无伤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们两个,可能就会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刚刚就想告诉你的,昨日我就来过这里了,不过你一直自己琢磨,好像不想听我说话。”木无伤突然就傲娇了起来。
林颜夕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不知所措。